只是行事過於荒唐,還請皇上莫要計較,多多包涵。”
曹炟沒說什麼,只望著遠山道:“朕以前來過宛城,很久很久之前了,那時候,敬恆皇帝尚未登基,我與我父皇,還有皇兄,八弟等,一起來到宛城巡察大堤,那時候是秋季,一路之下秋雨連綿,導致我們一路只能縮在馬車裡,但是因為有父皇在,安排幾兄弟玩棋,比個高低,是以幾盤棋結束,竟然已經到達了目的地,那時候覺得宛城離安陽不遠,並且宛城是個不太大的地方。”
“那麼久遠的事情,皇上還記得,果然是重情重義。不過皇上說的對,宛城的確要比想象中的大些,還有一個原因就是,自宛城堤壩築成,控制住了洪水災難,周邊人家漸漸增加,荒野開成良田,於上次災難的發生,至今有五十幾年了吧,所以呢,宛城的確是比以前大多了。”
“尹將軍剛剛從邊關回來,就已經將這裡的情況打聽清楚了,有些事比朕都知道的要明白。”
“為君效勞,總歸是應該的。若是不知,反而無法交待了。”
正說到這裡,隊伍停了下來。
一會兒,前頭有人來報告,說是有一條小河橫在前面擋住去路,河上已經結冰,但是冰層很薄,是以不知應該採取繞路的形式還是直接過去。
尹白山見天色稍暗,而這四周並無行館村落,於是向曹炟建議,“既然是淺河,想必沒事的,直接穿過可能好些。”
曹炟點點頭道:“就這樣安排下去吧。”
隊伍又開始向前面慢慢地前進,冰層果然是很薄,馬蹄踏上去,冰層立刻就破了,幾輛馬車透過後,河內竟是泥濘,看起來非常不好走。曹炟往後面看了眼,尉遲靖的馬車因為是跟在隊伍的最後,是以他們要過來恐怕還要一些時間。
尹白山道:“皇上,由微臣先行送皇上過去吧。”
☆、第372章 再受難(二更)
曹炟道:“好。”
二人輕騎,過河比較輕鬆,到了河的那一邊,曹炟勒住了馬。尹白山也看到了尉遲靖的馬車,快要到河邊,當下又道;“皇上,陳留公主的馬車也到了,沒有人在旁邊幫忙恐會陷入泥內,微臣帶人過去幫忙。”
曹炟點點頭,“白將軍想得很是周到,就這麼辦吧。”
尹白山帶了幾個人來到馬車前,向上官夜道:“皇上派我等前來協助公主的馬車過河。”
上官夜抱拳說了聲謝謝,隨後,馬車便入了河唐。
為免馬車陷入泥裡,旁邊的兩排士兵各拿板子架在馬車下,用力抬起,雖然不能將整個馬車抬起卻減輕了它的重量,使它不至於陷入泥裡,行進的還算順利,上官夜也緊張地注視著前面,就在這時,尹白玉向其中一個士兵頭目使了個眼色,那士兵向後看去,一排人都明白了,再往前走了兩步,忽然一齊撤了板子,另一邊的人還在用力抬板,如此一來,馬車便忽然翻起,馬兒驚了,往前狠跑了兩步脫出馬車,而馬車則不受控制地倒在地上。
尉遲靖整個人從馬車裡跌了出來,眼見馬車要壓在她的身上,上官夜已經一個飛身過去,將她撈了起來,撓是如此,也弄到全身都是冰冷的泥漿,頭髮妝容和衣飾和鬼差不多了,上官夜大聲吼道:“你們這些奴才,怎麼幹活的?!泗”
尹白山則拿了馬鞭,將那些失誤計程車兵皆打了幾鞭,這才向上官夜道:“本將軍會好好懲罰這些不中用的飯桶的。不過,這馬車定是廢了,還請上官公子趕緊帶著公主先過河吧。”
上官夜還待要說什麼,尉遲靖已經顫聲道:“尹將軍想的周到,上官,我們還是快點過河吧。”
就這樣,過了河。
上官夜雖然把自己的外袍脫下披在尉遲靖的身上,依舊抵擋不住嚴寒,到了岸邊時,已經凍得直打哆索。
而這時,曹炟並未在河邊,因為尹白山帶人剛到河中,就有太醫過來稟告曹炟,說尹彩玉酒後著涼,此時發熱,急病來勢較兇,而且尹彩玉夢中一直叫著皇上。
曹炟只好打馬向前,回到馬車內探望尹彩玉。
尹彩玉果然在發熱,臉兒紅撲撲的,睡得極不安穩的樣子。另一方面,尹白山已經給尉遲靖安排了另一輛馬車,這一輛馬車原本就是隊伍小頭目休息之用的馬車,因為都是男子,馬車內兩排硬邦邦的座位,並沒有被褥等物,甚至也沒有暖爐,不過有,總比沒有好。
尉遲靖進入了馬車才發覺,自己的衣物已經溼透,卻沒有可換的乾燥衣裳,尹白山最後拿來一套粗糙計程車兵服給尉遲靖,說是這次來宛城,根本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