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上官夜想了想,覺得也有些可能。
只是對方的目的是什麼,他卻不知曉了,畢竟當初處於這樣尷尬的境地,實在不能夠設身處地的站在對方的立場上去想事情。
二人說了幾句,都笑得有些止不住,尉遲靖又道:“上官,你給我講講有關安歌的事情吧,那位跳城樓的皇后……”
上官夜未及開口,她又道:“聽說她身穿嫁衣,跳下城樓,她那到底算是曹煜的新娘呢,還是不算?”
上官夜道:“自然是不算的,就算穿了嫁衣,但是未具行六禮,未拜天地父母,也未入洞房,她怎可算是曹煜的新娘?若是曹煜當初肯放了她,或者說,若是她知道和帝還活著,根本就不可能做那樣的傻事。所以,曹煜不是她的夫君,而是她的仇人。”
見尉遲靖似乎有些愣怔了,他又道:“其實,若不是安歌那樣的傻一次,現在又是什麼樣的情況呢?說不定夏炚還被囚在牢裡,說不定皇帝依然是曹煜,說不定邾國不會兩分,一個女子,用半壁江山祭她深愛之人,無論如何都足以令天地悲慟,只是這一場戰爭才剛剛開始,實不知最後到底誰會贏。”
“用半壁江山祭她深愛之人……”尉遲靖喃喃重複著這樣的話,又道:“果然無論多麼聰明的女子行事,也只關情乎。這若是被百姓提起,想必安歌並非是個好人,反而有可能還是個妖女。”
“靖小姐又錯了,百姓其實是這世上最容易滿足的一群人,他們也最容易感動,同時最善良。百姓只記得安歌跳城樓殉情,卻並非知道這一切變局之後的事情,所以坊間流傳的安姑娘,已經是個值得尊敬並且大膽追求自己愛情的女子。”
尉遲靖的目光眨啊眨,“那麼,在上官的心目中,她到底是妖女,還是一個為情而死的多情女子呢?”
“她是妖女,但這一生,上官的心目中,只有這樣的一個妖女,上官願為她而生,而她而死,可惜——只恨在她遇到困境的時候,我不能夠在她身邊助她。要不然,一切或許有所不同。”
“原來你——”尉遲靖忽然明白了什麼,“上官,沒想到你與安歌之間,居然有這樣的淵緣。只是若她現在活著,也只會與曹炟在一起,她即能為他殉情,想必生生死死都不會離他而去,而你始終還是沒有辦法得到她的。”
“若她活著,我便會守著她。這樣的女子,只要守著她,看到她能夠與自己所愛的人開心生活,便也是極幸福的事情了。”
“上官,沒想到你是這樣想的。你這樣的男子,也是極令人佩服的,我相信以後你定也能遇到真正愛你的女子。”
二人第一次這般交心,內心都有些唏噓感嘆。
隊伍再次出發,這一路之上,上官夜騎馬在馬車旁,尉遲靖在車內,一路無話。
倒是曹炟的馬車內,稍微有些精彩。
膳食上來後,尹彩玉一眼看到有酒,便首先將酒拿過來,斟與曹炟,曹炟說自己傷勢剛好,不易飲酒,尹彩玉便自己連飲三杯,剎那間臉蛋兒紅得如同染多了胭脂,倒也平添了幾分風情,待喝第四杯的時候,曹炟已然輕輕奪過她的酒杯,“風雪路上寒冷,莫要喝醉了。”
尹彩玉坐起來,搖搖晃晃地爬到曹炟的身邊,將整個身體靠在曹炟的身上,“皇上,彩玉就是要醉,醉了,皇上定會照顧我的吧。”
曹炟神色淡然,將她扶坐起來,“那是自然,只是這一路風光,彩玉姑娘恐怕要錯過了。”
尹彩玉嘻嘻地笑了起來,於她來說,曹炟便是最好的風光,誰又會看外面的白雪皚皚?
尹彩玉又連喝了幾杯酒,生生地把自己灌醉,然後倒在曹炟的懷裡,醉眼迷離地道:“皇上,彩玉雖然還未與皇上成親,可是人人都知道,彩玉便是將來的皇后,皇上也必會娶我的,彩玉,彩玉便是現在想當皇上的女人,那也沒有什麼,皇上,不成親亦可,彩玉可先為皇上生一孩子……”
說著便扯起自己的衣裳,將領口扯脫,露出白皙肌fu,再加上酒香與渾身的酥軟,倒的確很是媚惑人。
曹炟道:“彩玉姑娘,你醉了。”
之後乾脆將她抱起來橫放在車內,將厚厚的錦被蓋在她的身上,她此時已經喝得迷糊,還當自己依舊抱著曹炟,只將那錦被擁得很緊,一遍遍地喚著皇上……
曹炟安頓她睡好,自己倒從馬車裡出來,也是騎馬前行。
尹白山雖然在馬車外面,卻將車內的情形聽得一清二楚。
這時道:“皇上是君子,彩玉對皇上倒也是一片痴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