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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那個乾坤小世界都讓她知道了,由此可知,年輕的男孩子還是太單純了,在一段戀情裡很容易輕信另外那個人。

他說沒有禁忌,但還是把那把邪修的魔刀和另外幾樣他覺得對她可能有危險的東西收了起來,另外找了間洞室擱置,還布了禁制。然後認真嚴肅的囑咐了她,不可以靠近。

那認真的樣子讓她覺得好笑,彷彿她是個特別叛逆不聽話的熊孩子似的。她想,她沒有那麼讓人不放心吧?她其實就是……喜歡逗弄他。看他的面癱在她面前破功,常常給她帶來極大的樂趣。

除了他收起來的幾樣東西,他的儲藏室裡還有不少的法器甚至法寶。她最開始有點不懂他為什麼不把那些東西都收到他的儲物法寶裡。因為儲物法器和法寶的存在,這些修真者們都是把家當隨身揣著的。

後來問了他才知道,是因為那些東西對他來說還不具有隨身攜帶的價值。都是他在宗門外面獲得的,他又不缺靈石,也懶得拿到通貨司去寄售,便都隨手放在那裡了。

對於所謂的“宗門外面”,從他隻言片語的描述中,她隱約窺見了一個弱肉強食的世界。

她問過他一些“外面”的事,才知道在凡人國度,才會有“律法”這種東西。而在修真門派控制的地界裡,殺人奪寶這種事,不受任何法律的約束,只在於誰的拳頭更硬。今日你殺人,明日能活著離開的未必就還是你。

而這種叢林法則般的生存規則,是被各大宗門認同的。即便是在大宗門治下的城池裡,也只是為了維持城池的治安才立下許多規矩。

簡言之,這個世界的規則,由修真者們制定。因為他們的拳頭硬。

楊五瞭解了這些之後,不免陷入沉默。衝昕以為她嚇著了,撫著她的背心輕聲安慰,告訴她在長天宗治下直轄的大城池裡,沒有幾個狂徒敢無視長天宗的權威,公然殺人奪寶的。這些城池的治安都是非常好的。

楊五便問,她什麼時候能去這些城池裡見識一番?衝昕攏著她的頭髮答應她,等他好了,就帶她去。

見楊五又重新有了興趣,他便撿著些有意思的給她講。實則楊五真正想聽的不是那些奇聞趣事,反而是這裡人人都知道唯獨她這個外來者不清楚的那些基本常識。

她有不懂的、或者想知道的事情,從來不藏著掖著,她會直接去問衝昕。平日讀書的時候也是這樣。不管她問什麼問題,衝昕總是非常耐心的回答她。

楊五注意到,衝昕其實是一個話很少,很安靜的年輕人。但他卻很喜歡和她說話。她懷疑這可能是他的童年和少年時代能和他說話的人太少的緣故。

兩個人在帳子裡常常喁喁私語許久,到她再想不起來還有什麼要問的,或者那些枕邊低語不知怎的就被濡溼溫熱的唇取代,她也會興致盎然,盡情探索他年輕的身體。她喜歡聽他呼吸凌亂,喜歡他白皙的面板泛起潮紅,喜歡他總想制止她卻總力不從心。

她尤其喜歡他羞惱的模樣。

但最後,鬧夠了,他和她,總還是規規矩矩的辦正事。

楊五有時興起,也實在很想把衝昕吞下腹中,正正經經的歡愉一回。偏衝昕始終堅持著某種特別的執拗,總是能在最後剎住車。

楊五不知道是唯獨他這個人這樣,還是這個世界的修真者的確和她上輩子的世界裡的男人不一樣。

但他這種執拗總是讓她心裡很軟,讓她禁不住想親吻他的唇,然後聽他的話,乖順的趴在他的肩膀上,等待他平復喘息……

楊五歇了個午覺,起來在藏書室裡看了會兒書,忽然隱約聽見蘇蓉在喊她。她側耳去聽,果真是。只不知道她在哪裡,就使勁瞎喊,洞府裡隱隱有了回聲。顯然是知道衝昕不在洞府裡,才敢這麼大膽。

想到衝昕不在,她也心中微動,一邊朝外走著,一邊放開了神識。如同看一個三維立體地圖,像雷達一樣一邊走,一邊掃描衝昕的洞府。這才發現這洞府原來並非是平面的,其實很多地方是高低錯落的。怪不得她一直就覺得有些地方路面是傾斜的,只是身在其間,感覺不那麼確切而已。

很快她就鎖定了蘇蓉。蘇蓉正在到處找她,只是洞府深處並不許她隨便入內,即便衝昕不在,她也不敢越界。外面找不到楊五,便只好大著膽子放聲喊了。

還真把楊五喊出來了。

“怎麼了?”楊五問。

蘇蓉上去揪著她袖子,不開心的道:“我想在你那兒看著,道君打發我回來了。”

“那我陪你過去?”楊五以為蘇蓉想讓她陪著她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