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到渠成的。
但偶爾也會有些特殊情況。在某些特別的情況下突然破境; 比如戰鬥中頓悟突破; 或遇人點化; 終於破了心障……徐壽; 顯然屬於後者。
“你們今天做了什麼?”衝昕問。
“沒什麼,切磋了幾場而已。”楊五沉吟了一下,與衝昕實話實說; “不用靈力,他敗給了我。”
衝昕微訝,不由多看了她一眼,追問:“就這樣?”
楊五回想了一下當時情景,道:“後來就說了幾句。他問我為何會這樣; 我說……是因為他的槍總想著後路; 所以不夠果斷乾脆。差不多這樣吧……”
衝昕微微蹙眉。他當初分得煉陽峰; 需要執役; 是掌門師兄親自交待了內務司的掌司。內務司便送來了蘇蓉和徐壽。雖不知為何各方面都平平的蘇蓉會被選中,但徐壽的確很中他的意。
這個外門弟子非常會做事,把峰上雜事都打理的井井有條; 一點都不需要他操心。很多事不需多說,吩咐一句,他便心中有數。有些甚至不用說,他便能心照不宣。總而言之,徐壽給衝昕的感覺是一個放在身邊能讓人舒心的人。
他早便察看過,徐壽資質相當好,卻徘徊在煉氣大圓滿境數年,顯是有心障。楊五不管跟他說了什麼,顯然是點破了他的心障,令他一夕頓悟。
從楊五來到煉陽峰,徐壽便受他的指示一直在照顧楊五。他做的很好,令衝昕一直都很滿意。
他也知道楊五因此和徐壽熟稔,但他沒想到她和他居然熟稔到能言中他心障的程度。雖然他知道徐壽絕不會作什麼出格的舉動,但……徐壽也是英武的年輕男子。這令他心裡莫名生出一點點不痛快。
“閉上窗吧,別受涼。”他說完,撩開下襬,在她窗下盤膝而坐。
楊五探頭:“你要守著他?”
衝昕點頭:“煉氣弟子築基,乃是第一次破境,須得有人看護。”
他讓楊五關上窗,可楊五不想關。反正房中溫暖,她又不出去,就趴在窗臺上,看著院中的徐壽發呆。
衝昕忍了一會兒,還是問道:“在想什麼?”
楊五“嗯”了一聲,沒回答。衝昕扭過頭去看她,她才道:“他築基以後就是內門弟子了吧?”
衝昕看著她。
她嘆道:“真好啊……”
衝昕的心就軟了。但她所羨慕的,是連他都無法改變的事。她生為一竅不通,註定了不能走上修煉之途。衝昕不知道該怎樣安慰她。
他其實,本來也不善於言辭。
他忽然轉回頭去朝山道上看去,楊五也順著他目光望去,時近正午,趙三給她送午食來了。
趙三在山道上遠遠的就看到院中情景有異,待走近了,看清徐壽的樣子,吃了一驚。匆忙給衝昕行個禮,驚疑不定的問:“道君,徐師兄他?”
衝昕點點頭:“在築基。”
趙三又喜又羨。他人機靈,忙將食盒遞給了楊五,對沖昕道:“那弟子這就去通知籍簿司和教務司去?”
衝昕頷首:“叫籍簿司的人來就行了。我來給他護法。”
趙三便飛快的上山了。不多時,楊五便從視窗看到,他騎著鑾牛,離了煉陽峰。
沒一會兒,楊五又從視窗看到蘇蓉自山上飛奔下來。她見衝昕坐在窗下,便沒敢靠近。在高處踮著腳朝這邊張望了一陣,大約只能看見徐壽坐在地上的背影。過了一陣,怏怏的轉身回去了。
待楊五用完了飯,衝昕忽然對她說:“這要好幾天,你收拾些隨身的東西,先去我那裡。”
楊五問:“有人要來?”
“籍簿司要見證登記。”
那樣的話,是不是都跟衝昕似的,待在她窗戶底下?這些修士耳聰目明,她在屋裡洗個澡,坐個馬桶,他們大約都能聽得見。楊五便乖乖的收拾幾件換洗衣物,隨身物品,上山去了。
衝昕目送她的身影在山道上消失,抬眸看向半空。
楊五在山道上就看到趙三已經趕回來,身邊有個修士踏著飛劍,隨著他一起朝竹舍那裡降下去了。她站在那兒看了一會兒,轉身朝山上行去。
來到這裡已經半年多,她對沖昕的洞府已經非常熟悉了。再不會迷路或者走錯路了。最開始的時候,衝昕召喚她,她才會上山。但後來,他和她親密了起來,她白日裡也常常會過來看看書。她也曾問過沖昕是否有忌諱,他卻言說這洞府裡對她並無禁忌,她想去哪裡都可以。
他就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