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幻想中的場景生生被路銘一句話戳破,芽跟阿悅的少男心碎了一地。
阿悅噘嘴盯著路銘的後背,不明白原來溫潤謙和的路導怎麼這次回來後變成了毒舌婦。
初冬知道路銘是故意說給他聽的,吶吶道:“穿個長袖出門就行了。”
路銘斜眼睨他,“不怕熱?”
初冬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那就再帶把蒲扇。”
路銘不甘心,“不怕黑?”
阿悅插嘴道:“我們有手電筒。”
“……”路銘帶上太陽鏡不再說話了。
大觸拉了阿悅一把,“路銘分明是不想讓初冬出門,你非得跟她對著說幹嘛?”
雖然路銘沒讓初冬自己來錄製節目,但從兩人的互動上看,分明還鬧著彆扭呢。不然一向直接的路導不會像現在似得,為了不想讓初冬晚上出去,非得拐彎抹角的說話。
阿悅鼓了鼓腮幫子,“誰讓她說話不直接。”
阿悅眼睛轉了轉,輕咳兩下大聲說道:“要想約男孩子跟他兩個人出去看螢火蟲,一定要直接說出來,不然誰知道你想幹嘛。”
他看起來是在跟大觸說話,實際上眼睛卻瞥著走在前面的人,故意說給路銘聽。
初冬眨巴兩下眼睛,拉著行李箱快步跟上路銘的步伐,湊過去小聲問她,“你想看螢火蟲?”
“不想。”路銘回答的簡單直白,像是把阿悅的話聽耳朵裡了,一點都不拐彎抹角。
初冬失落的垂眸“哦”了一聲。
“作為金主,我最想跟你做的只有四件事。”初冬聽她又提起包養的事,整個人都麻木了,面無表情的抬起眼皮子看她。
路銘側頭看了初冬一眼,手指把鼻樑上的太陽鏡弧形橫杆往下勾了勾,停下腳步低頭看他,壓低聲音挑唇說道:“一日三餐。”
她背對著光,光暈打在她頭上,散落在帽子外面的一縷頭髮絲都帶著金色,她就這麼措不及防的低頭朝他笑,笑的有點壞,初冬心猛的跳快一拍,差點看痴了。
路銘得逞似得用手指把太陽鏡推回去,心情愉悅了不少。
初冬跟著路銘走了好幾步才慢半拍的問她,“一日三餐一天吃三頓飯,這不是三件事嗎?”
“你自己算算。”路銘說的意味深長。
一日三餐,一日,三餐,日和三餐……剛好四件事。
路銘……哪怕跟他鬧脾氣了還是那個不做人的老司機。
初冬紅了耳朵,怪不得她不想讓他晚上出去。
幾個人先去參觀了一下伯伯的房子,又看了看芽的房子。
阿悅羨慕不已,“我好怕沒有熱水,不然這個天連洗澡都是問題。”
路銘保持沉默,她覺得該擔心的人是自己才對。
等阿悅看到自己住的地方後,鬆了一口氣,十分知足,“有熱水還有風扇,妥了。”
這個天晚上沒熱水沒空調沒涼飲,簡直不要太難熬,如果實在是條件不允許,給個風扇也是能湊合的。
看完他們三組的房子,阿悅提議去看看初冬住的房子條件如何。
初冬心微微提了起來,有種不好的預感。
等一群人站在初冬跟路銘兩人需要居住三期的水泥屋面前,大家輕輕吸了一口氣看向路銘。
聽說路導是含著金湯勺出生的,在國外上的學,回國後踏入娛樂圈擔任導演,第一部電影就是大賣。
這樣的人,順風順水根本沒吃過苦。
初冬愧疚的很,抿了抿唇看向路銘,低聲道歉:“對不起。”
路銘垂眸沒說話。
冬瓜出來打圓場,“我們住的地方還有多餘的房間,要不你和初冬跟我們擠擠怎麼樣?還熱鬧。”
“既然輸了,就要遵守節目規定。”路銘抬眸笑笑,“我們就住這兒吧,好歹不是茅草屋。”
等進了水泥屋後,路銘頓時後悔起自己剛才說過的話了。
這水泥屋是仿照低保人家的屋子建造的,但施工的時候節目組不知道是有意還是忘了,反正上面沒有遮陽層。
現在屋子被太陽曬了一個上午,幾個人走進去就跟進了桑拿房一樣,又熱又悶又蒸人。
還不如冬暖夏涼還通風的茅草屋呢。
在屋裡環視了一圈,別說空調了,連風扇都沒有。
路銘熱的摘下帽子煽風,對著鏡頭笑的有點危險,伊恩莫名打了個寒顫,總覺得她會事後算賬。
“有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