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僵硬的臉,默默給禹家作死的表少爺點了根蠟,本來還可以憑著那張道貌岸然的嘴臉在禹老爺子面前逍遙一陣子,現在卻因為禹少的一時遷怒,一隻腳踩進了網裡還不自知。果然,今天沒看聯邦歷的除了他,還有禹表少爺啊。
卻說這邊掛掉影片後,景溪還是一臉不解氣的樣子。他朝那邊瞥一眼,浴室的門還是一直處於緊閉狀態,舒遲在裡面待的時間要比平時長上很多。該不會是不想看見他吧!
回想起對方那副毫不在意的模樣,景溪愈發肯定起自己的猜測來,他握緊拳手,怒氣值竄上頭頂。景溪冷冷地抿著唇走到浴室門外,一腳就踹開門。與他那張沒有表情的臉相比,腳上踹門的動作要粗暴得多。
舒遲半躺在浴缸裡睡著了,滿室水汽讓他的視線朦朧起來。浴室裡,浴缸裡舒服的水溫讓他放鬆起來。舒遲滿足地喟嘆一聲,安靜地享受整個人被熱水溫柔地包裹的觸感,滿室水汽讓他的視線朦朧起來,舒遲半躺在浴缸裡睡著了。
然後,他做夢了。他夢見他和景溪都在水裡,自己被景溪溫柔的包裹住,水面的波瀾越擴越大,甚至蕩起了水浪。舒遲清晰地聽見,自己隨著水浪起伏的同時,發出的滿足的喟嘆聲。
再然後,舒遲就在景溪粗暴的踹門聲裡醒了。舒遲有些茫然地瞪著一雙溼潤的眼睛看門外的景溪,臉不知是被浴室裡蒸騰的熱氣燻紅的,還是因為夢裡的場景太羞恥……
夢裡的片段歷歷在目,就連身體的溫度也是那麼真實。舒遲有些慌亂地收回視線,想到上次洗澡時被景溪破門而入的情景,舒遲稍微鬆了口氣,景溪應該不會進來。不過很快,他又倒吸了一口氣,那個夢讓他起了反應。
景溪一眼掃到舒遲露在水面以上的背部,有些口乾舌燥地將視線從舒遲的蝴蝶骨上移開。見舒遲只快速回頭看他一眼,就懶懶地垂下頭不再管他,景溪氣得眼睛裡的黑色愈發濃郁起來,抬腳就朝舒遲走去。
聽到動靜的舒遲緊張地朝後看,還沒等他看了個究竟,一道人影就從視線裡掠過。下一秒,他就被死死地按在浴缸裡,兩隻手被人禁錮在浴缸邊沿。舒遲全身的感官瞬間就彙集到了一直在水下抬著頭的舒小遲,他整個人都傻了。只是,越是緊張,舒小遲反而越是精神爍爍。
好在景溪並未朝水裡看去,他一隻手捏住舒遲的臉,將舒遲的視線強硬地扭過來。兩人突然目光相撞,一時相對無言。舒遲壓下心裡的慌亂感,視線膠著在景溪的目光裡,表面鎮定無辜地眨眨眼。腦子裡想的卻全都是怎麼吸引住景溪的注意力。
景溪氣哼哼地準備怒斥一下今天晚上舒遲無禮的行為,以及他平常揹著自己在外面到處勾搭人的放肆舉動,然後讓舒遲跪一個晚上的【搓衣板】,讓他明白在這個家裡到底誰才是主人。他這樣想著,目光卻忍不住在舒遲漂亮的鎖骨上游移起來。
跪【搓衣板】還是景溪從舒遲的古中文手稿裡學來的。據小說裡描述,如果兩個人住在一起,當其中一人惹得在家裡戰主導地位的另一人生氣時,古中華的人們常用的懲罰方法就是叫他們跪【搓衣板】。至於為什麼他能看懂古中文,這還要追溯到景溪是個傲嬌小正太時,對禹老爺子強制灌輸的那些古中文字過目不忘的久遠歷史了……
卻沒想到舒遲先搶佔了話語權,甚至成功地堵住了景溪嘴邊的話。舒遲也不是故意的,一直處於驚弓之鳥狀態的他,眼見景溪的視線有一點下移趨勢,急急忙忙地就喊出聲來,等到他意識到自己喊的是什麼話時,臉已經紅爆了,也完全顧不上水裡的舒小遲了。
舒遲說:“你是不是喜歡我?”
景溪在聽到舒遲話的一瞬間就僵住了。他緊繃著臉看舒遲,黑色的眼睛裡看不出任何情緒。舒遲瞬間想死的心都有了,他努力忽略掉自己內心隱隱的失落感,準備乾笑幾聲然後和景溪解釋是浴室裡水汽太濃郁,進了腦子,讓他別太在意。卻發現景溪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了起來。
舒遲瞪大眼睛,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景溪氣急敗壞地朝他吼:“是喜歡你怎麼樣?別,別以為我喜歡你,你就不用跪搓衣板了!”
舒遲:“……”跪搓衣板是什麼鬼?他是漏掉了什麼劇情嗎?
意識到自己將心中所想都說了出來,景溪惱羞成怒地鬆開鉗制舒遲雙手的手,轉而去扯舒遲的臉:“你笑什麼笑!”
舒遲疑惑地拿手去摸自己的嘴角,他笑了嗎?好像是笑了……這下舒遲再也控制不住嘴角的弧度,直接咧開了嘴。景溪便用手去捂舒遲的嘴巴,舒遲把頭往後仰躲景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