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溪知道了。
舒遲看景溪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沒有絲毫要解釋訊息來源的意思,只好無奈地抿抿唇,好聲好氣地跟景溪解釋所有的事。景溪的怒氣卻還沒有熄滅,又抓著那天他夢話裡的那句“二黃”不放。
“二黃是我以前養過的一隻狗。”舒遲眨眨眼解釋道,當年將泰迪抱回家的時候,之所以會跟狗狗取名叫二黃,是因為他覺得“大黃”這個名字似乎太氾濫又土氣。
景溪慌忙把舒遲拉開一點,神情十分複雜地對他冷聲道:“說話的時候不準眨眼!就,就算是對我眨眼,我也不會就此放過你的。”
舒遲:“……”不眨眼的人都是死人……
沒等舒遲說什麼,景溪又抬高聲音眼神懷疑道:“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根本就沒養過狗。”
舒遲一瞬間有些慌亂,很快掩飾好自己的表情,他乾巴巴道:“那是,那是很久以前樓下的流浪狗。我常常都會餵它一點東西。”
景溪緊盯著他,抿著唇沒說話,像是在思考他說出的話裡的可信度。舒遲又下意識地眨了眨眼睛,還沒等景溪生氣地訓斥他,他就雙手抓住景溪的衣領,湊上去吻住了景溪。
做出這樣的行為,舒遲一時間也有些羞恥地閉上了眼睛。他雖然是基佬,但是在從前那個世界裡,他還是個純潔又樸實的處,唯一的樂趣就是每天晚上拉上窗簾坐在電腦面前刷硬碟裡珍藏的基佬片。說起來,那些片還是他厚著臉皮從許多妹子手上搜刮來的。似乎有些妹子在這方面比他們這些天生的基佬還懂得多……
嘴巴貼上景溪的唇以後,舒遲閉著眼睛只覺得嘴巴撞到了一片溫熱和柔軟,然後一股沁人心脾的涼意湧入了大腦裡。他不敢輕舉妄動,卻等了很久也沒見對方有任何反應。舒遲只好慢慢地睜開眼睛,然後看見景溪耳朵紅紅的,眼神有些呆愣。
突然就沒了做壞事的氣氛,心臟的頻率也慢了下來。舒遲有些好笑地準備後退將自己的嘴巴從景溪的嘴巴上挪開,卻見景溪的眼睛一瞬間眯了起來,然後伸出手又將他按回來,抓著他是一陣狂風暴雨般地奪城掠池。舒遲閉上眼睛只覺得腦子裡一直緊繃的弦終於斷掉,然後就沒了時間意識。
很久以後,舒遲氣喘吁吁地推開景溪,有些心悸地朝景溪看去。卻見景溪慢條斯理地伸手擦了擦嘴邊牽扯出來的銀絲,眯起的眼睛裡一片幽暗看不出情緒。那一刻,舒遲竟然覺得對方舉手投足間都帶著異樣的性感。
不過,景溪很快就恢復過來了,他繃著臉哼一聲:“這次就先放過你。”
舒遲笑眯眯地點頭,鬆了口氣的同時,思維還停在剛才的吻上沒走回來。
吃完飯後,舒遲蹲在地上逗弄家政機器人。說是逗弄,其實就是單方面的欺負。家政機器人是沒有任何自我意識的機器人,舒遲卻一直興致勃勃地在機器人工作的時候改它製造障礙並且樂此不疲。
景溪嘲笑他:“幼稚。”
舒遲頭也不回:“幼稚你就別站在旁邊看啊。”
景溪扭頭氣哼哼:“誰看你了!”
舒遲背對著景溪沒有說話,嘴角卻情不自禁地朝上揚。景溪彆扭起來的樣子,真是越看越可愛呢。
過了一會兒,舒遲以為景溪走了,景溪突然出聲:“你之前說的信放在哪了?”
舒遲疑惑回頭,要知道,景溪以前是很少過問他的事的。景溪被舒遲專注地盯著,有些不自在地咳一聲:“那封信,我可以幫你。”
“真噠?”舒遲眼睛亮起來,其實大部分還是頭頂燈光反射出來的效果,但還是看得景溪有些移不開眼。
半響以後,景溪才緩緩點了點頭。舒遲卻以為這事很麻煩,便猶豫著開口:“如果很麻煩的話,就——”
景溪佯裝不耐煩地打斷他的話:“別廢話,你把信給我就好。”
舒遲笑起來,那個瞬間,他是真的感覺到整個心室裡都漫上了暖意。只是,因為週末還沒有結束,加上舒遲本以為這件事會拖很久,所以聯名部分莫默還沒有幫他搞定,所以現在還不能給景溪。
“明天晚上一定給你!”舒遲趕緊開口保證道,然後點開電子儀的資訊介面,給莫默發了資訊,簡單的說了一下自己找到了送信的途徑,眼下就等著他那邊去搞定一些在學術界比較有威信的專家了。
很快,莫默就回簡訊說沒問題。第二天是週一,舒遲照樣去上課,坐景溪的懸浮車去的。其實想想,景溪送他去學校也是有好處的。他每天要走路走到車站去乘公共懸浮車,公共懸浮車每過一站就要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