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就頭也不回的走了。
禹表少爺坐在座位上幹瞪著眼,等到玻璃窗外舒遲的身影走進安大里後,他才恍然發現自己是逃出來的,電子儀上的賬戶早就被凍結掉了,哪裡有聯邦幣來付咖啡的錢!禹表少爺手緊緊地捏住桌角,氣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卻不敢離開。
舒遲快步走出禹表少爺的視線範圍內後,就緩下腳步,臉上也有些放空起來。從一開始他就覺得景溪的身份並不簡單,畢竟他身上常年生成的氣勢並不是一般的人能有的(攻的氣勢)。
也不是沒有注意到,新聞裡談及禹家大少爺時對方一臉掩飾的表情,以及偶爾一個人關在房間裡和別人影片,又或者是說話時語氣裡慣有的高高在上。所有一切舒遲刻意忽視的東西,到如今為止卻是不得不開始正視起來。
眼下正是上課時間,舒遲無心去聽課,加上如果中途還堂而皇之地闖進去,導師估計又會揪住他不放了吧。舒遲繞道走進小樹林裡,在林蔭小道旁的長椅上坐了很久,知道學校裡變得鬧哄哄起來,舒遲看一眼天色,才發現這一坐就直接坐到了下課。
舒遲站起來,直接混在下課的人流裡往學校外面走去。擁擠的學生群裡目光混雜,偶爾飄來幾聲“舒遲”和“林越”的字眼,舒遲面不改色地直視前方,心裡卻有點無語,估摸著是在說那天走廊上的事了。
身後的人流裡突然闖進一陣略急的腳步聲,緊接著就有人直接撞在了舒遲的背上。舒遲朝前疾走了幾步這才穩住下盤,他回頭一看,竟然是羅洛。對方少有的面色紅潤和上氣不接下氣。
“我剛剛叫你好多遍,你都沒理我。”羅洛上前走到和舒遲並肩的位置。
舒遲驚訝:“我沒聽見。”莫非是他聽自己和林越的流言聽得過於專注了……
好在羅洛也沒在意:“你下午怎麼沒來上課啊?餘導師視線掃到你平常的座位上時,眼神好凶殘。”
舒遲一臉的無可奈何,轉而問道:“你今天又要去做兼職啊?”
羅洛理所當然地道:“是啊,對了,你之前不是讓我幫你留意兼職資訊嗎?我們那兒最近好像有人要辭職,你要不要來?”
舒遲一愣,一時間也不知道要怎麼回答羅洛了。剛開學時他確實是存了做兼職的心思,但是那時候他還很缺錢,現在一本書的版稅就夠他讀完大學了。再加上,景溪又回來了……
羅洛見舒遲表情糾結,便理解地拍拍舒遲的肩膀:“要不今天我再去幫你打聽打聽具體的訊息好了,到時候你再決定你要不要來吧。”
舒遲點頭,兩人在學校門口分道揚鑣。剛走到公共懸浮車上坐下後,舒遲就收到景溪發來的資訊,說是今天不回去了。舒遲突然就有些消沉起來,簡單地給對方發了一個“哦”字過去,然後意料之中地,景溪沒有再發訊息過來。
雖然不知道景溪是什麼時候存了自己的電子ID的,但是回想剛遇到景溪時,自己的電子儀大部分時間裡都在景溪的手上,想存自己的電子ID也不是什麼難事。舒遲習慣性地建立新的聯絡人,把景溪的電子ID儲存下來,卻在動作到一半時僵住了。
舒遲有些索然無味地退出聯絡人介面,剛才他看得清清楚楚,發信人的名字顯示為“景溪”兩個字,很顯然這並不是對方真正的電子儀。一直到現在,他們兩個的關係還只停留在用虛假的身份來往的位置上嗎……
舒遲沮喪下來,雖然在禹表少爺的面前他最後扳回了一局,但是他心裡卻是真的把對方的話一字不落地聽了進去,並且如對方所願的,那些話簡直就是對他的會心一擊。舒遲仔細審視自己和景溪的關係,景溪一直用虛假的身份面對他,什麼時候想來了就來,想走也能隨時抽身離開。
舒遲抽了抽嘴角,這樣一想怎麼越來越覺得他像是被包養的一方……不過,被包養的人還會住在貧民窟裡嗎……舒遲手動為自己點蠟,感覺自己在聯邦的新人生真的是過得太糙了點。
舒遲垂頭喪氣地走進樓道里,然後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樓道里的燈竟然又壞了!舒遲突然想起,貌似從上次被景溪破壞掉以後,這燈就常常時好時壞變得反覆無常起來。他嘆一口氣摸著黑朝電梯走去,卻陡然感覺到一陣涼風掠過脖子後面□□在空氣裡的面板。
舒遲打趣自己地腹誹,這情況與第一天遇到景溪時何其相似,就差血腥味……等等?舒遲雙腳釘在原地,他確定在剛剛那一瞬間,自己的鼻子捕捉到了黑暗裡淡淡的血腥味。舒遲整個人都變得敏感又緊張,想到自身戰五渣的設定,舒遲默默地等著冰冷的刀子抵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