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好呢?
“你閉嘴!”滎陽侯厲聲呵斥了一聲,摸了摸自己的後腰,只覺得越發地疼,有些叫他直不起身,此時只忍住了,與馮寧強笑道,“這嫁妝給你了,父親有件事兒,與你說說?”
“這是婉婉的嫁妝呀表哥!”滎陽侯夫人目眥欲裂,眼見這滿院子的金珠寶貝,還有珍玩古董,心疼得要流血,顧不得與滎陽侯有隙了,流著淚撲到了滎陽侯的腳下,死死地摟著他的腿哭道,“這是婉婉的,表哥你忘了麼?是你當年與我說,要把這些留給咱們的女兒,叫她風風光光,十里紅妝地出嫁,叫她做最幸福,叫人最羨慕的新媳婦兒的呀!”
滎陽侯的家底雖然有些,然而卻不過尋常,平日花銷用度不少,給婉婉的嫁妝也只能說尚可。
滎陽侯夫人家中早就敗落,不然當年不會叫先侯爺看不上眼兒,叫馮寧的母親嫁進來,自己踩空。若是沒有眼前的嫁妝,她竟然也沒有辦法叫婉婉更體面些。
本來打算得好好兒的,她是要叫婉婉至少能叫太后孃家尊重,日後生出事端來也自己有底氣,誰知竟見到眼前!
“表哥想想,婉婉是嫁到乾家,是給你多少體面呀!”滎陽侯夫人知道木已成舟,閨女不想嫁也不行了,只是想到前些時候路遇那位親家母,只覺得婉婉的那個婆婆一副皮笑肉不笑的,還帶著幾分陰厲,都替閨女害怕得慌,此時恐沒有嫁妝婉婉更要吃苦,便軟聲帶著淚水央求道,“別的,都是我的過錯,可是婉婉是表哥疼愛長大的呀!”見滎陽侯面上帶了幾分遲疑,她精神一振正要說話,卻聽見一旁,突然傳來了一聲淒厲的貓的叫聲!
“怎麼了這是?”聽見了這叫聲,滎陽侯一怔,之後彷彿明白過來,厭惡地將滎陽侯夫人踢到一旁。
胖貓仔兒掐著自己的小胖脖子,半個身子耷拉在馮寧的胳膊外頭,做嘔吐狀!
“見了侯夫人的作態,囡囡噁心了。”馮寧一邊給胖貓仔兒順著毛兒,一邊與瞠目結舌的滎陽侯說道。
胖貓仔兒一抬頭,一口帶著點心渣兒的口水噴了滎陽侯一臉!
人渣!
“你!”
“這可是御貓,得陛下與廣寧王疼愛,父親若惱怒,只好去告御狀了。”馮寧也想吐滎陽侯一臉的,奈何竟沒有胖貓仔兒動作快!
見滎陽侯聽了倆惹不起的祖宗後,蔫兒了吧唧地自己抹了這晦氣的口水不說話了,馮寧目光一掃,見滎陽侯夫人努力地全身趴在自己面前的財物上,只不經意地往前走了幾步,感覺到腳下有些異物,微微皺眉,慢慢地攆動了一下,之後,穿著一雙堅硬靴子的腿往前踹去,竟只聽得一聲慘叫,那如今帶著幾分滄桑的貴婦竟是叫她一腳踢到了心頭,捧著被猜得血肉模糊的幾隻手指滾到了一旁慘叫。
“阿,阿寧!”滎陽侯見馮寧面不改色地踢得滎陽侯夫人渾身都是血跡,頓時傻眼了,竟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兩步。
“我自幼養在軍中,從不玩兒溫和的手段,這都得感謝侯夫人。”尋常家的柔弱的小姐,誰能幹出這麼兇殘的事兒呢?馮寧看著滎陽侯夫人一臉的痛楚,挑眉淡淡地說道,“一飲一啄,皆有定數,你少跟我在這兒裝什麼可憐!七老八十了,還以為自己是絕色佳人叫人喜歡呢?!”見胖貓仔兒尾巴都直了,呆呆地看著自己,馮寧目光所及竟是眾人皆退,冷冷地說道,“如今,這府裡,我說了算!”
“聽見沒有?!”她轉身對著呆呆點頭的滎陽侯說道。
“阿寧你……”
“侯夫人病了,不大好,這也沒法子瞧著婉婉出嫁,關起來吧。”馮寧看著滎陽侯說道。
滎陽侯看著目光森然的馮寧,突然心頭生出淡淡的寒氣,竟不記得,當年的那個抱著寶劍累的直哭哭的孩子,究竟是不是自己的幻覺。
沙場上幾年,叫那個柔軟的孩子再也不見,回來的這個,是個無心無情的惡鬼!
然而惡鬼也會偽裝,除了自己這一府之外,都在稱頌這個為人謹慎穩重,少年得意的青年武將!
“還是,父親要我進宮,說一說蜀地風光?!”馮寧冷笑問道。
她就是想看一看,對這真愛,到底這個父親還剩下多少。
“太太病了,失心瘋,前兒還氣倒了老太太,實在是大罪過!”滎陽侯臉色變了又變,死死地看著目光冰冷的馮寧,目光又落在了哀求地看住自己的滎陽侯夫人的身上,突然說道,“好好兒關起來不許她出去!”
聽見這妻子哀嚎了一聲,他一哆嗦,繼續說道,“門,門窗都封起來!只留個小門兒送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