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想來,原來那女人的手段,也就是隻肥貓的水平了。
心裡不知為何,竟生出了當滎陽侯夫人看到這明顯是個年輕女子的珠花後的心情,這一刻,馮將軍覺得胖貓仔兒格外地順眼。
“兩個燒餅。”馮寧目中泛起了淡淡的笑意,對著期待地看著自己的胖貓仔兒許諾道。
在她的心裡,滎陽侯夫人也就值兩個燒餅!
原來這也可以換食物麼?胖貓仔兒覺得一扇新的大門對著阿眸陛下敞開了,轉頭看著正握著手倒吸涼氣的滎陽侯,只覺得看到了無窮無盡的燒餅!
“喵,喵噶!”
方才這胖貓仔兒動爪時可完全沒有忘記上犀利的爪子,滎陽侯的手背兒上現出了兩道鋒利的血痕,就跟叫人抓了一把似的。
“囡囡最溫和的,侯爺做了什麼,叫它驚慌失措?”常王睜著一雙清媚的眼睛說瞎話。
“是下官的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滎陽侯心裡詛咒顛倒黑白的常王,然而目光落在淡淡看來的馮寧的身上,想到這孩子與常王很親近,有心緩和表達一下自己的父愛,便溫聲問道,“你許久沒有回家,你祖母也想念你,不如與我一同回去?”
馮寧頓了頓,就聽身後,傳來了阿素不捨的嚶嚶的假哭聲,另有一隻目光炯炯的胖貓仔兒期待地看著自己,想了想,微微頷首道,“好。”回去看看這一家子怎麼打起來的!
正想著努力說服她的滎陽侯聽到這麼幹脆的回應,呆住了。
他方才,究竟說出什麼感動人的話,說服了這個難搞的女兒?!
☆、第100章
馮將軍怎樣被說服的,只有胖貓仔兒知道。
抹了抹自己沒有了珠花兒的小耳朵,胖貓仔兒蔫搭搭地垂下頭,很可憐。
它覺得自己不美了。
“很美,囡囡最美。”馮寧心裡知道這胖貓仔兒心裡在想什麼,本不是個伶俐的人,竟也來了一句安慰,頓時就叫阿眸原地復活了。
“既如此,這一次,就不叨擾王爺了。”馮寧起身,見常王傻眼了,便抱著軟乎乎趴在自己懷裡表功的阿眸與常王說道。
“不是!”常王好不容易才把好朋友請到自己王府上,一轉眼,被劫走了,心裡對滎陽侯的怨恨自然都不必說的,只與馮寧傷心地說道,“我都預備好飯了。”
“對不住。”馮寧遲疑了片刻,迎著常王一雙秋水的眼睛,難得地生出了愧疚之意,頓了頓,便緊了緊聽見了吃的就甩著尾巴擠出一個毛茸茸小腦袋的胖貓仔兒,與常王輕輕地說道,“這一次,是我的不是,來日,我請王爺來我的宅子,給王爺賠罪。”
她說完了這個,見屏風之後一張一樣嫵媚的臉探出來,很哀怨地看著自己,便微微頷首,見那少女的眼睛亮了,竟覺得這對兒兄妹真實得叫人心裡暖和。
這樣的人,自己從未見過。
“喵噶。”要記得朕的燒餅呀。
這一次真是虧了,燒餅抵不過常王精心預備的酒菜不是?阿眸垂著耳朵哀叫地叫了一聲。
“忘不了你。”拍了拍阿眸的小腦袋,迎著常王一副“龍潭虎穴萬萬小心!”的顧慮眼神,馮寧就與滎陽侯一同告辭往滎陽侯府上去了。
才進侯府的門,有氣無力地在馮寧懷裡甩尾巴的胖貓仔兒就聽見了裡頭傳來了哭鬧聲,頓時精神抖擻!
這是有八卦圍觀的節奏啊!
“怎麼回事?!”馮寧身份與從前不同,不是能隨便欺負的侯府二姑娘,而是禁衛統領,與常王是至交好友的人了,滎陽侯心裡也怵她幾分,此時竟擠出笑容與她說話,正指著侯府之中的景緻與沒有什麼表情的馮寧說話,就聽見了這樣犀利的哭聲,頓時臉色一變,飛快的看了馮寧一眼,就與迎出來的侯府小人呵斥道,“這是在做什麼?!還有沒有規矩了?!”
“三姑娘在老太太面前哭呢,奴婢們不好勸吶。”馮寧在外頭置了宅子不肯回家住,叫滎陽侯在家中蹦著高兒地罵畜生的模樣還在眼前呢,眼下滎陽侯竟對其小心翼翼,多有奉承,就叫侯府中的下人都對馮寧存了敬畏。
不敬畏不行了,風水輪流轉,侯爺要離京,回來的侯府大爺眼瞅著要做承恩公,這誰能招惹得起這位二姑娘呢?
“大喜的日子,她哭鬧什麼?!”承平之時,婉婉的那點兒小脾氣還是叫滎陽侯喜歡的,只是如今他自己都焦頭爛額,聽見婉婉又在鬧騰,頓時心中就是一股火兒,罵了一聲,轉頭與馮寧賠笑道,“你許久沒有給你祖母請安,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