復而變得顫慄不止,生怕對方一刀子下去,皮肉開綻血肉橫飛。
“託您的福,一切如常。雖然瘦了些驚嚇,但所幸並無大礙。”
如槿起身,而後將那滿是血汙的衣袍徑自開啟。緊接著,一隻乾癟的暗紅之物垂直落下,徑自掉到魏嬤嬤眼前,令她眼中閃過一抹難以置信,而後便是十足的憤憤不平。
“這隻血袋豐沛充盈,足以令下手的你心安不已。畢竟流了那麼多血,只怕亦是回天乏術了吧。剛剛那來救治如槿的話語是騙人的吧。只怕如今府上已經虛無一片,哪裡還會有什麼人來救治於她呢?等著她的只是見閻王一條路而已。”
素珍鋒費力自船上重新回到巖壁之上,徑自蹲在魏嬤嬤的另一側,眼睛不錯分毫地凝視於她,對於眼下這般立場的變化仍然覺得心有餘悸。
剛剛她看到如槿倒在血泊之中,心中的慌張冰寒直到現在都還記憶猶新。直到她伸手握住那匕首,手掌碰觸到那血袋的邊緣,而投注在如槿臉上的視線不禁接收到她一掠而過的眼神提示,只怕此刻,她的理智必定崩塌不已。
“不愧是暗衛出身,槿姑娘可真是準備萬全。嬤嬤我真是佩服不已。”
魏嬤嬤徑自開口道,視線投向一身狼狽的如槿,聲音淬毒,令她的一張面容亦充斥著扭曲之色。
“真是不該圖省力,將那匕首捅到你的肚子上。應該直刺心臟,且貫穿到底,我就不信你此刻不去那黃泉路!”
大聲喊出口中的話語,魏嬤嬤發出肆意的笑聲。但是當她的眸光觸及到如槿那平靜無波的眼睛,一個念頭徑自迸出,令她臉上的笑意全都退卻,且消失得無影無蹤。
“不,不對!並非是我想要刺你的腹部,而是你,而是你引領著我!剛剛你輕易中了我的圈套,且過來幫我看腰,都是你故意為之的,對不對?對不對?”
“對,嬤嬤所言一絲不差。”
如槿頷首,一邊說一邊和素珍使了個眼色,隨即便將魏嬤嬤自地面上拖起,將她放到那木椅之中。彈指一揮,徑自將她身上的幾味大穴全都封存,再也動彈不得。
“你的突然出現,本就蹊蹺不已。我那時雖已起疑,但心中卻依舊抱有一抹僥倖。於是便準備試你一試,沒想到嬤嬤你真的讓我疑團盡解。”
如槿說道,徑自彎身湊到魏嬤嬤面前,笑靨綻放,但卻如墜冰寒。
“嬤嬤,眼下你除了招供,別無其他的道路。不過您若不喜歡對我們招供,大可向王爺招供。到時候,得知你蓄意傷害夫人,王爺於您的態度會是如何,您自己的心中自是明晰不已的。
嘖嘖,在您心中,王爺對您的態度乃是您心中最為介懷之事。此番,王爺他定然對您失望透頂,光是想想那場面,就足以誅心了……”
“住口!住口!”
魏嬤嬤被如槿的一番話刺得理智全無,徑自對著她們低吼道,眼淚奪眶而出。
“王爺自小到大,都對我多有尊重,且少有違逆。但自從她來了之後,一切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她真是一介村婦,什麼都不是,為何會令王爺失魂落魄,再不管其他!我心痛啊,我心痛啊!這一切都是她害的,都是她!”
第一千零壹佰一十章最後決鬥,午時會否耽誤
鳳清塵神色一厲,一襲挺拔身影徑自傲立於天地之間,徑自向前走了兩步,將姬墨謙護在身後。
“桑孺,你和王爺先走,這裡交由我來處理。”
他沉聲道,腰間利劍微微出鞘,露出凜凜寒光,同他寒徹刺骨的神色交相呼應,渾身到下皆散逸著一番寒徹刺骨。
“鳳公子要處理?敢問鳳公子以何種身份來處理?那些暗衛只聽命于謙王爺。你一聲令下,到時候不予回應,徒留你一人,若是御某,可真的會無地自容的。”
南宮御停下腳步,朝著鳳清塵露出一抹笑意,言語雖溫和,但卻字字刻薄,皆刺中清塵心中的軟肋。
“御公子不必拿話激本公子。謙王府的暗衛的確只聽命於阿墨一人,但他們並非是非不分,內外不理,無需我開口,他們自會辦得妥妥帖帖。
公子若是有力氣在這裡挑撥離間,倒不如收拾一下這血流成河的局面。畢竟從剛剛開始,公子你就未曾加入到這番血鬥之中,任憑你府上的人稱為刀下亡魂,且連眼睛都不眨一下。如此縮頭烏龜的行徑,真真令人作嘔。”
“哦,鳳公子所言甚是。”
南宮御微微一笑,徑自向身後的那些南宮家主示意。那數十名白衣男子心中一驚,雖然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