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城主手中所拿的,亦足以彰顯本王的又一誠意。
如此情況之下,你們可還要反嗎?少城主,不知你意下如何?”
“在下,在下……”
南宮晰神色已亂,眼神投向不遠處的南宮御,卻發現對方面無表情,神情之中亦顯得空洞異常,根本就無法與他呼應。也正是在此時,一襲勁風趁他分神之時,徑自將他手中的信箋搶過。
只見司空夫人以極速之勢將紙箋握入手中,徑自鋪陳開來。青鸞就在其旁,順便可以看之,結果才略略看了幾眼,口中話語亦無法抑制,徑自衝口而出:
“駐軍守衛?你要派親兵來保障無疆的安危?”
“鸞兒!”
司空夫人狠狠瞪了一眼滿面錯愕的司空青鸞,而後示意她莫要開口,一雙眼眸徑自看向姬墨謙,沉聲說道:
“如此內容,當真令人駭然。還望王爺可以向在場之人好生詮釋一番,以免我等會錯了意,可就不好了。”
“司空夫人未免過慮了,本王既然敢將這親筆之諾呈到你們面前,且上面蓋著謙王府的印章圖騰,必定便是說到做到,絕不會食言而肥。
無疆十里之外,有一處名為慶安的地域。在那邊,本王會安插兩隊精銳之師保障你們的安危,令你們擔憂的事情不會再發生。這些精銳之師,只聽從本王排程,任何人都無法令他們從命。本王令他們護佑你們,他們必定會竭盡全力,不會有絲毫偏差。”
姬墨謙說到這裡,而後低頭俯向那些南宮族人,不禁喟嘆了一聲,又開口說道,但這次話語之中卻更加直白:
“說到底,只要你門在此度日,且再不去追求什麼復國大業,本王定會護佑你們到底。若有食言,你們書中握著這張信箋,也可以有正當的理由行駛復國大業不是嗎?如此誠意,你們還要一條路走到黑嗎?”
話語說完,神思清明,任在場之人皆心生搖擺,有很多已經倒戈相向。
司空夫人握緊那紙張,一雙眼眸審視著那姬墨謙,心中不斷在考慮他話中真實性,經過反覆推敲,發現當真值得一信。
謙王的這一舉措,是足以令人信任的。且單說親筆手書這一項,卻是足以體現出他的誠意的,而且絕對十足之至。
而且他話中反覆提到“謙王府”三個字,連那駐守之士亦是他麾下之人,而非朝廷和天子所能管轄的,足以說明他的立場。只怕就是皇上下令讓他撤退,他亦是拒絕於之的。
若不是他口口聲聲說著“不反不反”,她定會以為他們的復國大業之中亦多了一個人,但事實卻並非如此,真真讓她有些摸不著頭腦。
難道這謙王真真重情重義,為了這一絲血脈相承而坦誠相護?可是如此理由,未免太過牽強,畢竟他們之間的這份聯絡,實在不怎麼美好,甚至淺薄地還不如與身邊之人的關聯。
這男人不願看到他們滅族,她亦是可以理解。但是派親兵護衛,真真令人覺得不那麼可信。
第一千零壹佰零五章 血染靈堂,棺槨炸裂
司空夫人想到這裡,嘴邊揚起一抹酸澀的笑意,而後緩緩搖頭。
然而,雖然一切都充斥著蹊蹺之色,但她卻仍是心動了,而且自心底裡已經認可了這一決定。
她是個商人,權衡利弊是她的基本功。而姬墨謙提出的建議,與她們母女,乃至於司空一族,皆是有利無害,所以若是嘗試,真是不錯的選擇。
“怎麼,都無人說話麼?本王言盡於此,竟連絲毫反響都無法炸出嗎?”
姬墨謙見無人回應,面色不禁揚起一抹不悅,但心中卻並不焦急。因為眼下這番情況,比他著急的人應該是大有人在的。
至少,此刻那些分支的家主們,至少已經坐不住了。
說到底,這推翻之意,堅決無虞的只有城主府一支而已。確切地說,南宮族中唯有南宮御一人義無反顧,哪怕前方是萬丈深淵他亦不會停下腳步。
但一人之力談何復業?無非是天方夜譚罷了,儘管他身懷經緯之才,且多年來培植了不容小覷的力量,但只要他將其一一剪除,令他成了光桿兒一枚,只怕興風作浪亦是毫無可能的了。
其實在姬墨謙的心中,像南宮御這般的人,是要註上誅殺的名頭的。因為他若留存,必定後患無窮。與其如此,倒不如斬草除根,永絕後患。
然而蒼天卻也是擅於玩笑的,令他們之間竟有了如此斬不斷的一層關聯,令他終究還是無法下手。
並非是因為南宮一族,而是因為他的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