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殺了,連我家那毫無用處的皇子妃,你都留了她性命,可見你不想殺我們。”
突然被點名,錢珞瑾把耳朵豎起來,卻聽到又是讓她想和離的話,就沒聽慕從錦誇過她!
“哼,便是吾無心與關中做無謂的爭鬥,吾對你們的籌碼也毫無興趣,兄長為了黃金珠寶就不惜族內戰士的性命,吾和他不一樣。”
最怕的是一個人無慾無求,只要有價碼,什麼都好談。
“女王既然也有難處,不如說說看,說不定我們也有合作的機會。”
“吾要吾南鴉族人從此衣食無憂,你做得到麼?”
“能。”
女王不屑地笑了:“你不要以為這裡和你們關中是一樣的地方,吾等久居之地,夏日酷暑,冬日嚴寒,正如你現在所見到的情形,沒有任何菜能儲存下來,只能以肉乾度日。”
雖然慕從錦總教導錢珞瑾要少說話,聽到這裡,錢珞瑾還是忍不住插了一句:“……你們沒吃過醃酸菜嗎?”
在扣大棚技術還沒有出神入化的年代,東北的人家裡有兩樣東西在冬天必不可少,一個是酸菜缸,另一個是壓在酸菜缸上的大石頭。醃酸菜完美地解決了冬天吃肉沒有配菜的問題,酸菜和肉一起燉煮,酸菜的酸脆鮮嫩和肉的醇厚香糯完美地融合在一起,口感鮮嫩,齒頰留香。
“還有個問題我一直想問,來的時候我明明看見附近有個特別大的湖,怎麼從沒見你們吃魚?難道你們也汙染到湖裡沒魚了?”
“湖裡自然有魚,只是這裡寒冷,冰層極厚,就是南鴉族最勇猛的戰士也無法用長矛扎穿冰層,如何捕魚?”
“……好吧,你們肯定也不知道春捺缽。”
南鴉女王的臉是懵逼的,她自以為讀過很多關中的書籍,可什麼叫酸菜?春捺缽又是什麼鬼?她根本聞所未聞。就連慕從錦看錢珞瑾也是一副“你是不是被附身了”的表情。
錢珞瑾朝慕從錦挑了挑眉毛,哼唱出聲:“我的家在東北松花江上~”
作為一個東北人,如何在寒冷的土地上生活下去,再沒有人比錢珞瑾更有發言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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