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聚。”
錢珞瑾被帶去見慕從錦時,慕從錦正躺在老虎皮上淡定地看書。
錢珞瑾的心碎成一片一片:“你竟然一點都不擔心我!”
“擔心什麼?你這不是好好的?”
“萬一她把我殺了呢!她那麼野蠻!”
“人家比你有文化,你來看看,這些都是女王看的書,還記了筆記,多好學。”
錢珞瑾的眼睛瞪得跟楊梅一樣大:“你!你該不會看上那個女王了吧?”
“那得看她卸了臉上的油彩之後好不好看。”
“臭不要臉,我先不跟你計較,快想辦法救花逸文,我聽不懂他們說話,也不知道他被帶去哪兒了。”
慕從錦從桌上的盤子裡抓了一把肉乾給錢珞瑾:“他比我們安全,倒是你,趕緊多吃點東西,這裡晚上會更冷。”
聽慕從錦的,一向沒有壞處,錢珞瑾和慕從錦坐在一處,嘴裡吃著東西,心裡還是放心不下。
“你真覺得她不會殺我們?”
“要殺早殺了,還給你吃東西?還送你來見我?”
“搞不懂她想幹什麼,又不肯跟我們合作,又不殺我們,南鴉族食物本來就緊缺,還要養著我們,她一定不知道你飯量有多大。”
慕從錦鄙夷地看了錢珞瑾一眼:“商人的女兒,就知道錢,你也知道南鴉族苦寒,最缺的就是食物,光靠狩獵根本不足以維持他們族群的消耗,以往南鴉族人都會進山用獸皮獸藥等物和關中人交換糧食,關中戰亂,土地就會荒蕪,你別看她嘴上說著要趁火打劫,便是搶了金銀珠寶,對南鴉來說有什麼用處?”
錢珞瑾輕輕拍起了手:“班主任教育的是,這題學生明白了。”
慕從錦很滿意:“這題是個考點,一定要背下來。”
那一晚,花逸文受盡了屈辱,南鴉族的山洞裡迴盪著他的啜泣和呻/吟聲,由於山洞自帶擴音混響,兩個房間又離得不遠,錢珞瑾和慕從錦靜靜呆坐在房裡彷彿在聽廣播劇。
“從頻率推測,女王應該是給他吃了藥。”慕從錦說道。
“你不要給我分析!”錢珞瑾捂住耳朵,滿臉恐懼,那可是她的表舅啊!
花逸文並不是沒經歷過人事的少年,但是被這麼粗暴對待還是第一次,難免叫聲慘了些,但那慘叫聲中又夾雜了別的情感,錢珞瑾在隔壁聽著,恨不得自己是個聾子才好。
“我早就覺得他有潛在的抖m傾向。”慕從錦還在淡定地推理。
“我覺得我也是個抖m,要不然怎麼會喜歡上你。”
慕從錦聽了這話倒很高興,往錢珞瑾身邊挪了挪身子,他還在看南鴉女王的藏書,像個備戰高考的考生,錢珞瑾把頭靠在慕從錦的肩膀上。就算落在異族手中,只要有慕從錦在身邊,好像也沒覺得可怕。
不知道花逸文和南鴉女王昨晚折騰到什麼時候,慕從錦和錢珞瑾就這麼一起在房裡坐了一整晚,錢珞瑾還好,全身重量都依靠在慕從錦身上,除了脖子落枕,沒有別的毛病,不知道慕從錦是怎麼熬過的這一晚。
南鴉女王一大早就來看被關的兩人,看南鴉女王精神抖擻、器宇軒昂的樣子,錢珞瑾竟有種羨慕之情,這就是她夢寐以求的女尊生活啊。
錢珞瑾向南鴉女王身後張望,沒看見花逸文,雖然知道花逸文一定不會有性命之憂,還是有點擔心。
“不用看了,吾知道你們關中的男子都自視甚高,將委身於女子視為奇恥大辱,未免他尋死,吾已將他的手腳都捆住。”
南鴉女王是個懂行的,她一直愛慕關中男人的文雅氣質,以前也曾在出山口附近擄走過來採風的秀才,怎料對方因忍受不了屈居女人身下,竟以死相抗。
“你放心,他和尋常的關中男人不一樣,他沒那麼有‘自尊心’。”慕從錦說道。
“你們真是群奇怪的人,尋常關中人誤入吾南鴉境內都怕的要死,雖然吾讓你們好吃好住,你們也要記得自己是階下囚。”
南鴉女王巡視了一遍自己的“囚犯”,正要走,慕從錦開口說:“關中這些年鬧饑荒,流民遍地,南鴉族的日子也不好過吧?”
南鴉女王回頭,看著慕從錦,等他繼續往下說,顯然是被慕從錦說中。
“就算你能從你哥哥手裡拿到王位,如果南鴉族人依然吃不飽,你的位置恐怕也坐不了多久。”
南鴉女王哼了一聲,一步步走過來:“一個異族人,倒管起吾族內的事,你就不怕吾殺了你?”
“想殺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