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兒”。
聽到這聲招呼,劉老四先轉過頭去看了一眼,因為“胖娃兒”這個綽號也有人這樣叫他,卻見那桌人都是些生面孔,和自己不熟,曉得不是喊自己,也就沒理會。
不過這聲“胖娃兒”錢胖也聽見了,收起笑容略微瞟了一眼,也沒理會,繼續跟卡座裡的朋友喝酒。哪知道那桌叫出“胖娃兒”的那人見沒人答應,以為是沒聽見,又大聲叫了聲“胖娃兒。”結果還是沒人理會。
其實事情到這兒如果那人不開腔玩他的喝他的也就沒什麼事了,偏偏這人喝多了酒生出不小的膽氣,提著一瓶酒走了過來。到了錢胖面前,又是一聲“胖娃兒,喊你不答應哦,發財了認不到朋友了?”
錢胖抬起頭冷森森的問道:“朋友,你是喊我?”娃兒這個詞一般都是上了歲數,輩份大的人叫小輩,或者很好的朋友才叫,錢胖雖然認識這個人,卻也不是很熟,連著兩聲“胖娃兒”已經叫的他心裡不爽,哪知道還有變本加厲湊到面前叫他“胖娃兒”的人。好歹錢胖也是做大哥的人,當著在座的廖哥趙傑楊顯和沈為周麗頓時就覺得臉上有些下來。
見錢胖裝著不認識自己的樣子說話,那人有些來氣,大聲道:“我是大川,你以前經常在我開的館子吃飯,哪次我都是給你打了折的,現在裝起認不到了?”面子是人人都在乎的,誰也不例外,大川認為自己叫錢胖“胖娃兒”很正常,錢胖卻不理會,在朋友前大大的丟了面子,卻不知丟面子事小,皮肉受苦傷筋動骨才是大事。
錢胖起身一腳就把大川踹翻在地,順手操起桌子上的空酒瓶就朝大川的頭上蓋了下去,酒瓶砸在大川頭上發出一聲脆響,玻璃渣子馬上四濺開來,接下來錢胖就是一陣亂踩亂踢。挨他挨的最近的幾個都是他叫來的朋友,跟著就動了手。局面完全是一邊倒的形勢。
沈為周麗劉老二幾人趕緊上前拖住錢胖,這邊剛停手,大川那桌的人也趕了過來,見大川頭上臉上都是鮮血,當然不肯罷休,語言上先就帶了字。錢胖放在外圍的人立刻就圍了上來,錢胖正要發作,趙傑沉著臉說了句:“不服氣到外頭去解決。”
錢胖一聽,心裡格登一下,曉得在場子裡動手犯了趙傑的忌諱,連忙對著自己的幾個手下大聲道:“都出去說,別妨礙別的朋友喝酒。”說完一馬當先就往迪吧外走。他的朋友手下跟著就把大川那邊的幾個人向外面又推又拉。
一群人蜂湧而出,大川那桌的人都是些生意上的朋友,怎麼比的上錢胖的人盡是社會上的操哥,三兩下就被全部打倒,錢胖對著委頓在地上的大川道:“胖娃兒是你喊的?你在公共場合喊了兩聲都沒理你是給你留面子,你還不知趣?居然還要蹬鼻子上臉,走到面前來喊。你說你該不該捱打?”
“該打該打,胖哥,看在以往的交情上你大人大量原諒兄弟一次。”吃了大虧的大川捂著自己的頭聲音有些嘶啞的道。
“放了你可以,剛才裡面打壞的東西怎麼辦?”錢胖臉上掛了點笑容問道。
“我賠,我賠。”大川忙不迭的應承道。
“八萬,明天抱過來,這件事情就算了,要不然你的館子就別開了,天天都有人到你那裡吃花生米。”錢胖臉上笑意更濃。
吃花生米是社會上的人專門用來對付餐飲業這一行的招數。比如做酒水生意的人想把自己代理的品牌做進生意好的餐館,但是餐館的老闆有些並不願意買這個酒,兩邊談不攏是很正常的事,於是做酒水生意的人就找些社會上的人到這個餐館裡,一個人坐一張桌子,點一盤花生米,再要上一瓶啤酒,也不吃拒付,只是一坐就是一天。有客人進來看到十幾個橫眉毛綠眼睛的社會上的人坐在裡面,哪個只討沒趣坐下來點菜?何況就是想坐下來也沒空著的桌子,這個生意還怎麼做?
第二百零九章 派款
第二百零九章派款
給錢胖拿八萬?大川心裡頭一下子就堵住了。錢胖說的是賠迪吧的裡打壞的東西,大川怎麼不清楚這就是明著派自己的款了。會所裡面打壞的就是幾個酒瓶子,椅子是倒了幾把,扶起來接著用就是了,就算是破損了也就是幾百塊錢的小事,怎麼值得了八萬元雪花花的銀子。沒想到自己嘴上不檢點招惹出這麼大的事來,面子丟了不說,還得花錢消災,大川不由的有些悲從中來。
無庸置疑,錢胖這種人肯定是說的出做的到的,大川的飯店生意雖好,也經不起一批社會上的人天天上門吃花生米。大川雖然這些年也掙了不少錢,結交了些朋友,但是對上錢胖這種在市混了多年有名氣的大哥,敢為他出頭的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