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為道,“你才代表我跟他溝通了韜略,他斷然想不到我會這麼急的釜底抽薪。”
“杜橫江挨的那兩槍透著水平。”沈為抿了抿嘴唇。這兩槍無疑將他從懷疑物件裡摘了出來,卻略微有些將視線轉移到了蔡穎言身上。
“你是故意要讓何澤他們懷疑你?”沈為笑道。
“我當然也要懷疑他們。”蔡穎言笑的風擺楊柳,“不這樣的話,怎麼能讓那些心裡頭有怨氣的人自己把頭露出來。”只要有提籠頭的,自然會有些審時度勢的人聞風而動。到時候她再按圖索驥,斬草除根。
“昨天的菜怎麼樣?”蔡穎言昨天晚上並沒有問沈為對西湖菜系的觀感,卻在這時候問了出來,明顯有放鬆心情的意圖。
“都不錯,就是清淡了些。”沈為笑呵呵的道,他習慣了吃辣,對淅江茶的確覺得淡了些。杭州菜又稱“京杭大菜”,口味上南北交融。當時貫穿南北的京杭大運河使北方烹飪方法傳入杭州,因此杭州菜的口味比較能為北方人接受。它不像蘇州菜那麼甜,也不像上海菜那麼濃重。宋代大詩人蘇東坡曾盛讚“天下酒宴之盛;未有如杭城也”;且有“聞香下馬”的典故。油燜春筍,龍井蝦仁,清湯魚圓,西湖蓴菜湯,蜜汁火方,生爆鱔片,西湖醋魚,叫化童子雞,幹炸響鈴,杭州醬鴨,栗子炒子雞這些西湖名菜,蔡穎言並沒有一次性給沈為上完,想的就是慢慢吃,慢慢走,在這邊呆個四五天再回上海收拾局面。
二人自慈雲嶺西行,一路柳杉夾道,草木滋長,綠蔭匝地,怪石嵯峨,鳥語頻傳。突然,山道上揚,一道陡坡出現在眼前,這裡叫金門檻,說法是意謂要登玉皇山洞天福地,這裡才到了大門口。攀過金門檻,從紫來洞頂旁側繼續沿山道攀行,玉皇山頂福星觀到了。
走進福星觀,一位年近六十左右的老人正坐在道觀裡曬太陽,多年上位者生活磨練出的一身陰狠氣即使在太陽地裡也是一團化不開的沉鬱。老人看見蔡穎言身邊的沈為時愣了一楞,古井不波的臉上閃過一抹疑問的表情,“怎麼還帶著一個人?”老人邊說邊把視線移向沈為身後,那裡卻只有兩扇隨著相對而開的斑駁紅漆木門。
蔡穎言深深的看了老者一眼,然後突然挽住沈為的胳膊,嘴角露出一絲笑容開口道:“五叔,他是我男人。”
老人一副原來如此的模樣哈哈笑道:“怪不得。”
蔡穎言笑著點頭,挽著沈為的手臂略微收緊。
“五叔。”沈為不用蔡穎言介紹,開口叫人。
五叔伸出右手大力拍了拍沈為的肩膀,“小夥子有道行。”的確,能讓蔡穎言親口承認他是她的男人,絕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何況老者見多了一遇到他的氣勢便手足無措的人,沈為卻自始自終沒有半分露怯,反而有一種自信充盈在身上,老人大半輩子看人無數,只是短短几分鐘便知道此子不凡。
“決定了?”五叔直接開口問道,蔡穎言能夠帶沈為上山,那麼他就是可以絕對信任的。
“我既然上了山跟您見面,那麼您自然知道結果。”蔡穎言和五叔說話雖然態度尊敬,卻是平等對話的語氣。
沈為突然間踏前,掙脫蔡穎言挽住他的手,擋在蔡穎言左前方,盯住五叔的眼神瞬間冰冷。
“小夥子,別緊張,我這個老頭子總不可能一個人到這麼高的山頂上來。”五叔曉得沈為做出反應的原因,略微招了下手,側後方露出兩個人來。
“這是他的本能反應,五叔見諒。”蔡穎言語調柔和,立即便讓氣氛緩和下來。
“看來我說你有道行還說錯了,應該是有大道行才是對的。呵呵。”五叔帶著欣賞的眼光望著沈為道,又對蔡穎言問道:“什麼時候交的朋友,我怎麼不知道?”
“您是大領導,我的個人小事如何能入您的眼睛。”蔡穎言抬了下五叔的位置之後還是說了實話:“年後跑了趟雲南,在那邊認識的。”
“小夥子是雲南人?”五叔對沈為生了興趣。
“不是,我是SC人。”沈為實話實說,“在雲南辦事的時候跟穎言遇上的。”
“果然是緣份啊。”五叔嘆了口氣,他有個侄子想近蔡穎言的身不是一年兩年了,一點氣味都沒聞到,蔡穎言只是去了趟雲南,短短個把月的時間不到,居然就被眼前的男人給拿下來了,人的際遇不到怎麼做都是白搭,機緣到了,那就是水到渠成,順理成章。
“要多長時間?”五叔很快就收拾了心情,對著蔡穎言問起實質的問題。
“兩年吧。”蔡穎言本來是想說一年的,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