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寶林將自己的寶馬開向自己常住的那家賓館,剛在停車場停住車熄火,就被副駕上坐著的女人手裡那把小巧七七式手槍逼住,不等他有所動作,甚至連最簡單的詢問也沒來及出口,女人手中的槍把便已敲在了他的太陽穴上,熊寶林立即被敲暈失去知覺。女人伸手閃了下車子的燈光後按下後備箱的開關,很快出來了三名男子,一位一臉蠻橫兇相,穿了件緊身外套,一身彪悍腱子肉的男子,毫無障礙的將熊寶林從駕駛席上拖了下來,直接丟進車子尾廂後坐進車子後排,另一個臉色陰冷的漢子坐進駕駛位,再一個處於補位位置時刻準備應付棘手事態的漢子跟著上車,寶馬車開出停車場,迅速消失在上海的車流中。
很快,一個裡面裝著石塊和人的麻袋被沉進了夜色裡的黃浦江中,連水花也沒濺起多少。
“蔡姐,行了。”杜橫江熄掉手裡的菸頭,給蔡穎言打通電話。菸灰缸裡浮起的青煙慢慢悄失,一如熊寶林脆弱的生命。
掛掉電話,杜橫江拔出自己的手槍,倒掉槍口,對著自己的左臂就是一槍,鮮血湧出,迅速染紅了他的外衣,杜橫江臉上帶笑,槍口朝下,夜色中清脆聲響起,在自己大腿上又是一槍。
“送我去醫院。調集人手在醫院裡安上卡子,放出訊息,就說我今天晚上遇到伏擊受了重傷。”杜橫江對著自己的心腹手下吩咐道。
躺在醫院的床上,杜橫江閉起雙目,心裡暗道:“看這一回是哪些人忍不住跳出來攪這池渾水。”
江湖險惡,攘外必先安內,這是蔡穎言這一回做事的基調。
第二百九十七章 大棋
第二百九十七章大棋
沒有西湖周邊蔥蘢蒼翠的群山,就沒有西湖的美。無論是湖中的孤山,伸入市區的吳山、寶石山,南宋皇城中心的鳳凰山,還是玉皇山、五雲山、天竺山、虎跑山等等等等,無不都是林泉秀美,洞壑幽深。要說山高峻險,奇峰怪石,杭州的山比不上黃山、廬山、泰山、華山,但杭州的山和西湖相得益彰,卻是任何其他的山都無法比擬的。
玉皇山古稱龍山,又名玉龍山,矗立於西子湖與錢塘江之間,海拔239米,巍峨挺拔,風起雲湧之時,輕霧細雨撲面而來,但見耳邊輕風徐徐,眼前一片江天浩瀚,在山頂便可享受“臨鏡映西子,聽濤倚錢塘”之樂。玉皇宮曾經是規模最大的道教建築。真武殿、大羅寶殿、三清殿等至今仍能讓人回想玉皇山的宗教景觀。五代時,吳越王曾從明州迎取阿育王像供奉於此,山因之又叫育王山。玉皇之名實始自清初,因當時山頂建造了規模宏敞的道教玉皇宮,山以宮名,始稱玉皇山。現代作家郁達夫曾寫出過一篇遊記《玉皇山》,其中一段說:登高一望,得盡西湖的煙波雲影,葉葉風帆,有招之即來,揮之即去之勢;向東展望海門,一點巽峰,兩面三派潮路氣象更加雄偉;至於隔岸的越山,江邊的巨塔,因為是居高臨下的關係,俯視下去,倒覺得皆不足道了。
玉皇山上樹多林雜,一年四季山色不同。春天,開滿山的野杜鵑,一叢叢,一片片,彷彿是緋紅的雲霞飄遊在綠色的山林;夏日,山更深,林更幽,秋天,綠色還沒褪盡,紅葉就接踵而來;冬日,滿山雪樹,遠遠望去,宛若白雲鋪蓋。倘若遇到幾絲細雨,抬頭一看,卻又全無雨信,似乎此山真有無影列蹤的煙雲嵐氣在飄忽。從山腰望去,八卦四景盡收眼底,實有一眼見穿之感,憑欄遠眺,浩渺的錢塘江、巍巍的六和塔,伴著松聲竹韻,如登仙台,似駕雲濤。堪稱登玉皇山攬勝的一大奇觀。
從玉皇山北麓的林海亭,沿青石鋪築的石階路拾級而上,沈為和蔡穎言步行了十餘分鐘來到慈雲嶺上。慈雲嶺是玉皇山與鳳凰山的分界嶺,嶺上有吳越登雲壇遺址,後改為慈雲宮。玉皇山道觀廢除後,這裡改建為一處花木扶疏、疊石玲瓏的庭園。慈雲嶺南坡,旱先有佛寺石龍院,現存佛教造像兩龕,雕鑿於吳越國時。是西湖石窟造像的代表作。
“上海現在是平地起了大風,你不在家裡坐鎮,反倒拖我到這兒來遊山玩水,不怕蘇老爺子臨時起意?”沈為望著眼前的湖光山色,寫意笑道。
昨天晚上杜橫江拔了熊寶林,洪勁更是無聲無息的讓另外兩位力挺杜橫江上位卻是心懷叵測的叔父輩人物人間蒸發,加上杜橫江身上捱了兩槍躺進了醫院,此時上海的江湖已是一片風聲鶴唳。而蔡穎言則是從楊鴻烈家裡一出來就帶著沈為上了滬杭高速,在西湖邊吃了晚飯,今天一早就上了玉皇山觀景。
“有些人也許會認為是我動的手,但是老爺子肯定不會。”蔡穎言眉眼盈盈的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