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帶他們進來。”閆時輪又輕輕了吻了蒼舒言的額頭; 感受她睡的很安穩,才緩緩的離開了客房。
“楊先生; 不知先生在嗎,家師有要事求助。”
林朔風的表情讓楊智城可以看得出; 這正一天道怕是遇到了什麼麻煩的大事; 雖然他是極其不願意讓閆時輪參與這些事,但畢竟閆時輪曾經留下話,要密切注意林朔風; 想來應該也是有一段特別的因果牽連。
“你們進來再說吧。”
只是掙扎了片刻; 楊智城就決定還是讓人進入; 再由閆時輪決定該如何處理這件事,而當林朔風與慈正天師一同透過那特殊的雙層結界; 兩人不由的驚歎,這真的不愧是修行界的一大奇觀,他們從未見過如此特殊卻蘊含無上佛力的結界。
“這結界?莫非出自閆先生之手?”
慈正天師終究還是忍不住問出; 原本他對於修行界這個天賦異稟的年輕人就十分的好奇,現在親眼所見更是不由自主的生出敬意。
“此地的結界乃是契真法師所布,由義父與我再做加固,並非時輪一人所為。”
林朔風與慈正天師進入花園之際,卻聽見來自客廳中,閆時輪的回答聲,此時的閆時輪已然換了一套嶄新的休閒衣褲,人也靠坐在沙發之上,整個人散發這一股特殊的光暈,愜意中有著令人不由產生心靜的力量。
“貧道慈正,帶小徒林朔風特來拜候前輩。”
“坐吧。”
閆時輪微微抬手的方向,正是另一邊的雙人沙發,也許是時間緊迫,他的衣衫有些許的褶皺,並沒帶墨鏡,只是輕闔著雙眼,年輕而出色的容貌令慈正天師忍不住打量起來,而閆時輪之所以換衣服也是因為怕身上有殘留太多屬於蒼舒言留下的曖昧痕跡。
“你今日前來,難道是特別來看我長成什麼模樣的?”閆時輪微微挑眉,語調顯得有些不悅。
“啊,不是的,先生……先生,師傅對您沒有不敬。”
林朔風有些窘迫,慌忙解釋道,他很擔心閆時輪會誤會自己的師傅,誤會他是不是在觀察他什麼,又或者是介意他雙眼的事情。
“前輩誤會了,晚輩……只是想求前輩,能給小徒沈巖一次機會……”
其實在慈正天師來之前,林朔風已經將沈巖如何欺辱閆時輪的事情如實稟報了,但林朔風卻拗不過自己的師傅,成了這出頭鳥,對於林朔風來說,畢竟師傅對自己有養育和教導之恩,而對於閆時輪他確實也極不情願用恩情來束縛他。
“喔,你帶林朔風來,是想威脅我?”
“不敢,不敢……”
慈正天師慌忙否認,雖說心內是打著這個注意,但是他卻不知道在閆時輪的面前自己居然一點都硬氣不起來,反而有一種自慚形穢的感覺。
對於慈正天師來說,即使眼前的年輕人還不夠自己一半的歲數,甚至雙眼還無法視物,但自己卻有一種被他窺視了內心的感覺,這種感覺不是恐怖,但是讓人不由的肅穆。
“要給他一次機會,也不難,只是我有一個條件。”
閆時輪起身,緩緩的步向庭院,他的腳步十分的穩,但極其的輕,彷彿走在棉花之上,沒有絲毫的聲音,雖說略有緩慢,但卻不同於其他的盲人那樣畏縮,而是自信又坦然,林朔風很佩服,他可以明白閆時輪是透過超乎一般的感知力來行動。
“前輩,有什麼吩咐儘管開口,貧道只要能做到,一定當仁不讓。”
“我要林朔風。”
閆時輪的話不僅是慈正天師與林朔風吃驚,連一旁的楊智城都差一點咬到自己的舌頭,他也忍不住仔細看了這個跟隨了一千五百年的大人,但左看右看,自家這個大人也不像是彎的,即便要彎也不可能找一個小道士吧?
“這……前輩,這不合規矩吧,朔風乃我正一天道弟子,修行界可是有規矩,凡是叛出門派者,一律是要受到褫奪授印的懲罰,他若留下,豈不是成了你佛門中人?”
楊智城默默的看了一眼閆時輪,忽然覺得自己的腦子是不是有點汙,果然這人界呆的久了,連自己的思想都開始被人同化了,心中不由的腹誹,自家這個大人說話真是不清不楚的引人遐想。
“你多慮了,我只是留他下來,為我打掃庭院。”
慈正天師鬆了一口氣,而楊智城也安心了,對於自己之前亂七八糟的想法,楊智城忍不住有點臉紅,想來想去閆時輪對於蒼舒言的感情如此濃烈,又怎麼可能會是彎的?
“既然如此,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