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那個女人非常令人厭煩地打斷他。
“杜維因對你有用是吧!我們都回來了,你還不快救他啊!”
洛蘭是有點吃驚於貝莉兒竟敢膽大包天地命令他。他一掀視線冷冰冰地說:
“關我什麼事?你們這群忘恩負義的白痴,自己想跑,炸了我的身體,炸了我的房子,炸了我的湖。從他上次跑了以後我好容易重新弄起來的那麼多心血全都毀了,現在那個蠢貨自食其果地躺在那裡,我還沒叫他吃夠苦頭,為什麼要救?”
態度實在冷酷得翻臉不認人。他原本就是這種人,貝莉兒咬著牙說:“如果你不救他的話我就死了。”這下洛蘭是正眼看了看她。貝莉兒目前對他還有價值,而且她是個脆弱的人類。那雙黑瞳怒火沖天地和他對視,貝莉兒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抹了一臉灰,她現在的樣子看起來和杜維因不相上下。杜維因只是爬不起來而已——她半身都是水泡,有的水泡已經開始潰爛,本來全身上下還算看得過去的那一身好面板,現在全都毀了個完。
他若有所思地說:“嗯,你是可以救一救。”從手腕上的符文掏了瓶藥丟給她:“喝了吧。”貝莉兒立刻拔了瓶塞,蹲下來把杜維因拉起來先灌了半瓶進去。
杜維因要氣死了!“老子死也不喝他的藥!咕嘟咕嘟……噗!”他想噴出來,直接被貝莉兒按著嘴堵回去:“我還傷著呢!老實點喝藥!”
杜維因迫不得已被灌了一肚子火,喝完了倒在地上,黑氣勉強褪下去三分之一。他總算有力氣不耐煩地推開貝莉兒說:“好了,你自己喝。”貝莉兒看著他沒事才自己喝了藥,水泡簡直奇效,幾口下去面板上的陰毒就全褪了疤,只留下一點點瘢痕。貝莉兒檢查了一下,按在腿上還倒吸一口氣,也不知道到底是幻疼還是真疼。她衝洛蘭伸個手:“還沒好,再拿一瓶來。”洛蘭陰森地看著她。
行吧不給就不給。她收回手,撐著杜維因坐起來。紅龍看起來就是非常不樂意比洛蘭低一頭的樣子,硬是要站起來,被貝莉兒強按著坐好。他要是有力氣了保準跳起來把鍊金師撕成兩半燒成渣渣,可他會復活,沒什麼卵用。杜維因決定換條路線。他勸貝莉兒:“趕緊走。”
“這傢伙沒有力氣,抓不到你。我沒事,帶著你那個吱吱先躲起來,你戒指裡的飯夠吃吧?我有空去找你。”
如果不是洛蘭本身屬於反派的這個性質,這種言論和白眼狼無異。不死鍊金師冷笑:“我知道你是挺蠢,不過沒想到你天天蠢出新下限。你要我說才明白?她不會走的。你們兩是互相牽制的。”杜維因冷冷地說:“你他媽閉嘴。”洛蘭會閉嘴才有鬼。“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打什麼算盤?這個女人是銀龍瑪利多諾多爾的伴侶,帶著她你才跑不了。”
他上下打量了貝莉兒一眼。
洛蘭並非是無意把貝莉兒加塞進來的。他早猜到杜維因回來不懷好意。他當然期待杜維因回來,但有前車之鑑在,洛蘭沒那麼傻,以為杜維因會平平穩穩地來,平平穩穩地走。他直接把籌碼放在貝莉兒的身上,銀龍太危險,銀龍帶了個女人,還是人類,天生的弱點,送給人戳。……只是看著貝莉兒那副樣子,沒想到另有價值。他嗤笑一聲。
“帶著你她也跑不了。”
三人間明明武力彼此懸殊碾壓,可手無縛雞之力的洛蘭才是主宰。向來如此,洛蘭早已習以為常。這並不是玩弄人心,而是再簡單不過的權衡。紅龍神色越發陰沉。“她對你沒用。”
三人間明明武力彼此懸殊碾壓,可手無縛雞之力的洛蘭才是主宰。向來如此,洛蘭早已習以為常。這並不是玩弄人心,而是再簡單不過的權衡。紅龍神色越發陰沉。“她對你沒用。”
“關你屁事。”
洛蘭嘲諷他說:“我和她之間自己會談,還是你已經自以為是到以為全天下就你一個龍是寶貝?”不死鍊金師的目光重新望了過來,意味不言而喻。貝莉兒沉沉地吸了一口氣。
“我把元素週期表填給你,你先把杜維因治好。”
洛蘭臉上沒有一點意外,他果然知道她是在騙他。杜維因憤怒地看著她:“你在幹什麼!你懂不懂什麼叫站隊!”站你妹隊!再站隊你要死了!貝莉兒看得很明白,洛蘭說的是對的。她和杜維因彼此牽制,兩個都不能丟下另一個獨自跑掉,既然如此還不如痛快地妥協。她不理杜維因重新看向洛蘭:“我回去立刻就寫給你。”
“在這裡寫出來。”洛蘭不置可否地丟了一張羊皮紙和羽毛筆給她。貝莉兒四下看了看,一瘸一拐地走過去,找了塊石頭鋪好,刷刷刷利落地就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