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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恨地點了點頭,對著昔日的舊友,滿腔的憤怒與質問也只化成了三個字,“為什麼?”

“當然是為了變強啊。”梁永川毫無悔意,理所應當地道。

“為了變強就可以濫殺無辜?當年我們一起去追擊絞殺的邪修,你明明知道九轉功法的危害……為什麼?你從前不是這個樣子。”

當年他們五個人絞殺了邪修之後,梁永川託言身受重傷,要專心療養謝絕與所有人會面,漸漸地,他再也沒有現身人前,數年後便傳來了死訊。他到現在都深深愧疚,當年沒有保護好他,原來他是詐死,實則暗中留下了那位邪修的秘籍秘密修煉……

梁永川猛然回頭,“我從前是什麼樣子?可憐巴巴底抱著你的大腿,對你俯首稱臣?甚至連心愛的女人都要大方的讓給你,連個屁都不敢放的懦夫嗎?”

梁家與齊家同是古武界有著優秀傳承的名門,他們各為長子,從小一起長大,然而所有人的目光,永遠都落在齊雲啟身上,

他容貌出眾,天資和悟性也驚人。最開始他們還能對打,是從什麼時候起呢?

從棋差一籌到被輕鬆擊敗,最後他在他手下甚至還走不過三招,終於有一天他站在齊雲啟面前,甚至連邀戰的勇氣都沒有了。

他只是個資質普通的庸人,像他這樣的天才為什麼要出現在他身邊?

活生生的將他映襯成一個小丑。

他只能巴望著齊雲啟的背影,那些他只要一天就能掌握的劍招,他卻要苦苦的練上十數天。既然兩人的差距越來越大,他認輸了,他自知比不過他,避開鋒芒就是。

但為什麼他非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找上門?

記憶中,他默默陪伴了數年的女孩在見到齊雲啟時,瞬間明亮的雙眼。

——那一刻他五內如焚。

為什麼他非要出現?為什麼他都這樣退讓了,他還要當著他的面肆無忌憚地奪走她?

末了,還要假惺惺的問他:介意嗎?可不可以祝福他?

回憶那一刻的場景,那一道道心知肚明,暗含嘲笑的目光,梁永川的面孔顫動扭曲了起來,“說起來我還要謝謝你。謝謝你,讓我下定了決心,就算是不擇手段我也要變強!”

他讓他變成了古武界一個公認的笑話。

而他,要讓當初那些笑話他的人,顫抖地跪倒在他腳下!

“找到鑑真留下的記號就好……”

無歡拿著聯絡器,慢騰騰地邊走邊與另一頭的李江川通話。

走在前面的四藏法師無奈地回頭催促,“快一點,仲芳已經發現了邪修的下落,我們要儘快與他會合。”

“別催別催,馬上就好。”

兩人在被斷龍石截得七零八落的墓穴內繞來繞去,無歡受不住四藏法師的碎碎念,很快就反超了他。

當無歡興沖沖的從拐角的長廊竄出時,猛地和正迎面而來的於春生打了個照面——

“春生?太好了!你沒事吧?”無歡想不到自己的運氣竟然這麼好,狠狠地一把抱住了於春生,又追問道,“石立呢?石大頭他在哪?我們和原大哥還有齊家主他們下來救你了。”

“大頭他……”於春生面有悲色,終於見到了同伴,他終於能安心般虛弱地靠在無歡身上,“他……死了。”於春生說到這悲痛地單手捂住眼睛,“我真的,真的想救他,但是我沒用,我救不了他……”

“阿彌陀佛。”四藏法師雙手合十,悲憫的垂下眼。

原仲芳到達時,齊雲啟正和梁永川激鬥正酣。

只見齊雲啟手中黑色的窄劍正與另一柄宛如流光的水色長劍密不透風地交織著,編織成一道絢麗卻步步殺機的致命劍網。

搖曳的長明燈下,齊雲啟手中的長劍卻沒有一絲反光,在這個幽暗的環境中如魚得水,似化成了潛伏在暗影中的無形刺客,出劍詭譎莫測。

然而令原仲芳驚訝的是邪修手中那把水色長劍,總能在最不可能的角度牢牢絞住黑色窄劍的軌跡,即便是他也很難保證自己可以在這種情況下,每一招都能截住齊家主高速爆發下凌人的攻勢。

兩劍行到疾處,仿如併成一劍,只餘下一片銀光乍亮,肉眼竟難以看清這兩道高速對拼的人影……

霍地,合成一道的劍光中倏然分離。

齊雲啟原本為防中了移花焚骨之術,全程以快打快,然而一著不慎,他蒼白著臉,竭力維持住平穩的手勢,握緊了劍後撤一步,拉開距離。

梁永川吞噬了他的內力後卻是氣勢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