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去淨房那頭沐浴。
待他收拾完了自己重新步入內室時,趙敏禾已經重新哄睡了甜寶,正抱著他來回踱步。
韶亓簫先過去親了親大的那個,又低頭親親她懷裡的小的,最後才來到床邊,抱起被一圈被子圍起來的糖寶,同樣送上一記輕吻。
親完了,他走到趙敏禾身邊,與她一起仔細端詳起兒子來,糖寶和甜寶這對小兄弟已經五個月了,完全看不出來早產的模樣,叫他終是為這兩個小兒子放下了心中的大石之一。
看了一會兒,兩小隻也已經睡得雷打不動了,夫妻倆將他們交給了乳孃,抱到隔壁廂房睡去。
韶亓簫這才拉著趙敏禾坐下來,桌案上放著丫鬟剛剛送上來的一大碗餛飩,這是趙敏禾特意命人為他準備的宵夜。
韶亓簫慢慢吃著,時而喂趙敏禾一個。
他的動作還是很溫情,話卻比平日少了許多。
趙敏禾暗暗生疑,覺得朝上大約遇上了什麼大事,才叫他看起來那麼心不在焉。
果然,兩人分完一碗餛飩後,韶亓簫慢慢開口道:“阿禾,後日我要出京了。”
“江州發生了流民暴|亂,今日傳回來的訊息是已經形成了一小股叛軍的勢力。父皇擔心其他地方的流民有樣學樣,除了派軍鎮壓叛亂的流民,還要任命皇子、皇孫們代天巡狩,去各地組織賑災之事,以此震懾不懷好意之徒。”
趙敏禾聽到他只是去賑災而不是帶兵去鎮壓叛軍,心中總算舒了一口氣。
“要去哪裡?”
“昌州。”
趙敏禾剛放下一半的心又提了起來。
昌州與江州相鄰,就在江州的西邊,那裡離叛亂之地並不算遠。
韶亓簫一眼就看出了她眼底的擔憂,伸手握住她的柔荑,輕聲道:“你不必擔憂。父皇考慮得很周到,會派羽林軍近身保護我們。”
“我們?”
韶亓簫平靜地笑笑,然後才道:“二皇兄,還有他的長子阿珺會與我同行,父皇的意思是叫我們三人一起,以便互相照應。”
“還有哪些皇子皇孫要出京?”
“三皇兄和五皇兄留京,四皇兄、八弟以及三皇兄的長子各領一路,一樣是後日帶上太醫和羽林軍出發。”
他將這幾人要去的路線說了,趙敏禾聽罷,抿了抿嘴說道:“他們去的都是遠離江州的地方。只有你們三個一路去昌州,算起來你和二皇兄的武藝應該是諸皇子中最好的吧?可見這一趟並不像你說得那樣輕鬆,對吧?”
韶亓簫失笑,將她扣進自己懷裡,緊緊地環抱著她,說道:“我的阿禾就是聰明!”
就像她說的,他們這一路人最多,而且他和二皇兄確實最有自保的能力,父皇正是因為這才安排了他們去昌州。至於加上了二皇兄家的阿珺,大約是怕他們二人不和時好有個人勸著。畢竟他那個二皇兄的脾氣可不大好,也只有親近的人說的話才聽得進去一些。
再有一層原因,這次大周各地受災的地方太多,運送糧草藥材、賑濟災民等事都需要軍隊,出了江州流氓暴|亂的事之後還要派軍隊加緊巡防,京畿之地更是重中之重,所以眼下軍中人手有些吃緊,他們去的又是比較靠近江州的昌州,更大意不得。兩個皇子外加一個皇孫一路,比較節省人手。
聽見他誇她,可趙敏禾一點兒都高興不起來,可也說不出來阻止的話。況且,她說了也沒用。
兩人靜靜相擁了片刻,趙敏禾就聽見韶亓簫在頭頂輕笑一聲,然後纏綿悱惻的聲音響起:“阿禾,我出京後,大概要兩個月沒辦法抱到你了。”
趙敏禾還沒來得及理解他的話中之意,下一瞬便察覺到一陣天旋地轉。
韶亓簫穩穩地托起她,將人抱到床榻上,隨後自己覆身而上。
他們已經很久沒有房事了,她懷兩小隻時孕相不好,韶亓簫大多便是淺嘗輒止,次數還少得可憐。後來她難產了,又被太醫斷定傷了身子,他便待她像易碎的娃娃一般小心呵護,自然再沒有這個興致想這種事。
所以這一晚對他們而言都有些陌生的激動,一開始韶亓簫還有些剋制,後來卻被她越纏越緊,他也漸漸放縱起來。第二日,兩人便不約而同地起晚了。
索性,這一日上半晌本就是留給韶亓簫在府裡與家人道別以及好好收拾東西的,倒不用早起,韶亓簫便心安理得地摟著還在沉睡的趙敏禾賴床。
趙敏禾直到午時才幽幽轉醒,即使醒來後身體卻彷彿被碾過一般,提不起一點力氣。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