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裡吧,他雖然不聰明,但若不是手上確實有些東西,他真會蠢得無中生有去誣陷四殿下?”
承元帝道:“你的意思是——有人暗中操縱此事?”
趙毅搖搖頭道:“我不知道,我聽我家阿瀚是這麼說的。”
承元帝頷首。
這與他想的差不多,但現在所有涉案人員都失蹤無影,他想的便不算。而且那些人的失蹤,到底是因操縱一切的人事先計劃好的,還是老二出首告老四的舉動打草驚蛇,現在還真說不好。
如今就只能寄希望於羽林軍可以抓到京中靲記的一干人等,還有遠在西北那支商隊的主事者。
說曹操,曹操到。
承元帝這頭剛想到羽林軍,其首領昭武校尉就回來覆命了。
趙毅還沒走,昭武校尉大步步入殿中,不著痕跡地看了趙毅一眼。
趙毅也左看右看,嚼糕點的動作也慢了下來。
承元帝已揮手道:“不用在意忠勇伯,說吧。”
昭武校尉不想承元帝竟如此信任忠勇伯,眼中不禁眸光一閃,下一刻已恭敬回道:“陛下,靲記大掌櫃與四名主要的管事也找到了,只是下官無能,他們五人已經被滅口。下官只在城郊的樹林裡找到了他們的屍體,幾人都是一刀斃命,沒有掙扎的痕跡。”
承元帝閉了閉眼,他雖已有心理準備這些人很有可能被滅口,現在聽到這個結論,還是周身一冷。
趙毅嘆了口氣,道:“一刀斃命?沒有掙扎?看來是他們相信的人做下的,這些人被當做棄子了,真是狠心。”
承元帝抬頭。
“西北那裡不能再有失!”
昭武校尉一凜,隨後恭敬跪地道:“是!”
承元帝揮手叫人下去。
趙毅瞄了瞄他,道:“襄京城從昨日就封城了,只進不出。可見那些人趕在封城之前就出了城,大約在出城後就立刻遭到了毒手。這麼果決的手法,不像是四殿下這個從昨日大朝會起便被禁足府中的人做的。”
承元帝疑惑:“你倒是相信他的清白?”
趙毅清了清嗓子道:“你不是也挺相信他嗎?否則幹嘛只把他禁在自己府裡頭,還留著他的爵位,連食邑都沒減。”
承元帝不可置否。
趙毅轉而說起另一件事來。“你可知,襄京城的官員中流傳著一個說法?”
承元帝不接話,靜靜等著他的後言。
趙毅有些挫敗地“呷”了一聲,自己說了:“皇子之中呢,我女婿是最有錢的。之後是……”
“我兒子!”
趙毅一噎:“我女婿、你第七個兒子,好了不?後面排下來的就是這件事裡的四殿下了,其他幾個殿下,大夥兒就估摸著都差不多。”
承元帝狐疑:“他們根據什麼排的?”
趙毅隨口道:“當然是府裡各人的穿著打扮,還有送禮的時候!”他忍不住歪了樓,朝承元帝抱怨起來,“你不知道,他們一有什麼事就可喜歡給我女兒和女婿發帖子了,還不是看他們出手大方!幸好我女婿是真會賺錢!”
還有啊,那些人還很感激他生了個好女兒,籠絡住了他女婿至今只有她一個,女人一少,子女自然也不多,要辦的喜事也跟著少,那他們要回禮的次數就少了,算起來那些人就一直是收禮比送禮多,賺的!
當然了,這句就不用跟女婿他爹說了。
第173章
外通北翟一案,不但韶亓芃的敏郡王府站到了風口浪尖,京中的氛圍也是紛紛擾擾。
很多府裡都不約而同減少了交際,趙敏禾也是。那日過後,除了孃家和隔壁的旭郡王府,她很少在外走動。
不過,趙敏禾卻挑著十一月的休沐日,往外祖吳家去了兩回。只是這不是為交際,而是要掩飾韶亓簫與吳煜安的會面。
承元帝命人去了西北捉拿商隊要犯,這其中就包括了趙敏禾那個已經“被死亡”的二侄子,現在誰都說不好最後被押解回京的人裡會不會有他。
吳煜安雖已安排了吳二侄子的妻兒回京,但也不是萬無一失。韶亓簫去吳府見吳煜安,便是為商量此事。
端州吳家祖籍那頭吳煜安已經處理好了,那一頭問題不大。
吳二侄子當年被送回祖宅的光景就不光彩,又一直被拘在祖宅裡,當年他出走後吳煜安又當機立斷按著蔣氏的遺言對外宣稱他病逝了——現在吳煜安倒是很慶幸自己這麼做了。因此祖籍那裡,外人甚至多數吳家的自家人,從頭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