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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部分

,取自我的‘存芳苑’與你的‘錦墨軒’。”

韶亓簫翕了翕嘴,想說這也太隨便了。

趙敏禾已一個瞪眼過來,道:“你要還有意見,那就叫‘墨存院’。”

韶亓簫連連搖頭。

“存墨”二字好歹還能叫人引申到腹有詩書氣自華的意味上去。“墨存”算什麼呢?一看就是東拼西湊起來的字!

翻過了年,鄭榆也將錢瑩娶進了門。

這個春節,趙敏禾明顯感覺到她與韶亓簫之間的婚約給她帶來了什麼樣的變化。

以前過年時,她的身份只是忠勇伯嫡女,在這個遍地權貴的襄京城中,這身份並不算什麼。逢年過節給長輩們請了安領了紅封,她便可以出來與同齡的貴女們聊天遊戲。

如今,她身上多了一個“未來璟郡王妃”的標籤,請安照請,紅封照領,隨後那些長輩們便會客客氣氣地留她下來說話。這些貴婦人與她說話的語氣,也不再是對著一個小輩,而是皇家的兒媳婦,恭敬中暗含一絲審視。

而後,在一群未婚的小姑娘之間,她又成了隱隱的帶頭之人。

之前幾個月,她往來的多是自己那幾個閨中密友,大家多年的交情,即使現在已經各自有了各自的歸宿,也沒覺出什麼變化來。過年宴席上人多了,與這些並不熟稔的小姑娘之間的相處,倒是叫她覺出“被”高人一等的異樣來。

五年前剛回京時,吳氏怕她不適應她從崇州那邊小姑娘們中的領頭人,一下子變為襄京城中的其中一員,還特意開導過她。沒想到,那時她沒有不適應。如今,又因韶亓簫帶給她的變化,她可以重新傲視一群花季少女的時候,卻又覺得渾身彆扭起來。

趙敏禾自己都有些哭笑不得。

趙敏禾覺得,自己大概只是還沒做好嫁人的準備,才會如此,過些時候便好了。

到二月開始,尚衣局來人為她量尺寸以便製作嫁衣;三月,禮部也派出了人教導她婚儀流程。她卻一天比一天焦躁起來,卻不知自己每日在焦躁什麼。

吳氏看出她的不安,並未出言開解,反而將核對嫁妝的事情一股腦扔給了她做。

照吳氏的想法,這種一看就知道是閒出來的毛病,忙一些就沒了。

趙敏禾傻了眼。

她的嫁妝,從出生時便開始攢著了。

趙毅和吳氏都疼她,十幾年下來早已不知多少下來,再加上她是六十多年來第一個嫁出忠勇伯府的姑娘,府裡給她的也有許多。更別提祖父祖母、幾個叔叔嬸嬸和哥哥嫂嫂們給的,還有她自己的小金庫。林林總總加起來,兩百多抬都能擺滿了。

然而皇家娶婦都有規制,因皇后的嫁妝是一百二十八抬,皇子妃便不能超過這個數。

吳氏這些日子便是在忙著把一些不重要的東西整理出來,提前抬到已經建好的璟郡王府去,留下貴重體面的嫁妝分門別類,歸置成一百二十抬。

現在這個龐大的活計,得趙敏禾自己動手了。

她也沒工夫焦躁了,整天整天地埋頭對嫁妝。

空閒出來的時間,她自己是沒其他事情做了。然而年前開始,吳氏便請了幾個嬤嬤來為她調理身體,每日都在她身上塗塗抹抹,還要泡藥浴、牛奶浴。越接近婚期,這些保養要花的功夫就越多。

這麼一來,趙敏禾還是每日像個陀螺似的團團轉。

她每每像個提線木偶似的被翻來覆去折騰時,總覺得自己是一塊正在被精心包裝起來的糕點,等待人來拆開享用。

她將這個想法告訴吳氏時,吳氏臉色青了又白,恨恨道:“若不是你現在身上不宜留痕跡,就等著家法伺候吧!”

好在,有一個人還是能體會她這苦逼的心態的——那便是婚期定在了同年十月裡的鄭苒。

她更是剽悍,直接問小吳氏道:“我需要保養。那阿荿呢?他需要嗎?”

小吳氏怔愣了許久,才反應過來這個“阿荿”是誰,霎時她只想把女兒塞回肚子裡去重新改造一番。

在鄭苒苦著臉將這話連帶小吳氏後來對她的重重“迫害”告訴趙敏禾時,趙敏禾差點兒把腰都笑斷了。甚至,此後她婚前再焦躁時,就叫自己想想這一日鄭苒說的話,那些焦躁就立刻能消失無蹤。

當然此刻,對著她臉色青中帶黑的人,變成了鄭苒。

這麼雞飛狗跳之下,很快時光就飛逝到了五月廿二這一日。

第114章 大婚(一)

天色矇矇亮時,趙敏禾就被兩個丫鬟從床上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