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懷春時,想象的自然是騎高頭大馬的狀元郎,而非你父親這樣身形粗壯的武將之才。但你外祖父看中了你父親當時忠勇伯嫡長孫的身份,所以他在百般刁難過你父親、確認他確實對我真情之後,便同意將我嫁過來了。我的意見並不重要,你外祖父也不認為我嫁進了忠勇伯府便會過不了好日子。我也是個務實的人,所以當我得知這樁婚事已成定局之後,便知自己唯一要做的就是確保我將來一定會在這府中過上好日子。”
趙敏禾喃喃道:“所以母親你叫父親誤以為……”
吳氏點頭。
趙敏禾有些頭疼,揉了揉腦袋道:“可……這是對父親的欺騙吶?”
吳氏失笑道:“阿禾,若是重來一次,我早知自己會與你父親恩愛到白頭,自是不忍心欺瞞他。可那時,我年紀尚小,心性也不如現在堅韌穩妥。趙家又是個與我平日接觸的深宅大院完全不同的地方,婚前我與你祖母接觸實在不多,根本無法確定你祖母這個婆婆是個什麼個性。所以你父親在那時,自然是我日後唯一的依靠——至少在我眼裡便是如此。只有我與他一開始便感情甚篤了,後面的日子才會有最大的保證。”
趙敏禾有些似懂非懂,卻還是耐著性子聽吳氏說下去。
“阿禾,你記住。無論將來你做什麼,首先就要先保護好你自己。不單是要保護現在的自己,還要保護將來的自己。”
她慈祥地撫了撫女兒的鬢髮,眼神在女兒髮間的玉簪上一頓,旋即眼中的笑意加深,卻又馬上消失,快得趙敏禾還以為自己眼花了,卻又本能心虛地一縮。
吳氏狀似無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