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曾領教。今日可否有幸,與伯父領教一二?”
趙毅神色冷峻,沉聲道:“你既要找打,那就別怪我不客氣!”
韶亓簫心中一喜,還願意搭理他就好!他面上卻甚是自持,尚且微笑道:“既是領教,自然不能藏私,也不能故意相讓。只是伯父,晚上宮中有家宴,我還得去露臉,還請伯父勿往我臉上招呼。”
趙毅嗤笑一聲,鬆開趙敏禾的手,對女兒緩了神色道:“阿禾先跟你堂兄回去吧,待為父先收拾了這個狂悖的小子再去看你。”
趙敏禾哪兒能安心丟開不管?
她焦急地喊了一聲“父親”,挽上趙毅的手臂正要相勸幾句,卻聽韶亓簫叫住了她:“阿禾,你聽伯父的。先回去,我與伯父切磋過後,便一起去尋你。”
說著,他便給了趙敏禾一個稍安勿躁的安撫眼神。
趙毅忍不住衝他瞪個眼,下一刻卻見她女兒猶豫了一瞬,便衝那臭小子笑笑,而後不捨地鬆開了挽著他的雙手,安分地退到了趙攸涵身邊。
趙毅心中暗道一聲不好!原本以為只是這臭小子單方面耍流氓壞女兒名節,現下女兒這樣子……他已隱隱明白過來,登時氣了個眼紅脖子粗,心裡又酸又澀,恨不得將眼前這搶走女兒的臭小子人道毀滅了!
好不容易平息了磅礴而來的鬱氣,他轉身前頭走了,韶亓簫不敢耽誤,也一併跟上——心裡卻在苦笑,今日竟連去了兩回練功房了……
趙敏禾和趙攸涵本能也跟上去,卻被趙毅伸手一擋道:“你們誰也不許跟上!六郎,你看好了阿禾。”
他神色實在不佳,趙敏禾不敢忤逆父親,只好擔憂地看著一老一少遠去,二人的背影竟是相似的壯士斷腕。趙攸涵看了一會兒,過來對她道:“八妹,我們暫且回去吧。”
趙敏禾憂心忡忡,突然想起吳氏和趙攸瀚來,他們原先就知情,現下她與韶亓簫的事進展得順理成章,也該在二人意料中才對。那,是不是可以幫著勸勸趙毅?
她當即對趙攸涵道:“六哥,我想去尋母親,你不用送我了。”
趙攸涵摸摸鼻子。“我送八妹去吧,”他頓了頓,輕輕又道,“大伯叫我看好八妹呢。”
趙敏禾神色一滯,她自己也看出父親對她生氣了,否則人走了也不會叫趙攸涵還要看好她。
她心裡堵得厲害,也只好對趙攸涵點頭,算是同意了他送她到吳氏的院子裡去。
趙攸瀚在十六衛,不如趙毅在軍器監空閒,他現下應該還在上衙。趙敏禾便沒費心往雲影院去,而是直接去了吳氏所在的知際院。
到了正房裡,趙攸涵識趣地沒再跟進去,留給趙敏禾與吳氏母女私底下說悄悄話的時間。
趙敏禾將房裡的人都潛了出去,隨後才將今日的事情和盤托出,並請吳氏去勸勸趙毅。吳氏卻蹙了眉頭,肅聲問道:“那時候七殿下究竟在做什麼,才惹得你父親如此大怒?”
趙敏禾唯唯不語,臉上卻漸漸有了緋色,吳氏也是年輕過的,稍稍一想就明白了。
她倒沒生氣,只是溫和地拍了拍女兒的手,柔聲問道:“阿禾,母親並非要怪罪你。只是你到底年紀還小,教導你世俗禮教也是我與你父親對你的責任之一。母親跟你一樣,也是相信七殿下對你的心意的,並非怕他存心耍橫。只是今日這事,即使往小了說也是你與七殿下情難自禁,這也並非什麼好話。你是女子,更有必要維護好自己的名聲體面。你可明白?”
趙敏禾灰敗著臉。
吳氏於心不忍,又湊近與她道:“好了。方才這話是我作為你母親,必須與你言述。接下來的話,卻是母親同為一個女人想要告訴你的。只不過這話,出了這房門,母親是再不認的。”
趙敏禾疑惑地眨眨眼睛,等著吳氏解答。
吳氏端起青瓷茶盞呷了一口茶水,緩聲微笑道:“我出身清流之家,你父親卻是武臣之子,趙家當時更不是如現下這般蒸蒸日上。按我們二人的家世,本該是八竿子打不著的,但你父親中意了我,便千方百計求了你外祖父母的同意,將我娶過了門。我傾情於你父親是在婚後,但這並不妨礙我在定親後便在你父親面前漸漸表現出女兒嬌態來,並且時時做出一些傾慕他的言行舉止來。這樣到婚禮前,他已對我死心塌地。他那時以為我已對他傾心,卻不知我真正的動心是在成婚好幾年之後。”
趙敏禾張大了嘴,幾乎可以塞得下一個雞蛋了。
吳氏道:“阿禾,你用不著如此驚訝。我當時連馬都不會騎,幼承庭訓,熟讀詩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