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依舊鎮定自若彙報著:“奴才起初不敢肯定,但皇上落下了玉佩,主子可仔細瞧瞧是不是皇上的隨身之物。”說著,凌天將他在納蘭岫寧院子裡拾到的玉佩呈遞給璟珂。
璟珂確認玉佩是弘曆的沒錯,嗔罵不已:“當真是厚顏無恥!他進了岫寧屋裡了?傅恆呢?”
“傅恆少爺當時被老爺叫去做事,皇上是偷偷來的,旁人並不知道。主子千萬別責怪寧福晉,她全然不知!皇上只在窗外看著寧福晉,聽見動靜才速速離開。許是離開時刮到樹叢,才落了玉佩。”凌天忙為納蘭岫寧開脫著。
拽緊了玉佩,璟珂一臉慍色,叫凌天先行回去,而她,要想著怎麼處理這塊玉佩。敢情弘曆生的是相思病,呵呵!璟珂諷刺地敲了敲桌子。
☆、第一百三十六章 帝王之心
當璟珂拿著玉佩到弘曆面前的時候,原本躺在榻上病懨懨的弘曆瞬間跳了起來,一點都沒了病樣,要搶回自己的玉佩。
璟珂的身手也不比弘曆差,一來二去,兩人就這麼交上手了,偌大的養心殿,成了兩人的競技場。
“皇姐,沒想到你深藏不露呢。”弘曆突然間覺得事情變得有趣,活動活動了手腳關節,饒有趣味地笑著,索性褪去了厚重的馬褂,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看樣子是要同璟珂來一次切磋。
璟珂看他興致勃勃,想著如果出出汗,把寒氣給散了,病也好得快,嘴角微揚,把蒙古帽、圍脖、耳環、戒指、護甲等全部脫下,就穿著一身蒙古裙裝,要應弘曆挑戰,不過,她反而是做出一個挑釁的手勢,讓弘曆放馬過來。
只見弘曆右手出拳,璟珂順勢抓過他的手,反身來一個過肩摔,狠狠把他摔在地上。
弘曆吃痛地從地上爬起,揉了揉手臂,微微皺眉:“皇姐下手真狠,朕方才是讓皇姐,接下來可不客氣了。”
璟珂含笑著擺好了搏擊的姿勢,手指輕輕一勾:“來吧,你再手下留情我可不奉陪。”
越來越有意思了,弘曆甩了甩胳膊,主動出擊,跟璟珂過招。幾個回合下來,雙方不相上下。
氣喘吁吁的弘曆接過璟珂遞過來的手絹擦了擦滿身大汗,笑道:“皇姐好身手,皇阿瑪竟給你請了這麼好的諳達,不知道是哪位巴圖魯?”
璟珂笑了笑,避而不答,取出方才弘曆要的玉佩,轉移話題道:“說吧,為什麼要這麼做?堂堂一國之君竟跑去偷窺一個有夫之婦,成何體統?”
“皇姐,是朕失了分寸,莫怪莫怪。”弘曆自知理虧,悻悻收回自己的玉佩。那日回來之後,他就一直找不到這塊隨身玉佩,著急得團團轉,憂思之下,加上國事操心,於是染了風寒,更沒辦法再去一次富察府尋回玉佩。
想到富察府,弘曆臉色大變,驚恐道:“是誰找到玉佩的?傅恆知道嗎?”
“你放心,傅恆暫時還不知道。”璟珂看他害怕的慫樣,真想逗逗他,為免浪費時間,還是言歸正傳,“誰找到的不重要。你以後別再做這等出格的事就謝天謝地了!”
弘曆略有些失落,把玩著那玉佩,重新披上披風,躺回榻上:“朕從未見過像寧福晉那樣的女子。她和蘭兒不同……這麼說吧,蘭兒是一株養在宮裡的花,而寧福晉則是一朵空谷幽蘭。”
弘曆一邊說著,腦子裡回想著寧福晉的一顰一笑,甚是滿足。
“少來!”璟珂鄙夷地推了弘曆一下,嗤之以鼻道:“你不過是因為得不到寧福晉,所以才覺得她特別好。當日皇阿瑪若是把寧福晉給了你,指不定今日她就跟你後宮那些妃子一個處境了。”
一聽到後宮,弘曆就有些無奈,想逃避的心理**裸展現在璟珂面前,璟珂一眼看破,微微嘆氣,緩了緩語氣,說:“帝王也是人,身不由己的時候更多。你若真是喜歡寧福晉,就讓她快樂便是。當年順治爺痴迷孝獻皇后,逼得襄親王含恨自殺。孝莊太皇太后冒著被天下人恥笑的危險才為順治爺爭取了朝臣支援。皇上素來孝順,也不願崇慶皇太后難過吧?”
“皇姐說的朕明白。”弘曆點點頭,對這一切的現實只能接受。
“皇后端莊得體,嘉嬪嫵媚動人,純妃溫柔如水……你難道一個都看不上眼?”
說了差不多,璟珂微微一笑,將椅子搬近一些靠近弘曆,低聲道:“寧福晉的妹妹納蘭岫玉,雖比不得寧福晉優秀,卻也是才德兼備溫柔嫻淑,你若是喜歡,不妨尋個何時時候將她接近宮。”
“是永壽的女兒?”弘曆轉了轉眼珠子,聽璟珂“嗯”了一聲,他才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