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若與長公主有關,她今日又何必自投羅網呢?皇上千萬別中了小人奸計,傷了姐弟之情。”
“外頭何人張望?”溪菡瞥見門外有個小宮女焦急徘徊,時不時往這裡探頭。
這時,那宮女躡手躡腳小跑進來,與愉嬪相互使了個眼色,是魏如璋。
璟珂抬起頭,見魏如璋胸有成足,跪地行禮道:“參見皇上,皇后娘娘!奴婢魏如璋,本是是延禧宮當差的宮女,後來聽嫻妃娘娘吩咐跟了愉嬪娘娘身邊伺候。嫻妃娘娘曾要求奴婢尋適當時機,加害五阿哥。天地良心!奴婢怎可做傷天害理之事!怡貴人本住在延禧宮偏殿,嫻妃嫉妒,便故技重施,派了喜兒跟著怡貴人。昨夜之事,定是喜兒有意嫁禍!”
“豈有此理!”
弘曆大怒,重重一拍桌子,底下其他嬪妃也坐不住了。
“皇上,千萬不可聽這宮女一面之詞!”嘉妃忙添油加醋,唯恐天下不亂。
弘曆瞟了一眼魏如璋,驚訝於她的秀美容貌,但還是很沉靜,冷冷問道:“朕憑什麼信你?”
“信與不信,皆在皇上一念之間。奴婢如實相報,只是不想皇上受人矇蔽。至於嫻妃要奴婢加害五阿哥一事,長公主和愉嬪小主都知道,一直未告訴皇上,就是苦於沒有證據,也不想傷害皇上與嫻妃娘娘之間的情分。如今長公主無辜被冤枉,奴婢再不據實以告,實在寢食難安!”魏如璋一字一句說著,有條不紊。
愉嬪也起身行禮,恭謹道:“皇上,臣妾不敢妄言,當日魏氏同臣妾坦誠相待,臣妾畢竟人微言輕,又無憑無據,但嫻妃如此囂張,意圖加害永琪,臣妾惶恐!”
“吳書來!”
弘曆臉色陰沉得可怕,吳書來不敢怠慢,忙跑進來聽候吩咐,只聽弘曆道:“命宗人府給朕仔細查!若屬實,不必再來回稟朕,嫻妃即刻打入冷宮!”
在座眾妃嬪嚇了一大跳,便是嘉妃,此刻也噤聲了,手不由得顫抖起來。
“都散了吧。”弘曆率先起身離開了延禧宮,不想再理會這些烏煙瘴氣。
溪菡起身,眾妃跟著起身,先後離開了延禧宮。
璟珂慢慢攙起怡貴人,拍拍她的手背,柔聲道:“沒事了,採芩。有我在。”
“長公主……”怡貴人崩潰地哭了出來,在流風的陪伴下,回了房間歇息。
另一頭,還在休養的嫻妃烏拉那拉瑾瑜驚悉自己被打入冷宮,機關算盡,大聲哭喊叫著“皇上”,奈何已沒人應。
璟珂擦了擦眼角的淚,一臉怒氣踏進瑾瑜房裡。
容兒忙跑過來跪在璟珂面前,苦求道:“長公主,求求您,救救娘娘吧!”
璟珂怒不可遏踢開容兒,徑直走過去揪起哭成淚人還帶著傷的嫻妃,低吼著:“你自己做的好事,還敢來求我!”
“為什麼!為什麼!你寧可幫外人也不幫我!”嫻妃重重推開璟珂,整個人也失去重心,從**上摔了下來,烏黑青絲傾斜垂到地上。
璟珂一個踉蹌,差點跌倒,好在扶住了桌子,嗔罵道:“不是我不幫你,是你自作孽不可活!”
“我是烏拉那拉氏名門之後!孝敬憲皇后的侄女!憑什麼!憑什麼皇后不是我!高翎燕憑什麼可以當貴妃!”嫻妃露出原有的脾性,大哭起來,“我是恨,我是恨!可是我沒有害她們!我沒害人!”
“你害沒害人自己清楚。”璟珂冷哼一聲,絲毫不理嫻妃哭得悽慘,“孝敬皇后會為你感到羞恥!你連一個孩子都想加害,你真是狠毒!”
嫻妃苦笑著抓著**站起來,指著璟珂道:“姐姐?呵呵,你算什麼姐姐!你寧可相信一個賤人的話,也不相信我!”
“就算你真的沒有害人,為什麼其他人都不願幫你?你該好好反省!”璟珂背過身去,不忍面對她那可憐模樣,怕自己一個心軟,又跑去乾清宮觸黴頭求情,“即便你是被冤枉的,那又如何?人心不向著你,都怪你平日樹敵太多。你當皇上是昏君嗎?他會不知道誰幹的?好好在冷宮裡反省,等風頭一過,我就想法子救你出來。”
“姐姐!”嫻妃擦乾了嚥了,“撲通”跪了下來,哭花的妝甚是滑稽,“皇后沒你想的那麼賢惠!你一定要小心!”
璟珂稍稍一愣,沒有回頭,直接離開了延禧宮,眼下宗人府的人已經過來了,內務府也開始著手搬東西,要打發嫻妃過去冷宮。
也許,冷宮真是最清淨的地方了,但願嫻妃這次吃的教訓可以讓她多長心眼。
延禧宮走水,受傷害的嫻妃反而被查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