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是要您對一個奴才低頭。
您生了三兒一女,還要您去討好一個奴才,那咱們這些兒女豈不是不孝。
可他是帶著萬歲口諭來的,您可明白。”
齊太貴妃又豈會真的不明白,只是心頭那一股氣出不來罷了。
哈宜呼見她已有悔意,頗為了解生母的她趕緊道:“再說那於貴人不是也被萬歲撤了綠頭牌。”
“有甚麼用,還不是把你七舅給坑了。”
想到於貴人受了罰,齊貴太妃果然心裡舒服一些,不過一想到孃家堂兄弟還被親兒子關在牢裡,擔心隨即又冒了出來,愁眉苦臉道:“這可怎麼是好。”
一說到這個,哈宜呼臉色也不好看起來。
她倒不是在乎甚麼堂舅,連面都沒見過幾回的人呢。
只是不看僧面看佛面。
齊貴太妃見她蹙眉不語,更是焦急道:“這要是別人抓的就罷了,要真讓弘昀把人按律處置了,你說到時候你外祖母她們入宮請安,額娘可怎麼見孃家人。”
哈宜呼見她六神無主,越來越急躁的模樣,忙先拿話安撫她,“倒也不用著急,等我去求一求安國夫人。”
“對對對。”
齊太貴妃眼前一亮。
她雖脾氣不好,卻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這個庶母和正經的姨母比起來,在蘇景心中地位簡直差的十萬八千里。
當下猛點頭道:“你這就趕緊回去,丟官就罷了,可不能讓你七舅落個流放或是充軍的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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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黑透後蘇景翻了敬事房送來的牌子,把寢殿門關上,梁九功才敲敲自己的老胳膊老腿,到邊上耳房裡坐下喘口氣。
新收的徒弟黃大中手裡端著一疊點心殷勤的跑過來,“師傅,您先用些墊墊肚子,灶上還有一鍋大骨湯呢。”
“嗯。”
梁九功心安理得的享受黃大中的服侍。
要是白天,他也不敢喝甚麼湯湯水水的,到時候萬歲叫人,他卻拼命上茅廁,那不是扯淡嗎?不過萬歲已經點了人歇下,待會兒送人回後宮的事兒也用不著他,喝點湯補補身子到不算甚麼。
等湯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