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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部分

就看到堆一大堆一看就不是平常禮物的箱子之類的,也會問上那麼一兩句,而簡王氏就更直接了:“你樊嬸送來的聘禮,你們的好日子就訂在春闈過後。”

“你說什麼?”簡心驚訝得指著那一大堆“聘禮”幾乎尖叫。

“聘禮呀,簡心,你怎麼了,你都二十七了,樊晨也不小了,我和你樊嬸的意思是,你們趕快成親,說不定啊,年底娘就娘抱上小外孫了。”簡王氏從禮盒中拿出一個髮飾,往簡心頭上比劃一下,又放下,臉上全然是那種柔到骨子裡的期望。

簡心倒退一步,後邊的箱子絆了一下,直接坐到上面:“娘,你都沒問過我!”

“問你?這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問你做什麼,再說咱們兩家從你出宮後就開始籌備這件事,我以為你早就有準備了呀?”簡王氏比簡心還驚訝,將手中的髮飾放下,指著簡心問:“你不會還沒做嫁衣吧?”

見簡心一臉怔愣的表情,她右手握拳一下子砸在左手掌上:“怪我,我竟然忘了這麼重要的事了,這下可趕了,不過沒事,我幫你,咱倆一起做,肯定能來得及。”

簡心很不想打擊她的信心,但是,拿針捉線,她也就是能把現代那種紐扣縫到布上那種水準,做衣服,不要為難女漢子了好不?

“娘,我,我從進了宮就沒拿過針,您以前教我的我全忘了。”簡心兩手一攤,聳聳肩,毫無壓力地說道,誰讓你們商量親事不和當事人說的,這下子糗大了吧,沒有嫁衣,這親怎麼成?

其實要說嫁衣,這衣服雖然比平時穿的繁複華美一些,但也不是需要兩三月才能完成的,主要是上邊的繡工,哪怕一個衣領,一個袖口,也是要繡上鴛鴦或是繁花的,這個繡工可就是個細緻活了,更別說除了嫁衣,其實還有新床被褥枕頭之類的,都是要新嫁娘自己來做的。

買?不要開玩笑了,是要讓左右人知道,誰誰家的閨女不會女工,笨手笨腳,懶到家之類的,連結婚都買嫁衣嗎?

“這下可怎麼辦?要不然我在和你樊嬸商量商量,往後推推婚期?”簡王氏第一次操辦兒女們的婚事,一下子慌了神。

簡心莫測高深笑了笑,留下一句:“隨你。”就回屋了。

作者有話要說:

告訴個悲傷的故事,我就是被雙方父母確定婚期後,才被告知要結婚的那個,更悲傷的是,等我都知道了,我老公都還不知道。

看在我這麼悲傷的上面,求收藏啊!

☆、會試

簡心坐在桌前,面前的攤開的賬本一頁也沒翻過,她看著窗外發呆。

真奇怪,明明是以前很抗拒的事,現在被突然說開,她竟然沒有感到憤怒或是不高興,竟隱隱有些期待,雖說她從上次的事已經認清自己對樊晨的感覺,她覺得按現代來說,應該是那種可以拉手,可以一起看電影的程度,但沒想其實已經是可以一起生活的地步了。

突然,她捂著臉傻傻笑了兩聲,站起來,走到門口看著忙碌的簡王氏,也許,自己設計一件嫁衣也不是那麼不可接受的事情。

春闈在二月如期而至,雖然已經入春,但倒春寒的威力還是很猛的。簡心一家一大早就來到考場,還沒找到樊晨,就被人擠人的場面嚇到了。這裡不僅有這一界鄉試上來的舉人們,還有往界考不上的,再加上各自帶來的親人下人之類的,密密麻麻站滿了考場前的廣場。

好在簡心他們來得早,在入口處截住了樊晨和樊母。只見樊晨提著一個籃子,裡邊放著筆硯,和一些能放的幹餅。簡心搖搖頭,遞上自己的大毛斗篷,這還是在宮中時皇后賞賜給她的。

"夜裡涼,你小心彆著涼。"

樊晨看著那蓬鬆的皮毛,推拒道∶"不用了,我很壯的,再把它弄髒了。"

簡心簡直想打他一頓,當著雙方父母的面給他留個面子。

"這東西做出來就是讓用的,弄髒了洗就是了,還是你想讓一家大小都擔心你。

樊晨撓撓頭髮,嘿嘿接過斗篷∶"好,我用。你放心,我一定會考上的。"他抱著斗篷,心裡甜滋滋的,對這次的科考更加鬥志昂揚了。

眼看就到了入場的時間了,樊晨和大家揮揮手,去了揚州學子那邊。

為了方便檢查入場,都是按郡排的,過了一個郡的再下一個,過期不候,不可插隊。所以遲到的代價是很大的,站錯對的代價也不小。

簡心見衛兵將樊晨從頭髮到鞋底摸了個遍才放人進去,就很惡寒,要不要這樣啊!這些學子們也夠能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