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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江妙伽站在門口,只覺心裡冰冷一片,上輩子她死的悽慘,這輩子若是不反抗估計還是會那樣。

轉身出了院子,站在大門口,聽著各家的歡聲笑語,江妙伽覺得這樣也挺好,陳家就這麼一直狼心狗肺吧,省的以後她會心軟,被人哭上兩句就忘了當日的恥辱。

正心有慼慼,忽聽隔壁院子傳來關門聲,緊接著一個黑影出現在門口。

沈思阮隔著黑夜看著不遠處的姑娘,伸出了手,“過來,回咱家吃飯。”

咱家?

江妙伽笑了笑,回頭看了眼寂靜的陳家,毫不猶豫的走了過去。

沈思阮笑了笑,卻沒敢牽她的手,轉身開了門進去,然後又將門關上。

沈大娘已經將年夜飯準備妥當,見兒子和江妙伽一同進來,那和諧的樣子,讓她張了張嘴最終沒有說話。

邊城人雖然開放,可看到兒子這麼大咧咧的就要搶人家媳婦,還是覺得有些良心不安。

可她年紀大了,而沈思阮又一直不肯成親,這好不容易看上個姑娘,她實在不忍心打擊兒子的積極性。

況且,她也喜歡江妙伽這姑娘,性子好,又是大家出身,難得的是對邊城的軍戶並無歧視之心,想陳家那幾口人,雖然落為軍戶,可平日眼高於頂,看他們的眼神都是不屑的。

沈大娘嘆了口氣,將飯擺好,江妙伽覺得尷尬極了。

沈思阮安撫的看了她一眼,眼睛看到她臉上的傷時一愣,然後對沈大娘道:“娘,我喜歡妙伽,要娶她做媳婦。”他頓了頓,“陳家沒一個好人,娘不必覺得虧欠。”

沈大娘眼神複雜的看著兒子,又嘆了口氣,“罷了,你們自己做主就好,只是這樣是不是對妙伽名聲有礙?”

江妙伽臉上尷尬更甚,低垂著頭不知如何回答。

倒是沈思阮笑道:“關起門來自己過日子,管別人做什麼,況且陳家為人如何,大傢伙心裡清楚。”她指著江妙伽的臉道,“娘,你看妙伽的臉,這哪裡是一家親戚,仇人也差不多了。”

屋內昏暗,沈大娘眼神又不大好,這會兒仔細一看,見江妙伽兩頰紅腫,嘴角都破了,心頓時疼了一下,不由憐惜她,她搖了搖頭,痛心道:“陳家非良人,你們自己想法子吧。”

見母親允了,沈思阮很高興,給母親和江妙伽夾了菜,催促著吃著,自己又翻出藥膏給江妙伽塗抹上。

飯後,沈思阮送她到門口,前面的街道上隱隱傳來孩童玩鬧的聲音,沈思阮站住,抬手想摸摸她的臉,可想起臉上的傷,頓時一黯停了下來,“總有一日,你今日受的苦,都讓他們還回來!”

江妙伽笑著,可內心的苦楚卻只有自己知道。

現在的苦算得了什麼呢,上輩子受的苦可比這多的多了。

“進去吧。”沈思阮恐院內的人聽見低聲道。

江妙伽感受著男子的暖意,點了點頭,推門進去。

院子裡靜悄悄的,堂屋裡一家四口還在說著話,江妙伽擦乾眼淚回了屋子躺在冰冷的炕上一夜無眠。

很快,正月初五也過完了,憋了幾天的陳又文手癢的很,迫不及待的找江氏要了銀子就去找了王三往縣城去了。

剛過了年,閒下來的時候多,縣城裡也比以往要熱鬧許多,陳又文迫不及待的去賭坊試試手氣,好贏些銀子去花樓找花魁廝混。

只是他的運氣似乎用完了,沒多久,二十兩銀子便花了乾淨。

等他回家再找江氏要銀子的時候,江氏卻再也不肯給了,手裡的銀子就那麼點,而陳宇和陳又文剛當軍戶,還沒用多少銀子,開春還要開荒種田買農具和種子,哪樣都需要錢,況且江氏還盤算著將陳又文和江妙伽的婚事辦了,就算是減薄,也得擺上兩桌熱鬧一下不是?

就算為了討好李百戶,可搭上去六十多兩銀子了,這也不少了,可至今也沒聽兒子說百戶有什麼安排。

這和熱包子打狗有什麼不同!

陳又文正等著銀子想回去翻本呢,就見江氏拒絕了,頓時不樂意了,“娘,你以為百戶是這麼好見的人物啊?咱們早不是富貴的陳家了,現在只是軍戶,想見百戶得了百戶的青眼難著呢。我都與三哥說好了,過兩日就要帶我去見李百戶了,怎麼能在緊要關頭掉鏈子呢。”

見他說的鄭重,江氏又猶豫起來,只陳宇今日不在家,也不知去了哪裡,她一點盤算都沒有,最後只能又給了他二十兩,陳又文想多要一些,可江氏卻再也不肯多給了。

陳又文無奈,帶著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