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敗家之後呢,她記得明年四月就是她和陳又文的婚期了,陳又文短短三個月就花光了家裡的積蓄,江氏怕她跑了,急忙將他倆的婚事定了下來,讓他們匆匆忙忙的成了親。
再然後就是痛不欲生的婚後生活了。
這些江妙伽死了一回還是忘不了。
這一世,她想要逃離,想要掙脫牢籠,奈何老天爺沒給她多少優待,自己現在仍然困在這方寸之地。
晚上躺在新盤的炕上,心裡前所未有的恐慌。
她該如何逃離,怎麼逃離。
想到那日清晨大膽表白的男子,江妙伽心臟跳動幾下,很不安穩。
或許,那人真的能庇佑自己?
那人長的英俊,難得的是肯護佑自己,那看向自己的目光,帶著傾慕,帶著喜愛,她自然分辨的了。
那人和陳又文是如此的不同,或許嫁給他,遠比嫁給他人要好的多。
江妙伽的心亂了,亂的一塌糊塗,在迷迷糊糊中,她睡了去,然後似乎在夢裡看見了那個一臉不正經卻又大膽和自己表白的男子。
一夜混亂,第二日清晨卻依然醒的很早,看了看外面的時辰,江妙伽沒和前幾天一樣早早的去提了水,又等了一會兒這才起來穿衣出去,提了水桶往井邊走去。
井邊靜悄悄的,這個時辰即便是早起的婦人也沒有過來,遠遠的江妙伽便看到一人影徘徊在井邊,她的心一暖,不由自主的勾了勾唇。
本已經做好失望準備的沈思阮驀然看見江妙伽的身影出現在清晨的薄霧當中,臉上頓時露出燦爛的笑容。
沒什麼比這更讓人心動的了,待看清江妙伽的臉,沈思阮更加堅定了自己搶媳婦的心思。
陳又文不能給她幸福,他能給,他也願意給,他願意將這世上最美好的東西都獻給她。
美人,快點跟我走吧!
☆、第十八章
隔得遠遠地,江妙伽也看到了沈思阮,沈思阮頭上依然戴著那頂江妙伽看來很奇怪,沈思阮卻覺得暖和極了的帽子,若不是倆人現在不清不楚,他真想也做一個在八十年代都戴的帽子送給她。
多暖和呀。
可此時江妙伽卻又糾結了。
來之前她想了一夜,若是這人能護住她,助她脫離陳家,嫁給他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對方現在只是個總旗,能護住她嗎?
可看著對方一臉的燦爛,後槽牙都要露出來了,看著這樣的男子,她的心竟然軟了一瞬。
“妙伽,你、你來了。”沈思阮很高興,看著江妙伽好似看到了最美好的事物,雙手都不知往哪放了。見她手裡提著水桶,忙接過來,“我幫你打水。”
江妙伽愣愣的看著男子慌張的提水,提了幾次才將水桶打滿水,又似乎想起江妙伽提不動,又倒了些,然後將水桶放在地上,吶吶道:“你、你,我,我那天那天不是有意嚇你的。。。。。”
江妙伽沉默的看著男子,突然瞪大眼睛問道:“你不願意娶我了?”
沈思阮一下子愣住了,被這突如其來的變化。
只一瞬他就反應過來了,驚喜若狂的點頭,“願意,自然願意,只要你願意嫁給我,做什麼我都願意。”
江妙伽抿了抿唇,決定賭一把,反正沒有比眼前的境地更糟糕的了,也許這個男子真的能帶給她幸福也說不定。想了想江妙伽鄭重的說:“只一點我告訴你,我從小被繼母磋磨長大,又遇上如此狼心狗肺的姑母家,今後我不想再委曲求全的過日子,今日他們與我的一切恥辱,他日,我全部都要奉還。”
她頓了頓,眼睛認真的看著眼前的男子,但凡這男子眼中有一絲的不屑或者覺得她殘忍,她都不會嫁給他。
上輩子,她對他知之甚少,只聽沈大娘誇讚自己的兒子,可她卻怕和男子相見,怕壞了名聲,居然對這樣的男子都不認識。
這輩子,許是命運的安排,或是老天爺對她的補償,讓她遇見他。或許他並沒有什麼過人之處,可她知道有沈大娘那樣的母親,他也不會差。
沈思阮聽著江妙伽說了這話,只覺得心疼。自頭一回見著江妙伽,便知她是心地善良,柔弱又堅強的女子,而且他知道她是來自繁華的上京,是曾經的大家閨秀,這樣的女子本該被嬌養在家中的,卻不知她從小受了那麼些苦。
陳家是什麼樣的人家,這些天他看的清楚,若不是怕壞了她的名聲,他恨不能將自己的心都掏出來給他。
現代社會的時候,他父母離異,他跟著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