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父親再娶,又有了小兒子,對他不聞不問,繼母說不上惡毒,可也算不上親切。
只沒想到兩人竟然有如此相近的經歷。
江妙伽一瞬不瞬的盯著沈思阮,直到看到他眼中的心疼,心驀然一鬆,緊接著便是欣喜。
沈思阮聽著四周此起彼伏的雞鳴,想著其他婦人也該快出來挑水了,便鄭重道:“這些我都明白,今後我定然不會讓你受委屈,你的仇恨,我幫你報。你且等著,我去娶你。”
遠遠的,江妙伽聽到婦人的談話聲,沈思阮突然握住她的手,使勁點了點頭,然後匆匆的走了。
想要娶江妙伽光她答應了可不行,還有陳家呢。
既然陳家不仁義,他也不必顧忌了。
江妙伽將水提回家,趁著天色還早將院子打掃乾淨,又做了早飯,這才鬆快一會兒。
正在院子裡洗碗,便聽堂屋裡江氏與陳又文爭吵起來。
“這才幾天,二十兩銀子居然就沒了?”江氏心疼的看著兒子,二十兩呀,現在她可是知道二十兩的重要性了,二十兩能夠一家四口(顯然沒將江妙伽算進去)吃好久了。可兒子只結交了百戶的小舅子,這幾天的功夫居然就花去了二十兩銀子。
江氏的心在滴血,又怕自己的阻止阻礙了爺倆的前程,只能在陳又文的不耐煩中又拿了二十兩與他,心疼的囑咐:“可得省著點花,這銀子。。。。”
陳又文這兩日跟著王三在縣城快活的很,在上京城的時候為了家族,每日戰戰兢兢為了前途好好讀書,竟不知這世上還有這麼多令人快活的事情。
而王三家中雖然不算富裕,但是姐姐嫁的好,養成了他大手大腳的習慣,現在又有這上京來的傻小子願意掏錢與他玩樂,自然樂的痛快,拉著陳又文去賭坊去花樓,哪裡好玩去哪裡。
而玩了一圈陳又文發現,還是去賭坊更讓人自在,而花樓裡的姑娘看著嬌美,可自己銀子有限只能找個下等貨色,倒不如去賭坊試試手氣,得了銀子再去花樓找那貌美的花魁。
那花魁貌美無邊,風情萬種,比家裡那個雖然美貌但無趣的表妹好多了。
陳又文許是有些賭的天賦,頭兩次去賭坊的時候居然還贏了些銀兩。當然贏的銀子他便和王三去了花樓,果然找那花魁春風一度,早不知家中表妹是自己未婚妻這件事了。
只賭場有贏便有輸,不過幾日江氏給他的二十兩銀子便花完了,可他正與王三打的火熱,還指著王三在百戶面前說句好話,便又回家找江氏要錢。
江氏縱然捨不得,可也耐不住陳又文的遊說,只能給了他。陳又文帶著二十兩銀子又找到王三,搓著手道:“三哥,再去玩兩把?”
王三本就不是什麼好東西,推脫兩次便允了他,一起去了賭坊,這日陳又文運氣不錯,居然贏了二百兩銀子,在王三的勸說下,倆人出了賭坊又去了花樓。
只第二日從花樓裡出來的時候卻碰見了沈思阮,沈思阮本是替百戶來縣城辦事,卻不想碰見陳又文。
此時陳又文打著哈欠,衣衫不整,腳步虛浮,顯然是酒色過度的樣子,猛然見到沈思阮,陳又文嚇了一跳,忙拉著他道:“沈大哥,沈大哥,你回去,可不能和我娘說啊,不然我可就完了。”
沈思阮皺眉看著這人,明白過來,江妙伽之所以以前能定給這樣的人,也是她繼母的緣故吧。
就這樣的酒囊飯袋,連個普通的軍戶也比不上。
本來他得了江妙伽的心意很是高興,見到陳又文這般模樣那點的心虛也沒了,他皺眉勸道:“這種地方不是咱們該來的。”
陳又文可不願聽他說教,胡亂點點頭又囑咐:“今後不來了,請沈大哥千萬回去莫說。”
若是他娘知道他將錢都花在這了,還不打斷他的腿啊。
沈思阮卻不想多管,轉身走了。
誰知過了幾天他再來縣城的時候,卻看到陳又文和王三進了賭坊。沈思阮冷笑一聲,突然計上心來,覺得老天助他。
陳又文不知自己被人惦記上,只拿著剩餘的銀子又去了賭坊,他覺得自己是賭場高手,興奮無比。可這幾次下來卻不復前兩天的手氣,居然接連輸了。
手上沒錢,王三看他的眼神都變了,自小在京城看管了眼色,陳又文如何不知王三這眼神的含義,只能咬牙又回了家想再得點銀兩。
已經到了臘月二十九,家裡年貨也備的差不多了,江氏手裡的錢也越發少了,年貨只隨意買了些,並不重視,見陳又文又回來要錢,江氏的臉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