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會兒看到陳嫣紅被人一腳踹了出去,頓時嚇得驚叫連連,朝陳嫣紅撲過去。
陳嫣紅嚇傻了,在地上邊哭撲騰,心裡卻將江妙伽罵個狗血淋頭。她覺得肯定是江妙伽那賤人和沈大哥說了她們什麼壞話,沈大哥才這麼對她。她哭的楚楚可憐,聲音都顫抖了,“沈、沈大哥,你別被江妙伽騙。。。。”
她還未說完便被沈思阮又踢了一腳。
跟著沈思阮去迎親的都是沈思阮素日交好的朋友,本來見小姑娘柔柔弱弱的有些可憐,可見她死不悔改,在新郎官面前一個勁的說新娘子的壞話,是個男人恐怕都不能忍受。
對方是女人又怎麼樣?在邊城,女人和男人一樣厲害,若是到了戰時,男人出門打仗,女人在後面也一樣是重要力量,殺敵人,供補給,沒人看不起女人。
沈思阮一點都沒覺得打了女人而感到不好意思。在他看來,媳婦就是用來疼的,用來護著的。只要媳婦被人欺負了,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那都得打,都得報復回去。
他對陳家本就恨之入骨,本想等他成親了,有點勢力之後再慢慢謀算,可這陳家人還不肯消停,居然企圖破壞他的親事,公然說起自家媳婦的壞話來。
這簡直不能忍,所以沈思阮打了陳嫣紅。
沈思阮眼睛微眯,危險的盯著陳嫣紅,讓陳嫣紅心裡咯噔一聲,有些害怕。沈思阮冷笑一聲,道:“姓陳的,我告訴你,在我眼裡,妙伽就是天底下最好的女人。你算什麼東西,居然也敢汙衊她,你就是給她提鞋都不配,還真當自己是個人物呢。告訴你們,之前你們對妙伽做的事,我都記著呢,你們且等著,總有一日這些我都會替妙伽討回來。”他頓了頓,翻身上馬,臨走之前又道:“別以為我是說笑話。在這裡,我雖然官職不大,可對付你們這種犯官我有的是法子。老老實實的讓你們多快活幾天,若不然,哼,自取死路罷了。走。”
迎親的隊伍似乎沒有被這一幕所影響,敲敲打打的又朝縣城而去。
匍匐在地上的陳嫣紅臉上一片灰白,眼中充滿絕望與不可置信。她不能相信這世上的男子能不介意自己的妻子以前有所歸屬,願意娶一個破鞋。她更不願意相信,自己居然輕易的就輸給了江妙伽。
江妙伽,咱們等著瞧。陳嫣紅暗暗咬牙。
而此時的江妙伽已經做好一切準備,端坐在胡元的閨房中靜靜的等著她的新郎官的到來。
上輩子自己也嫁過人,可那時候只是簡簡單單的一家人用了頓飯,她和陳又文磕了頭拜了天地就算夫妻了。
這輩子,她居然有機會穿上嫁衣,雖然不如在上京時自己繡的華麗的嫁衣。但是身上這件,卻是她心裡真正喜歡的。她要嫁給自己心愛的男子了,從此後她不再是一個人,上輩子的痛苦與折磨也都不會再有了。
江妙伽的嘴角越翹越高,顯得心情好極了。
胡元突然推門進來,笑嘻嘻道:“妙伽姐姐,等以後我能去找你玩嗎?”
江妙伽笑笑:“當然可以了,求之不得。”
胡元還想說什麼,突然外面傳來喧譁聲:“來了,新郎官來了。”
胡元抿嘴偷笑,江妙伽的心也噗通噗通跳的更快了,她握緊了手,緊張的快要喘不過氣來。
她的新郎官來了。
外面吵吵鬧鬧,不多時一道黑影到了門前。沈思阮抬手敲敲門,大聲叫道:“妙伽,我來娶你了。”
江妙伽羞紅了臉,輕輕的點了點頭,又忽然明白外面是看不見的,又小聲的嗯了一聲。
胡元早跳起來跑到門口攔門:“表哥,紅包拿來,否則別想娶走表嫂。”
沈思阮為了成親下了功夫,紅包自然也準備了,從懷裡掏出一個,對著門道:“你把門開開,我給你紅包。”
胡元心思簡單,也沒想其他,竟然真的將門開啟了,外面的人一看門開了,蜂擁而入,胡元再後悔也抵擋不住了。
沈思阮笑著將手裡的紅包往胡元手裡一塞便大步繞過她進了屋內。
屋子不大,可也被胡舅母應景的貼了大紅喜字,這會兒進來的人也不多,都堵在門口看熱鬧。喜娘早就將紅蓋頭給江妙伽蓋上了,江妙伽也不看見沈思阮,可沈思阮的目光太過炙熱,燙的江妙伽臉上通紅,就連胭脂都遮蓋不住那抹紅暈。
“妙伽,我終於娶到你了。”沈思阮長舒一口氣,伸出手握住江妙伽的。
江妙伽父母都不在,沈思阮便牽著江妙伽去正屋象徵性的拜別了胡舅舅和胡舅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