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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江氏落了埋怨,又受了勞累,很快就瘦了一大圈,原先白嫩的手指也變得粗糙不堪。江氏也心裡不由的埋怨兒子,幹嘛要將江妙伽輸了出去,越埋怨越是生氣。

可更令她生氣的事發生了,江妙伽要嫁給那個沈思阮了。江氏恨的牙癢癢,沈思阮是這一片的總旗,手底下管著不少人呢,就陳家父子那也是在人手底下做事的軍戶。可江妙伽就是個不要臉的小娼婦,更何況還是他們陳家不要的破鞋,這沈思阮居然如此重的口味竟然也吃的下去。

這些天她也看出來了,自己閨女陳嫣紅是對沈思阮動了心思的,要說之前江氏定然看不上沈思阮這人,可自從來到肅州家裡的日子就一日難過一日,自己閨女過了年也十六了,這個年紀的姑娘是拖不起的,本想著陳宇和兒子能走點關係打點一下找個好差使,可好差使沒找到,自家的所有家當便被兒子輸個精光。

江氏頭髮都快愁白了,臉上也不再細膩,眼角的皺紋更加深了。她不是吃苦的料,可現在卻在吃苦。這時候江氏就想到沈思阮的好了,覺得沈思阮配自己女兒也是勉強配的上,本想著找人去說和一下,讓沈思阮將江妙伽賣了,讓他娶自己女兒的,可誰知人家放出風聲要成親了。

陳嫣紅哭的上氣不接下氣:“都怪哥哥,幹嘛要賣江妙伽呀。”還有一句她沒敢說,就是:要賣也賣我呀,將我賣給沈大哥多好。那樣她就能名正言順的嫁給沈大哥了呀。

可事實是人家要成親了,新娘不是她,而是她最討厭的江妙伽。

一大早便聽見敲鑼打鼓的熱鬧聲音,陳又文不在家,江氏剛挑了水回來,就看到沈思阮身穿大紅喜袍,繫著大紅花,喜氣洋洋的騎著馬,身後跟著花轎,一路吹吹打打的往縣城方向去。

陳嫣紅嫉妒紅了眼,從早上起就心緒不寧,這會聽見動靜扒在門縫上瞅著沈思阮,眼裡有傾慕有愛戀,還有濃濃的不甘心。憑什麼江妙伽就能嫁給沈大哥,她卻不能呢。可是大家閨秀的自尊告訴她不能衝出去,不能衝出去。可自己的身體卻不受反應,在她反應過來之前就蹭的推門衝了出去。

江氏躲閃不急,被陳嫣紅撞了一下摔在地上,水也撒了一地。

陳嫣紅年前新做的棉衣遇水便打溼了,頗為狼狽。陳嫣紅也憋著一股子氣,不顧身上溼冷,也顧不上去看被自己撞在地上的親孃,爬起來便衝到沈思阮馬前,倔強的看著他,問道:“你為什麼要娶江妙伽那個賤女人?”

沈思阮再剛剛江氏摔倒的時候便看到了,此刻被陳嫣紅。攔住,頓時有些不悅,“我愛娶誰救娶誰,關你什麼事啊,你誰呀?”上輩子是小混混,早就習慣了這種腔調說話,對熟人還能掙了八景的說句話,可對著自己討厭的人就沒一句好話了。

陳嫣紅憋紅了臉,剛想張口說些什麼,又聽沈思阮嗤笑道:“難不成不娶妙伽那美嬌娘而娶你這個無鹽女嗎?說出去也不怕笑話。”

說著,沈思阮兀自笑了起來,身後熊大熊二等跟著去迎親的人也紛紛笑了起來。

陳嫣紅羞憤的欲死,可又不甘心,梗著脖子甚為委屈道:“沈大哥,咱們做了那麼久的鄰居,難道你不知那江妙伽是什麼德行的人嗎?你怎麼能,怎麼能娶她呢。”為什麼就不看看我呢。當然這句話她吞了下去,但是眼睛卻是將這話傳達了出去。

沈思阮眼睛微眯,坐在馬背上看著這個馬上就哭出聲來的姑娘,心裡卻絲毫沒有一點憐憫,就是這家人給了自己小媳婦所有的侮辱與虧待,他怎麼可能對這樣的女人生出同情或者憐憫。

“你再說一遍?”男子聲音低沉,沒了之前的吊兒郎當不著調。

可陳嫣紅卻沒聽出來,甚至覺得自己的話起了作用,不由胸膛一挺,接著道:“那江妙伽行為不端,所以從上京出發時被我舅舅一家給拋棄了,是我們一家好心,將她收留,可她恩將仇報,私下裡侮辱我的母親,還對母親不敬。況且,她還跟我哥哥定過親呢,這樣的破鞋,沈大哥,你怎麼會想要?一定是被她給矇騙了。”

沈思阮冷笑,翻身下馬,走到陳嫣紅跟前,陳嫣紅一喜剛要開口,卻見沈思阮抬起一腳踹在她身上。

沈思阮並沒有用十足的力氣,可他力氣大,這一腳下去,陳嫣紅便入樹葉般飛了出去,摔在地上,摔的暈頭轉向半天爬不起來。

江氏早就被閨女的行為驚呆了,可也抱著一絲僥倖心理,覺得沈思阮能改變主意。況且沈思阮若是成親當日不要江妙伽了,那江妙伽得出多大的醜啊,她心裡興奮著便期待著看著這一切的發生,而沒有去阻止陳嫣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