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曦想了想,柔聲說道:“夫人別急,我是族長,到時候允許念如去參加就行了。”她觀察沈夫人的神色,心裡知道,她是真的為女兒心急,估計沈周川還沒有向她攤牌,所以她才能這樣理直氣壯的過來要求。
不過,轉念一想,沈周川不向她攤牌也是對的,這位沈夫人可是苗家人,誰都知道晴川苗家人世代種植藥草,得罪了他們,沈家將會寸步難行。
前世,沈家在沈周川的暗中折騰下,很快就開始沒落,這位沈夫人也開始擔憂自己的地位,晴川苗家看到風聲不對,便毅然決然的斷了對沈家的藥材供應,讓沈家原本困窘的局面雪上加霜。
想到這裡,沈念曦決定,在岑家家宴結束後,她要去辦一件事,一件很重要的事,那件事辦成後,沈家就沒有後顧之憂了。
岑家定下的家宴日子很快就到了,沈念曦依舊穿了那身黑色古樸的長裙,將自己的曼妙身材遮在寬鬆的衣裙下,整個人顯得嚴肅,清貴不可侵犯。
沈家大院外已經停了許多名貴的車,沈念曦下了車,犀利的冷眸緩緩掃視一週,視線落到沈念鳳的車上,看來,她早已來了。
她剛要抬步往裡走,陳少儒一臉慌張的走過來,一把拽著她的手腕說道:“跟我走。”
“你幹什麼?”沈念曦掙了掙手,沒有掙脫,不由得對他怒目而視。
“嫂子,我是少儒啊,你不會是換回了身份,連我都不認識了吧?陳妍這段日子一直唸叨你呢。”陳少儒壓低嗓門說道。
“廢話少說,你這是要拽著我去哪兒?”沈念曦白了他一眼,語氣不善。
“老大那兒有麻煩了,您得移駕過去,不然,要死人的。”陳少儒一邊說著話,一邊腳步未停,急匆匆的走到後院,在一棟獨立的白色小樓前停下來,開啟大門,衝進去,上了二樓,推開一個緊閉的房門,把沈念曦往前一推。
“老大,人我給你帶到了,剩下的就無能為力了。”說著話,陳少儒急匆匆的退了出去,把房門緊緊關上。
沈念曦被推得向前蹬蹬蹬的衝了幾步,好不容易站穩腳,卻對上了岑旭堯滿頭大汗的臉,他的眼眸泛紅,臉頰更是浮現不正常的紅暈,看到她過來,明顯的鬆了一口氣,勉強站起身,伸出手搭在她肩上,低喚:“曦曦。”
“你怎麼回事?”沈念曦摸了摸他的頭,燙的厲害,難道是發燒了?
“你來了我就沒事了。”說完,他身體一軟,向她倒過來,沈念曦急忙用手一扶,他便軟軟的靠在她懷中,肌膚相觸,兩人都是一怔。
“曦曦。”岑旭堯低喃著,托起她的臉,吻了上去。
“你——”,沈念曦愕然,這才發現,這廝竟是中了藥,該死,她從護腕中抽出一根銀針,準確無誤的刺入他的一個穴道,他的身體軟軟的從她身上滑下去,眼睛緩緩閉上。在眼睛即將閉上那一瞬,她看到他眼眸中有一絲解脫,一絲遺憾,那般複雜糾結。
這藥性好烈,沈念曦翻過他的身體,從護腕中抽出銀針,按照穴位的順序,一針針扎過去,然後在他每根指尖上劃開一道口子,毒素便會順著指尖的血口子排出去,沈念曦看到,他指尖流出的血泛著詭異的紫色,這樣的情形很熟悉。
等把他體內的毒素排完後,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個小時,沈念曦盯著銀針尖端那點詭異的紫色,想起初遇離殤時,他的身上不僅混雜著幾種劇毒,還中了一種極為霸道的媚藥,當時,銀針的尖端也是泛著這般詭異的紫色,難道說,下毒的人是同一人?
沈念曦就不明白了,依著岑旭堯現在在岑家的地位,只要有防備,誰還能輕易的給他下藥,在這個重要的相親宴上,下藥是為了什麼呢?
謎團像亂麻一樣糾纏著她,一時又理不出頭緒,這時候,岑旭堯已經醒轉,那雙深邃的星眸漾著柔波,靜靜的凝視著她。
“這次又是怎麼回事?”沈念曦皺皺眉頭,她討厭他這副情聖似的摸樣,攪得她很心亂,現在的她不需要心亂,需要冷靜。
“你瞧瞧。”岑旭堯神情已然有些疲憊,體力卻恢復得很好,說話間已下了地,從床底下拖出一個女人,扳過正面,沈念曦赫然發現,那女人竟然是沈念鳳。
“這——”,沈念曦無語了,沈念鳳是自己送上門?看著不像,沈念鳳從m國費盡心機的回來,準備了那麼久,不會是隻為爬上岑旭堯的床,自取其辱,難道說,她也是被陷害的?那麼,陷害她的又是誰?
“先不要急著問,先把她塞回去,待會兒就要有抓姦的了。”岑旭堯毫不憐香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