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女人相提並論!”
她就這麼揚著下巴看人,像是在笑話他到現在還維護那個女人,又憑什麼撇清他們的曖昧關係?
陸天嶼被她這副模樣帶出了火氣,扯了扯領帶,就算冷水澆頭都無法冷靜下來。
“就算她現在不是我的女友,我們從小長大,也算得上是朋友。她見我工作忙碌,想幫我解壓難道不可以?我們之間沒你想的那麼齷齪。你要是不喜歡,以後我不讓她靠近就是了。”
“別啊,那多委屈你們倆純潔友善的關係,還是我們倆分手吧。”
他一邊被刺的惱火至極,一邊見她眼睛裡有水光,又是不忍,嘆了口氣說:“你乖,這個時候別鬧孩子脾氣,生氣對身體無益,等你病好了我們再說……”
她向來乖巧懂事,要不是能看見她不覺流露出的心痛和難過,他都要懷疑這個喜歡辛辣諷刺的女人是不是他的善善了。
“我不是孩子,你也不是孩子,陸天嶼,你以為我在哄你玩兒呢?”
他被她鬧的沒了脾氣,氣極反笑,“那好,你說你想分手的理由是什麼?”
“道不同不相為謀!”
隔壁傳來噗嗤一聲笑。
呂飛揚本來因為小天使有一個出軌的男友,生出“同仇敵愾”的惱怒,驟然聽到這句古人金句安插在這段對話裡,怒氣瞬間洩了,反而覺得哭笑不得。
他幾乎能想象得到,此時小天使懵懂無措的模樣。
葉善善果然迷茫地看向淺藍色簾布,歪頭不解。
陸天嶼一時之間不知道是怒好,還是笑好,不禁扶住了額頭。
寄居在裡面的白薇的靈魂要是會臉紅,這個時候也一定紅的像石榴,說不準還會冒熱氣。
“……說錯了?”她傻乎乎。
芝士已經在虛空裡笑滾過去了。
“天惹嚕,小薇薇居然會錯這種錯,天惹嚕……”
“呵。”
半空裡一聲冷笑傳來,它滾到一半戛然而止,四仰八叉頭埋肚皮。
沒給白薇發作的機會,半掩的門再次被開啟。
“天嶼,你走的太急了,探望病人怎麼能不買水果籃……”宋佳雯笑盈盈地走進來。
白薇第一次正式打量這個與自己相像的女人。
面板不像葉善善這樣白得像西方的洋娃娃,一般無二的柳眉鳳眼,然而她氣質使然,不似原來的葉善善自卑,平添幾許溫柔嫵媚。腮上也沒有烏星點點,兩縷黑髮挑放在兩側,身材修長,漫步走來,稱得上是氣質美人。
葉善善好一會兒沒說話,陸天嶼也不見得有好臉色。
宋佳雯笑容宛然。
“善善是嗎?”足有七分相似的容貌相對,就像照了一枚不協調的鏡子,她卻笑得無比自然,“你好我是宋佳雯。”
目光從她身上轉移到水果籃,再一轉,葉善善和陸天嶼對視,“你叫她過來的?”
“她擔心你。”陸天嶼頓了下,“畢竟是因為我們倆的關係,才害得你出了車禍,她心裡過意不去。”
“你覺得我看到她會高興?”她歪了下腦袋,側身去問呂飛揚,“有女人看到第三者會歡欣愉悅嗎?”
呂飛揚早在剛剛事態發生變化的時候就拉開了簾子,大大方方地欣賞起來,這會兒聞言忍不住又是一樂。而後神情嚴肅地說,“當然不會。”
“腦袋被驢踢了才會高興。”
陸天嶼滿腹的解釋都被堵住了,頭疼地按著額頭,“佳雯你先回去。”
“可是……”宋佳雯提著水果籃,情狀尷尬。
“你在這裡事情會更麻煩。”他平淡地開口。
“……好。”
“第三者小姐再見。”葉善善衝著她無辜地微笑。
宋佳雯渾身一僵,終於忍不住透露出些許難堪的情緒,反身飛快地離開了。
房間裡的氣氛並沒有因此緩和下來,反而變得更加糟糕。陸天嶼下顎緊繃,不虞地看著葉善善,“善善,你過分了。”
“我怎麼過分了?你說,我到底怎麼過分了!?”
“你怎麼能夠說佳雯是第三者?”他對她不禮貌的稱呼非常不滿意,當即毫不猶豫地說,“如果認真追究,我愛她比和你在一起更早——”
他驀地住口。
他的手放在床邊,恰好在她情緒失控時被攥住,剪得平整的指甲之幾乎要把手心掐出傷痕,可她表情還是那麼穩,那麼無辜,只有那雙眼睛裡,透露出無限的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