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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雖然山竹不便宜,但是現在誰還沒吃過嚐個鮮?

她一雙水汪汪的眼睛看著他,無辜稚氣,“嗯。”

長的像矮個兒胖墩茄子,可是尋常蔬菜都要烹飪了才能上桌,籃子裡擺的蘋果、香蕉、大香芒都是水果,所以她猜大約也是什麼水果罷。

呂飛揚露出白燦燦地牙笑,“來,哥給你剝。”順便貪個口頭便宜。

“哦。”她學著他的樣子拋回去。

一舉砸在他胸口,內傷大咳一聲。

果然……欺負純潔的小天使,報應來的格外快。

呂飛揚順過氣來,任勞任怨的給她剝山竹殼兒,他可沒學過什麼技巧,單手用蠻力捏碎外壁,運氣好,裡面的果子沒被擠壓走形,揭開四分五裂的碎殼,但見白攘攘一團兒,清甜誘人。

她一口一瓣,很快就吃完了。

好吃。

葉善善摸了摸肚皮,對看著她眼也不眨的金髮小哥兒一笑,“你真好——可以問你個問題嗎?”

“問問問!”他笑嘻嘻地應承,“一定知無不盡,言無不盡!”

她摸摸鼻子,“是誰送我來的?”

“是個男人……你不知道?”

先前以為是她的男友,現在看來可能只是個好心路過的陌生人,活雷鋒,這個認知真是讓人欣喜。

她眨眼想說什麼,門咔嚓一聲開啟來。

“善善,你醒了?”富有磁性的聲音裡有著壓抑的欣喜。

男子走進來,西裝筆挺,身材頎長,銳利的眼睛藏在金絲邊框的眼鏡下,縱然沒有刻意放出危險的氣息,只要一眼掃過,氣勢凌人,奪人呼吸。

葉善善轉過頭和他對視,先是懵懂,而後眼裡飛速地閃過許多東西,逐漸變得複雜起來。

“陸天嶼。”她輕聲叫出了他的名字。

陸天嶼手裡提著外賣的清粥走到床邊,聽她輕輕一喚,心裡觸動,眼神驀地柔軟下來,“餓不餓?你現在不能吃其它東西,我給你買了粥。”

看了眼隔壁床上躺著的不著調的男人,他皺了皺眉,“醫院床位緊張,善善你暫且忍耐一下,等有了空位就換病房。”

他很少說這麼絮叨的長句,不知是關心,還是……在掩飾什麼。

她嗯了一聲,沒說別的什麼,也沒發火。竟真的接受了他帶來的清粥,靠坐起來,一勺勺地放涼,安然吃起來。

只是沒有了剛剛的笑容。

呂飛揚也收斂起了嘴邊的笑,若有所思地看著他們,而後頗為乖覺地拉上了兩床間的淺藍擱簾。

房間裡靜了片刻。

“你不解釋嗎?”她低著頭吃完粥,冷不丁的開口問。

陸天嶼一怔,胸口微緊,五指不覺握緊成拳,“善善,我……”

他一向是殺伐果決的人,但是此刻著實猶豫應該怎麼介紹,倘使一開始兩人碰面的情形自然,他自是會說“那是我前女友”,可是被她撞見尷尬的一幕,他突然就說不出口了。

“你不說我說。”她看著他,前所未有的認真,“我請假不是去見父母,是去見你的未婚妻,她給了我五百萬的支票讓我離開你,我沒答應。回家後我煮了一桌你愛吃的菜,打電話給你,你說事情沒忙完……”

未婚妻三個字讓他眉頭皺的更緊,繼而道:“我是還有工作要忙……”

她打斷,“對,你工作忙,但是除了工作呢——談情說愛是不是也很忙?”

其實他工作的時候,向來不喜歡別人打攪他,送飯也好,幫忙也好,出一點聲他都不高興。只是昨天心裡發慌,葉善善才毛毛躁躁地送東西過去了。

然後發現,她不被允許,有人卻是被允許的。

即使被強硬地姿態抽走資料夾,被迫停止工作,他都沒有不高興,有的只是無奈,和似有若無的縱容。

葉善善鼻子一酸。

她知道這是身體的本能反應,但是被影響到至此,作為一個看客也難免有幾分難過。和前女友接觸當然不是什麼十惡不赦的大罪,讓原主到死也不能忘的,是另一件事。

陸天嶼為她車禍住院的事前後奔波忙碌了一天,如今聽到她的諷刺,面色就不大好看。“佳雯回國找我,我也只是和她多聊了幾句,沒有什麼出格的舉動,你不用這樣。”

“親暱十足地幫你按摩也不算?前兩天新聞裡才播過那些足浴、髮廊裡的按摩女被掃黃大隊抓住,她們和女票客之間也是清白的咯……”她冷笑。

“別把她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