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紀了,總要走的。慕陽啊,你是個好孩子。”
第二日去給李氏請安的時候,阮慕陽便說了要去拜佛的事情。
誰知李氏竟然不準。
“你一個婦人家整日朝外面跑像什麼話?你大嫂不僅要帶孩子。還要操持府中的事情,你倒是悠閒。”
知道李氏是故意刁難的,阮慕陽微微地皺了皺眉,耐著性子說:“母親,這幾年以來我一直在幫大嫂分擔府中的事務,不曾懈怠過。這個月太陰,我想去上上香,給二爺祈福,順便也給祖母祖母、父親母親祈福。”
“這事我自然想得到,用不著你去。”李氏道。
阮慕陽不得已搬出了老夫人,說:“慕陽已經同祖母說過了,祖母同意了。”
見她拿老夫人壓自己。李氏心裡更加生氣,卻又不能直接違背老夫人。
這時,鄭姝忽然柔柔地說道::“姨母,我想同二表嫂一起去。”
李氏臉上露出了笑容,對阮慕陽說:“去也行,正好你表妹來了京城還沒去過哪裡,你帶著她轉轉。”
阮慕陽沒想到鄭姝也來插上一腳,心中對她厭惡極了。
鄭姝如今恨不得抓到她的錯處好取而代之,要是讓她跟在身邊,不僅會礙事,說不定還會將她見蔡氏的事情說出來。
阮慕陽想拒絕,可是如果拒絕就拂了李氏的面子,就更加不會讓自己去了。拜佛本就不是一定要去的事情,到時候李氏真的不讓,老夫人也沒有辦法。
心中權衡了一番後,她露出了順從的笑容說:“是,母親。慕陽定然帶著表妹好好在寺裡轉轉。”
到時候只能隨機應變了。
二十那天,她們一大早就坐著馬車去平海寺了。
點翠看了看後面坐著鄭姝的馬車,皺起眉低聲道:“夫人,咱們去上香,這位表小姐跟著做什麼?”
鄭姝打扮得楚楚動人大晚上闖進張安夷書房“送吃的”的事情早就在穿雲院傳開了。阮慕陽平時對院中的下人不錯,他們自然是都站在她這邊,對鄭姝這個表小姐很是不喜。
阮慕陽勾了勾唇道:“自然是來跟著我們出來轉轉的。”
她微微撩起車簾,問坐在外面的寒食:“讓你準備的東西準備好了嗎?”
“夫人,弄到了。”寒食悄悄地給阮慕陽遞了個紙包。
阮慕陽接過後藏在了袖子了。
到了平海寺後,鄭姝由沐風沐雨扶著下了車,那架勢絲毫不比京城貴族家的小姐差。
看著黃色的圍牆內嫋嫋升起的青煙,鄭姝感嘆道:“到底是京城啊。”
“走吧表妹。”阮慕陽帶著點翠和琺琅走在了前面。
說是來上香祈福的,自然要先去上香的。
上過香後,阮慕陽帶著鄭姝去了禪房之中,坐下來喝茶。
鄭姝新奇地看著禪房中的佈置。四處張望了一番後,待看到目不斜視,極為優雅地端著茶的阮慕陽,她便坐直了身子,端起了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有些有樣學樣的意思。“二表嫂,一會兒咱們還去哪裡嗎?”她問。
阮慕陽搖了搖頭說:“有些乏了,便在這禪房中休息吧。”
鄭姝不再說話。
漸漸地,她覺得眼皮沉了起來,頭也重重的,睡意湧上。
沒一會兒,她便趴在了桌子上。
看著睡過去的鄭姝,阮慕陽勾了勾唇站了起來。茶裡她下了蒙汗藥。
門外是點翠琺琅和沐風沐雨說笑的聲音,待說笑聲消失了,她開啟了禪房的門。
“夫人,沐風沐雨被點翠帶去找弄齋菜了。”門外只剩琺琅一個。
阮慕陽點了點頭說:“嗯,你在這裡守著,不要讓她們進去。一會兒就說我們乏了要休息一會兒。等半個時辰後再把她們支開一次。”
琺琅意識到阮慕陽有事要做。卻也沒有多問,只是眼中帶著關心說:“夫人一個人要小心。”
“放心,我就在寺中。”
離開禪房後,阮慕陽獨自去找寒食。
“蔡氏在哪?”
寒食一直在幫她關注著蔡氏的動向。他答道:“剛剛正在大殿裡拜佛呢,現在估摸著差不多出來了。”蔡氏當初就是他讓人去溧水縣找的,對於這一切他都知道,但是也像琺琅一樣,從來都不問,對阮慕陽極為忠心。
“好。”阮慕陽朝大殿走去。
她沒走到大殿,就遇到了出來的蔡氏。她的身邊跟著一個十三四歲的丫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