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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未出閣的鄭姝跟著她去京城住到張家而且住到穿雲院,到底是什麼意思?

李氏將目光移開。

阮慕陽氣笑了。

她沒想到李氏真有這樣的心思!

怪不得她整日讓鄭姝與自己好好處,原來竟是有讓她去給張安夷當妾氏的打算嗎?她原先對張安夷不聞不問,現在張安夷好不容易中了狀元,她以為李氏作為母親終於能關心他一下了,沒想到竟然是這樣關心的。

她把張家的家規置於何地了?

看著鄭姝滿臉憧憬的樣子,阮慕陽不語。

原本到了正午兩人便要離開的,今日,阮慕陽單獨留了下來。

房中只剩她們婆媳二人。阮慕陽也不想跟李氏拐彎抹角了。“母親讓表妹跟我去京城是有什麼打算?”

她直視著李氏,目光裡再也沒有了往日的嫻靜與溫柔。

李氏心虛地移開了目光笑了笑說:“如今安夷中了狀元,進了翰林了,日後一定有出息。到時候應酬多了,家裡的事情也多了,怕你一個人忙不過來。姝兒是自己人,能幫幫你也好。”

“原來母親竟然這般替我著想。”阮慕陽笑了笑,笑意並未達到眼底,“母親難道忘了張家的家規?”

“家規是家規,你看朝中的大臣,誰沒有個妾氏?而且——”李氏似乎想說什麼。但是又沒說出口。

阮慕陽替她說了下去:“母親是不是想說,雖然家規是家規,但是當年父親不是也納了個妾?”她語氣裡帶著淡淡的嘲諷。她不知道李氏是怎麼想的,竟然想給張安夷納妾。都是女人,她難道忘了當年張吉從外面帶回來了個女人和孩子時什麼感受嗎?

能做出這樣的事,她當真是糊塗極了。

李氏的臉色立即變了,氣極地說:“放肆!”

但是阮慕陽並不怕她。

從嫁進張家到現在,她與李氏不過只相處過幾天,毫無情分可言。雖然她對張安夷總是不冷不熱的,但是阮慕陽念及她是張安夷的母親,來京州後侍奉她也從未懈怠,可這不代表她可以隨便往穿雲院塞人。

阮慕陽忽然溫順了起來,低眉順眼地對李氏說:“母親,這事恐怕祖父不會同意的。張家的家規擺著,慕陽不敢隨意違背,也不敢帶表妹回京城。”雖然她知道即使把鄭姝帶回去了,老尚書也不會同意,但是她不想給自己添堵。

若是把鄭姝帶回去,她與張安夷之間多了個人,即便張安夷對鄭姝看都不看一眼,依然會影響他們之間原來的關係。

眼看著再過不久朝中就要發生震盪,阮慕陽不想節外生枝還要分心防家裡的人。

“女子要三從四德。要賢惠。”李氏拿婦德壓她。

阮慕陽軟硬不吃,恭敬地道:“慕陽不敢違背祖父,違背家規。”

說什麼她都不會鬆口的。

不論李氏說什麼,阮慕陽都是平平靜靜地搬出老尚書與張家家規,一副刀槍不進的樣子。李氏害怕就算她硬是把人塞進了馬車,阮慕陽也做得出路上把人扔下來的事,只好作罷。

而鄭姝似乎知道了阮慕陽不願帶她回京的事情,第二日眼睛紅紅的,像是哭了一場,之後便再也不對她像先前那般熱情了。

阮慕陽動身回京城那日,恰逢張吉休沐在家。

他與李氏還有鄭姝三人將她送上了馬車。

“路上小心。回去記得告訴你祖父與祖母不必掛心京州這邊。”張吉似乎不知道李氏的打算,也不知道她與阮慕陽之間矛盾。

“父親放心。”阮慕陽笑了笑又看向李氏道,“母親千萬要保重身子,免得我們這些小輩在京城擔心。”

李氏不語。

阮慕陽又看向鄭姝道:“這些日子辛苦表妹了。”

“表嫂客氣了,照顧姨母是我應該的。”鄭姝笑得有幾分勉強。

“哪裡是應該的。”阮慕陽道,“這些本該是我與大嫂做兒媳的做的事。”她話中有話,就是想讓鄭姝知道,她與他們不是一家人。

鄭姝再也笑不出來了,那雙彷彿含著水一樣的眼睛裡帶著恨意與不甘。

“告辭。”阮慕陽登上了馬車。

終於能回京城了,點翠有些激動:“夫人,咱們終於能回去了。”

“是啊,終於要回去了。”阮慕陽的聲音伴隨著馬車車輪的聲音,顯得格外柔軟。

從京城到京州和在京州的時候都發生了不大不小的事情。她忽然想起了先前碰到的尹濟,不知道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