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阮慕陽實在不知道怎麼答,便笑了笑。
聊了一陣後,李氏道:“好了,我有些累想休息一會兒,姝兒你照顧了我這麼久也去休息一下吧。好不容易來了個跟你年紀差不多大的,你能同你二表嫂處到一塊。”
鄭姝便帶著阮慕陽在宅子裡走了一圈。顯然她對這裡非常熟悉。
晚上,張吉從府衙中回來,阮慕陽特意去拜見。
看見阮慕陽,張吉便想起了中了狀元的張安夷,也想起了去年在京城時他對張安夷的態度是怎麼樣的,有些尷尬。
將家中事大概問了問,得知老尚書與老夫人身子骨都很健朗、王氏和肚中的孩子也都很好之後,張吉道:“如今安夷中了狀元入朝為官,你平日裡肯定也不清閒。大老遠從京城過來,可見你是有孝心的。待你母親身體好些你便回去吧。”
阮慕陽笑了笑道:“侍奉母親是應當做的事,只要母親的身子能早日好起來。”
李氏不在,即使是在前廳,公公與兒媳也該避嫌。說了沒幾句張吉便讓阮慕陽下去了。
阮慕陽覺得張吉與李氏這對夫妻行事有些好笑。明明兒子中了狀元,他們不像有多高興,提起來語氣總是淡淡的,對她雖是客客氣氣的,卻帶著一種疏離。
或許是在為從前對待張安夷的態度而愧疚吧。
這樣的性子,怪不得老尚書對張吉這個長子一直不是特別喜歡。
鄭姝格外的勤快。每日大清早,張吉去府衙後阮慕陽便去李氏房中照顧,鄭姝亦每日都去,從來不會比她晚到。而且,鄭姝待阮慕陽也極為熱情,熱情到阮慕陽有些招架不住。
在她們兩人的照顧下,李氏的身子一天天好了起來。
李氏說阮慕陽大老遠從京城來到京州,整日連門都不出,都麼在京州好好逛過,鄭姝便說要帶阮慕陽去看桃花。
阮慕陽記得臨來京州前,她情緒有些低落,便問張安夷京州有哪些好玩的。
前兩年,張安夷一直在外遊歷,光華大半的地方都去過。
她記得他目光溫和地看著自己說,等她到的時候京州正好桃花開了,可以去看桃花。
那時,一路的車馬勞頓被他說的旖旎動人了起來,她到了,桃花開了,彷彿像是專程為她的到來而開一樣。
來了總要去看看桃花的。
桃花要去山中看,她們特意去了京州外的一座寺廟後山看。
寺廟的黃牆與琉璃瓦襯得桃花格外粉嫩嬌俏,可是阮慕陽卻沒了看到興致。
她沒想到張安夷遠在京城還招了這麼一朵桃花。
“連中三元是多厲害啊!大家都在說二表哥從小就是神童,不看書都能考上狀元,這是真的嗎?”鄭姝三句話不離她的二表哥張安夷。
“從哪聽別人說的?”阮慕陽好笑地說,“就算天賦非凡也是要看書的。”
鄭姝又問:“二表哥那麼有學問,二表嫂平日裡會覺得與二表哥說不上話嗎?”
阮慕陽想了想,大約是沒有的。她雖然在孃家時讀書就不如其他幾個姐妹,但好在張安夷沒有像有些做學問的人一樣掉書袋子,亦沒有自視清高,他們平日裡相處也是很融洽的。不知為何,她忽然想起了沈未。
沈未能考到二甲第一,又跟張安夷是同窗,想必他們兩人之間討論學問會多一些。
阮慕陽沉默了下來,鄭姝卻一點眼力勁也沒有,偏偏哪壺不開提哪壺,問:“二表哥會不會更加欣賞讀書多的女子?”
都問到這個份上了,鄭姝的意圖再明顯不過了。
“表妹倒是格外關心他。”
鄭姝的臉紅了起來。
自從知道鄭姝的心思後,阮慕陽便減少了跟她的來往,可是她像是感覺不到她的疏離一樣,還是整日要黏上她。除了對張安夷存了不該有的心思之外,她真的沒有哪點不好,做事勤快,待人熱情,阮慕陽被她纏得沒脾氣了,只好隨她去。反正李氏的身子好了,她馬上便要動身回京了。
平日裡阮慕陽與鄭姝去陪李氏,都是阮慕陽坐在一旁安靜地聽她們二人說話的。
一日,鄭姝與李氏不知怎麼聊起了京城,李氏笑了笑對鄭姝說:“你要是想去京城,這次就跟你二表嫂一同去京城,正好在穿雲院住幾日。”
“真的可以嗎?”鄭姝臉上帶著顯而易見的欣喜。
阮慕陽因為李氏不知是心血來潮還是早有想法的提議而看向她,正好對上了她的目光。鄭姝對張安夷的心思再明顯不過,李氏讓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