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沙彌“洗腦式”般的善念洗禮。
直至羽旦都快被那些個“善惡佛法”唸叨著昏昏沉沉。
小沙彌才放了他走。
走前; 臉上還帶有一絲欣慰——
“施主心中已種下一絲善根,難得難得。”
羽旦講完,便詢問起鍾彩和阿虞的經歷。
只是; 鍾彩自己都摸不明白; 完全不知考驗是什麼,渾渾噩噩就過了; 也講不出個所以然。
阿虞則是一臉神秘; 只道什麼都沒發生。
羽旦疑惑地撓了撓頭; 剛剛阿虞那模樣,可不像什麼都沒發生。
但羽旦還未來得及追問,一個胖胖的身影亦是出了來。
羽旦剛想同南燈打招呼,抬起的手卻是瞬時愣怔在耳側。
大和尚,好像有些不對勁。
直至兩方抬眼對視,一雙猩紅的眼驚了鍾彩三人。
南燈,此時的情況極其的不對勁。
好似…好似……
入魔!
三人驚愣間,下意識祭出法器法訣,防備著南燈的突然襲擊。
果不其然,猩紅了眼的南燈,當下佛珠四散,霹靂巴拉的紅色佛光,打得不勝武力的羽旦和阿虞兩人手忙腳亂。
鍾彩早有防備,再加上實力強勁,一邊護著阿虞和羽旦,一邊皺著眉大喝道——
“南道友!出了什麼事?你醒醒!!”
南燈仿若未覺,只肆意破壞周遭,對鍾彩三人亦是無差別攻擊。
一身暴戾氣息,全然外洩。
紅色地佛光,不一會就將金碧輝煌的偏殿摧毀得不像樣子,搖搖欲墜,似要倒塌。
鍾彩眉色一凝,咬了咬牙,再這麼下去,他們都出不去了。
當下,鍾彩提起大刀就往南燈而去。
因為有了鍾彩的糾纏,南燈破壞偏殿的進度慢了些。
只是,這越打鐘彩越發覺得有些不對勁。
因為,南燈的話。
鍾彩提刀而去時,南燈身形明顯是一顫,但轉瞬那雙被血色全然浸染的眼珠卻將注意力全部放在了鍾彩身上。
然後南燈臉上浮現出一絲極其怪異的表情——
“為什麼騙我?”
鍾彩刀鋒剛砍過一顆佛珠,眼神急厲道——
“南道友,你在說什麼?我是鍾彩。”
南燈依舊不管不顧,手下對鍾彩是毫不留情,臉上的一絲絲血管在越發灰白的臉色清晰,只一味重複這句。
可觀其瞳孔,卻似乎不像是在看鐘彩。
鍾彩拎著眉,試圖讓南燈清醒,但糾纏一番,發現是徒勞。
就當鍾彩想著辦法時,下一刻,南燈的佛珠砸向了中央佛像。
這一個動作,彷彿像是開啟了某道機關。
不過一瞬,天旋地轉。
四人均是騰空。
宛若失重狀態。
這種狀態只持續了兩息,緊接著,四人全然下墜,羽旦高亢的嘶吼,成了最後一點聲音。
***
再次醒來之時,鍾彩渾身疼的厲害,她環顧四周一圈,發現自己在一處極其黑暗的區域,四周都是古老斑駁的牆壁,牆角還有幾個蜘蛛網,前後均有通道,只是黑暗之極,不知其方向。
鍾彩這才想起,自己方才是從偏殿下墜。
她下意識提起手裡的大刀,腳邊卻傳來一絲觸動。
鍾彩心下一驚,刀面貼近反光,才發現那是一隻手。
順著手過去,則是虛弱的阿虞和羽旦。
原來,剛剛下墜之時,阿虞憑著不多的氣力,一手拽著羽旦,一手試圖去牽引鍾彩。
幸好最後是抓住了。
鍾彩臉上閃過一絲驚慌,趕緊將身上的治傷丹藥喂服給阿虞和羽旦。
幸而兩人受傷不重,吃下丹藥,平息片刻即可。
只是,三人的臉色均是稱不上好看。
其一,便是如同宛如瘋狗的南燈。
其二,便是三人現在所處之境。
其三,則是如何才能出去。
這三個問題,使得一向嘰嘰喳喳的羽旦都難得沉默。
南燈,他到底怎麼了?
阿虞沉思了片刻,凝了凝神同兩人道——
“南燈道友,是從考驗之地,出來才成了這樣,想來應該是在考驗之地出了什麼岔子,但現在南燈道友的問題,不是最為關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