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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一盞不漏地如數接回來。

“你家姑娘耗費多少心力才做出的東西,就這樣隨手丟了?”黑衣人啞聲問。

流夕神色一變,連聲喝問:“你究竟是誰?跟著我做什麼?為何如此瞭解我們家裡的事情?你到底有什麼目的?”

黑衣人一句不答,卻反問:“你又是誰?怎麼成了這家的丫鬟?”

“你跟著我們許多日了,究竟是因為何事,還望痛快說句話!”

“你進李家也有一段時間,即便不算知根知底,但有如此明顯的異常也不曾覺察?”

誰也不願意回答誰,還不住給對方丟擲新的問題,自然不是能談事情的進展,於是兩個人就這樣僵持住,站在巷中對峙,雙方都繃直了身子在暗中蓄力。

只是黑衣人這一句話,倒是勾得織蘿抓心撓肝地想知道,究竟李家有何異常。多了個非人不算,就只是男主人歸家而已。莫不是上了戰場的人,便合該一輩子回不來了麼?

“姑娘,那個流夕似乎不是什麼壞人,多半是那黑衣服的是非不分了,咱們要不要幫她啊?”元闕看了一會兒,忽然小聲道。

織蘿似笑非笑地回望他一眼,以口型道:“不是壞人?因為漂亮麼?”

“姑娘你怎麼記仇啊?方才我只是隨口一說,並不是真心要誇她的,還是姑娘最漂亮的!”

夸人還不是真心的……那就是習慣的唄。油嘴滑舌,吊兒郎當,輕浮!

聽著著隨口說出當時玄咫罵他的話,元闕臉色微微一沉,卻沒有反駁,只是忽然抬手一指,“不好!打起來了!姑娘,我們幫不幫啊?”

織蘿連忙凝神去看,見那二人當真是打了起來,黑衣人都出劍了,那顏色十分嬌嫩的穗子就隨著他的動作四處飄舞,看著十分滑稽。

這二位一言不合,還是真的開打,一點都不作假,上躥下跳,你來我往,除了還帶著幾分試探外,比織蘿見過的、親身經歷過的許多場打鬥都要驚險。尤其是那黑衣人,也不知究竟是有多大的仇怨,才會對著一名至少外貌看起來是嬌弱的女子下這麼狠的手。

“這位流夕姑娘還挺老實,這個黑衣人似乎不會法術,真刀真槍地跟她動手,她就也不用法術……這是要吃虧啊。咦,瞧著都不是對手了,怎麼還發愣呢!”織蘿將紅線扣在指尖,準備見勢不好之時幫一把。

元闕本來就是用劍之人,看他人用劍頗有些心得,漸漸就發現了有些不對。“我似乎……猜錯了,這個穿黑衣服的不是道士也不是捉妖師。”

“何以見得?”

正好那黑衣人一劍刺出,變式劍花一概沒有,就是那麼樸實無華的一劍,卻十分凌厲,擦著流夕的腰側刺過去,一下子削斷了她的幾縷髮絲。若是他想,劍勢反向一偏,傷到的就一定是流夕了。

元闕便指著這一劍道:“姑娘你看,這人的劍法毫無花巧,但威力驚人,一看就跟那些所謂高門的唬人劍法大不一樣……啊我是說大多修天道的門派,即便是劍修也注重劍法的實用性,但非得讓著劍法看起來有那麼些仙氣,怎麼也會加點花架子進去。”

織蘿仗著本體方便,若真是動起手來就使紅線,怎麼順手怎麼來,也沒想過什麼章法,對劍法就更沒研究了,但聽元闕這麼一說,似乎十分有道理。“那依你之見,什麼人才會學這樣的劍法?”

看神情織蘿不是在揶揄,而是認真詢問,元闕當即亮出一個燦爛的笑容,肯定地道:“這種劍法最大的功用,是殺人。”

“殺人?”織蘿若有所思地盯著黑衣人看了看,“大白天裡也穿黑衣,莫不是穿夜行衣成了習慣?殺手還有白日裡亂竄的習慣?”

“不是殺手。殺手的手法不但求一擊斃命,還刁鑽古怪,但這人的劍法沉穩大氣……一般軍士才會學這樣的劍法的。”

“軍士……李鉉不就是個軍士麼?還是個將軍的。”織蘿微微一驚,摸著下巴道:“這人莫不是與李鉉有什麼淵源所以專程來找他的?連頭臉都不願意露,多半還是有仇的。元闕,上次李鉉的錢是結清了的吧?”

“啊?”實在是這最後一句話離題萬里,元闕一時半會沒能反應過來,“結清了,一文不少啊。”

織蘿滿意一笑,“那就好,私仇不管。”

兩人聊了一陣,視線也就從那兩個相鬥的人身上稍離,再望回去的時候,卻不料一瞬間便是變故陡生。

也不知流夕的本體是個什麼,動起手來不用法術就罷了,連法器也沒有,僅憑一雙肉掌就敢對上明晃晃的長劍,難怪一直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