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子過一輩子也不錯……
待慕澤走遠後,她翻身坐起,又進得屋內。
輕輕掐了個訣,將那套茶具移至榻上。她站於桌前,雙手結印,默唸口訣。
片刻之後,她於左手掌心劃下一條血痕,右手指尖沾染鮮血,在木桌上輕描快寫,似乎要畫出一個符咒的模樣。
“你在幹什麼?”
身後,倏地響起一道淡然無波,卻蘊含深意的詢問之聲。
卿姒心下一抖,掌心用力,將桌上印記盡數化作灰燼,這才從容轉身,面露訝然道:“這麼快就捉到魚了?”
慕澤卻不買賬,眼神轉向她身後,示意道:“那是什麼?”
卿姒一臉無辜:“什麼什麼?不就是一張桌子嗎?你方才沒看見?”
慕澤微閉雙眼,片刻之後,復又睜開,似乎在隱忍什麼,醞釀許久,終是道:“卿姒,你究竟想做什麼?”
又直呼全名?
卿姒心下有不好的預感,不自覺退了一步,道:“我什麼也沒……”
話音未落,她後退的步子還未來得及邁開,便被一股極大的力道箍住。
慕澤握著她的左手手腕,冷聲道:“這是什麼?”
卿姒眼神遊移,目光飄忽不定,道:“沒什麼啊,方才不小心……你!”
慕澤睨著她:“還不說實話?”
卿姒空著的右手摸了一下自己的頸脖,赫然察覺到一個牙印,一時之間,又好氣又好笑,
慕澤見她依舊不語,復又埋首,作勢欲咬,卿姒忽而上前抱住他,將頭縮在他懷裡,嘆一口氣,輕聲道:“我真沒做什麼,我就是想試著探探刑天的蹤跡。”
慕澤垂眸,目光落於她的發頂,似乎也反應過來是自己太過緊張了,可,他實在是不敢再冒第二次險。
二人默立片刻,半晌後,卿姒推推他,道:“怎麼樣,這回是你錯了吧?”
慕澤收緊手臂,悶聲道:“你若不揹著我搞這些,我會如此?”
卿姒笑道:“慕澤上神,我又沒揹著你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你至於這樣嗎?”
慕澤似乎並不覺得好笑,埋首在她頸脖之間,輕輕呼著氣:“卿卿,答應我,永遠別再瞞著我做任何事。”
“這個嘛,再議……”卿姒話一出口,察覺不妙,改口道,“好說好說。”
“我真的餓了!”她抬起頭,望了一眼慕澤身後,道,“所以魚呢?”
慕澤面不改色心不跳,只道:“沒捉。”
卿姒微微蹙眉:“所以你剛出去做甚了?散步去了?”
慕澤依舊面不改色心不跳地道:“試探你有沒有揹著我做什麼事。”
卿姒深呼吸一口,洩氣道:“那你現在去可以了吧?”
慕澤看她一眼,淡聲道:“一起去。”
得,果然被記上了。
卿姒有苦難言,只得與慕澤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