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
墨逸抱著腿道:“上神、上仙,我們方才是準備出去來著; 可你們在門口談……事情……我們不便打擾; 這才躲在了門簾後面; 我們決不是有意偷聽的!”
卿姒十分理解,道:“這麼說來,你們還挺善解人意的嘛!”
墨逸連連頷首; 目光殷切。
慕澤淡聲道:“卿卿,想不想吃魚頭湯?”
卿姒兩眼放光:“當然!只是,這附近只有一條怨河; 怕是沒有什麼質量上乘的魚罷?”
慕澤淡淡一笑; 道:“何需操心?面前不就有一條嗎?”
墨逸面容呆滯,一滴冷汗至額間滑至胸前的衣襟之上。
卿姒做恍然大悟狀:“這倒是!”她話鋒一轉; 道; “墨逸啊……”
墨逸立時化為原身; 飛出帳內,在空中盤旋一陣,似乎在極力證明自己乃是一條龍,而非一條魚。
他高聲道:“上神、上仙,我這就去為你們捉魚,保證又大又肥味道鮮美!”
卿姒輕笑一聲,拉著慕澤走遠。
“你說,刑天究竟藏匿於魔界的何處之中?”卿姒邊走邊道。
慕澤緊了緊她的手,道:“找找不就知道了?”
卿姒微一挑眉:“去魔界找?”
慕澤勾了勾嘴角:“不如先去圻淵?”
卿姒一聽,來了興致,道:“圻淵不錯,就去那兒!”
二人朝著圻淵而去,卿姒忽而憶起一事,道:“對了,突然想起來,你還答應過我,待朝烏盛賽結束之後再來一次這裡,結果後來卻食言了。”
慕澤微微挑眉:“哪裡食言了?現在不是來了?”
卿姒敷衍地勾了勾嘴角,並未接話。
二人一前一後,行走在圻淵的山澗間,卿姒語含可惜道:“白日裡過來沒意思啊,就是一片尋常山谷而已。”
慕澤微微頷首,意為贊同。
卿姒忽而眸光一閃,微抬了抬下巴,朝慕澤示意道:“那是什麼?”
慕澤循聲望去,見遠處的半山腰上露出一角屋簷。二人飛身而去,落於房頂,這才發現,此處竟是一座小巧別緻的茅草屋。
茅草屋雖小,卻還帶了個院子。半弧形的小院內種滿了山梔花,卿姒漫步一圈,進得屋內。
窗柩下幾塊板子隨意搭就的床,正中一張小木桌,桌上一套茶具,只有一個杯子,除此之外,再無他物,竟連一張凳子也無。
一個生活的如此清減樸素之人,卻有閒情逸致種這麼多花花草草,想來素日裡定是無聊至極。
卿姒伸了個懶腰,臥於院中的躺椅之上,忽而發問道:“天帝打算如何處置北劍В俊�
慕澤行至她身旁,答:“魔族不可無主,北劍�鄖槲潞停�艿貝巳巍!�
魔族戰敗,天帝卻不可能將其闔族皆滅。這樣做不合三界定理,也會引來他族爭議。
只是說來說去,北劍б讕苫故竅亂喚斕哪Ь�V皇喬滏Σ幌嘈牛�斕勰莧鞝飼嵋椎胤湃文ё澹�煲傻潰骸熬駝餉醇虻ィ俊�
慕澤微搖頭:“當然不會。此後,魔君會選拔四位仙官,駐守魔界,行監察督導之則。”
放你回去,自然也要將你放在眼皮子底下看著,天帝果然打得一手好牌。只是依北劍У男宰櫻�ㄒ彩淺霾渙聳裁寸鄱曜擁摹�
卿姒中肯地頷了頷首,微微眯上眼睛,懶洋洋地道:“這樣的日子真是悠閒啊。尋一處世外桃源,闢一座幽靜小院,終日裡垂釣養花,聽雪煮茶,實乃人生最為圓滿之事。”
慕澤聞言,眸光中蓄了幾分溫柔,輕聲道:“你若喜歡這樣的日子,今後我們也可如此。”
“還是別了。”卿姒搖搖頭,“偶爾為之是情調,若日日如此,豈不是會乏味?”
慕澤撩起她一根頭髮,細細摩挲,緩聲道:“若與你在一起,便不會乏味。”
墜入愛河之人果然渾身都是酸臭味,卿姒笑而不語,忽而道:“我餓了。”
慕澤嘴角微抽,終是好脾氣地道:“想吃什麼?”
卿姒做思考狀,不過一瞬,便道:“還真有些想吃魚了,烤魚如何?”
慕澤微微頷首:“好,等我。”
卿姒擺擺手,笑著道:“你快些,不然我可要餓暈了!”
慕澤眼含笑意地捏了捏她的下顎,從容行至院外,步子雖穩健,卻比平時快了不少。
卿姒半眯著眼,看著他遠去的背影,突然覺得,能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