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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我倒是給你打,可也得有人接呀!”不說還好,一說起這個來,馮珍就是一肚子氣,當即指著兒子罵道,“從早上到現在,我打了多少個電話了?你接過嗎?”

罵完了他又罵女兒,“這是上輩子欠了誰的,生了你們這兩個討債的!一個兩個一出家門就成了失蹤人口,有點事都指望不上!”

秦姚一聽,本能的去兜裡摸手機,卻哪裡還摸得到?當即低聲咒罵一句,又哼哼唧唧的說:“我手機丟了。”

馮珍一噎,更來氣,“又丟了?!你這手機都是這個月第三個了,手機專櫃的人都該認識你了吧?”

秦嶽現在本來就虛弱,哪裡禁得住有人在耳邊聒噪?當即有氣無力的喝止道:“行了,說幾句就得了,先扶我進去。”

馮珍這才不說話了,跟兒子七手八腳的照顧他靠著沙發坐下。

秦姚就擰著眉頭說:“坐在這幹嘛?要不直接回屋躺著吧!”

“誰還躺著誰躺,我不躺!”秦嶽閉著眼睛道,“老子還年輕呢,用不著躺著!”

大清早上讓救護車拉到醫院急救就夠晦氣的了,又在病床上躺了一天,他都覺得自己快廢了。這會兒好不容易回家,他才不躺著!

直到這會兒,秦姚才發現馮珍一隻手上也包著紗布,忙問道:“媽,你的手又是怎麼啦?”

感情出事兒也講究個夫唱婦隨?

馮珍的臉刷的就黑透了,“早上我陪個朋友出門辦事,走到半路上,保姆就給我打電話說你爸進醫院了,我趕緊叫司機往醫院走,結果誰知道怎麼就這麼倒黴催的,車胎給扎漏了氣,差點失控撞了,我也給蹭了兩下。”

這也忒倒黴了吧?秦姚瞪大了眼睛。

馮珍一天到晚的行程都是有數的,她口中的陪朋友出去辦事,估計也是湊到一塊兒玩兒,要麼搓麻將,要麼八卦,要麼做美容。這些地方往醫院的路上都是鬧市區,十分繁華,街道24小時都有人清潔,管理的也很嚴格,這麼多年他就沒聽過誰家的車胎被扎過!

不知為什麼,秦瑤突然就有點心虛。

他隱晦的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的轉向秦嶽,“爸,那您又是怎麼回事?不是說情況挺穩定了嗎?平時一年到頭都不見你血壓高一回。”

秦嶽眼睛都不睜的哼了一聲,只是說公司報表出了點問題,而他們公司又在跟幾個對手競標,在這個節骨眼上任何一點細微的失誤都有可能導致失敗,也真不怪他大動肝火。

秦姚就不說話了。

可他不說話,在場還有另外兩個人呢!

馮珍習慣性的打量著這個一天不見的兒子,忽然問道:“你這臉是怎麼回事兒?還有,我記得你早上走的時候穿的不是這套衣服,為什麼突然換了?”

秦姚心頭一跳,忙別開頭,顧左右而言他,“沒什麼,就是不小心蹭了一下。”

“蹭?”馮珍探起身來,不由分說的按住他的臉仔細看了會兒,又伸出手去用力一按,“這怎麼可能是蹭的?趕緊跟媽說,到底出什麼事了?是不是跟朋友鬧矛盾了?”

秦姚頓時嗷的叫了一嗓子,疼得眼淚花都出來了,捂著臉喊道:“幹嘛呢,你這是幹嘛呢,還是我親媽麼?有你這麼下狠手的嗎?”

看他反應這麼大,馮珍就更擔心了,又是要叫人拿藥,又是要去醫院的,鬧得亂作一團。

秦嶽就覺得自己太陽穴一鼓一鼓的疼,越加心煩氣燥。

他猛地拍了一下沙發,抬高了聲音道:“吵吵什麼,大驚小怪的?男孩子皮糙肉厚,摔幾下子又怎麼了?”

娘倆都被嚇得呆住了,面面相覷,喃喃著不敢說話了。

一家三口沉默無言的對坐片刻,秦嶽才突然問兒子:“你妹妹呢?不是跟你一塊出去的嗎,怎麼沒一塊回來?”

秦姚摸了摸鼻子,沒敢把秦媛因為胡鬧而掉到湖裡的事兒跟他們說,只是含糊不清的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倆根本玩不到一塊去,出了門就兵分兩路了。她拉著那群什麼小姐妹逛街買東西追星,我當然是跟我的哥們兒玩了,又不是她的保鏢,去哪兒了我怎麼知道。”

秦嶽一聽這個就又有點上火,可兒子說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忍了又忍,終於是忍了回去。

馮珍還是擔心,又小聲嘟囔了幾句,奈何丈夫和兒子都不搭腔,最後只好不了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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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顧陌城迎著太陽起床,梳洗完畢之後就溜溜噠噠進了客廳,先喊了一句師兄早,結果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