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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危素感到下半身一涼,好像明白了什麼,一瞬間她渾身都僵住了——事實上,她已經分不清僵住的是鄭敏的身體還是她自己的意識。

她整張臉大概有四分之三都緊緊地被壓在地板上,呼吸得很艱難。

有那麼一秒鐘,危素想起了1703天花板上的那張臉。

對,那張臉就是這樣的。

她知道了,鄭敏就是這樣被喬煒折磨死的,就在這一次。

喬煒垂下頭貼在她耳邊說話,嗓音嘶啞:“沒關係的敏敏,這個孩子沒了,我們可以再要一個……你以為事情都結束了是嗎,你以為……”

說到後面越發的語無倫次,聲音也越來越小,最後發出了兩聲桀桀怪笑。

危素不傻,立刻就明白了他話裡的意思,霎時間全身心都涼透了,像是有人揭開她的腦袋灌了一盆冰水下去。

鄭敏也不傻,掙扎得愈發用力,可是她原本身體就瘦小且虛弱,加上昨天剛做完了引產手術,用那點微薄的力氣對抗喬煒,根本無異於蚍蜉撼樹。

喬煒暫時鬆開了對她脖子的桎梏,他解開皮帶,用它捆住了鄭敏揮動的手。

鄭敏試圖轉過頭,很快喬煒又將手重新扼上她的後頸,把她摁在地上。

鄭敏悶哼一聲,她的臉再一次狠狠撞上地板。

一小股熱流從鼻腔裡湧了出來,危素覺得喉頭一陣腥鹹,是血的味道。

她敢保證,鄭敏的鼻樑骨已經斷掉了。

但現在,她既沒心思同情鄭敏的遭遇,也沒時間怨恨喬煒的變態,她只想在喬煒對這具身體做什麼之前趕快脫離這個夢境!

危素知道自己會接收到鄭敏身體上的一切痛苦,她控制不了這一點,所以她咬牙忍過來了。但是,在這種事情上,危素一點也不願意跟她感同身受,這已經大大地超越她的底線了。

就算是在夢境裡,她怎麼可能放任自己被人……強。暴?

“鄭敏,夠了。”危素一字一頓地說,她腦子裡一片混亂,牙齒都要被自己咬碎了,只能勉強吐出這四個字來。

依舊是石沉大海般毫無回應,危素幾乎要哭出來。

她只知道自己心裡一百個抗拒,卻不知道怎麼終止正在發生的一切。

鄭敏撕心裂肺的叫聲和哭喊聲,喬煒絮絮叨叨神經質一般的低語聲和喘息聲,還有不知從哪裡來的嗡嗡聲,在她腦袋裡混亂交雜連成一片。

在這堆嘈雜中,危素敏銳地捕捉到了一點細微的聲響。

那是身後喬煒拉開褲鏈的聲音。

作者有話要說: 危姑娘的第一次岌岌可危……

不過有我這個親媽在,這種事情是不會花生的!

☆、返魂香(11) ' 捉小蟲 '

危素劇烈地喘息著,騰的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

她想說話,但是嗓子乾澀得發不出任何聲音,於是她走下床,拖著軟弱無力的雙腿走到廚房裡,給自己灌了一大杯溫開水下肚。

把杯子端起來的時候,她發現自己的右手一直在顫抖,她別開眼,問道:“老鬼,我睡了多久?”

老鬼答道:“五六個小時吧。”

上次入夢睡了三十多個小時,這次竟然才這麼點時間?

危素不再說話,靠在冰箱旁,草草地嚥了點東西進肚子。

老鬼見她情緒不對勁,忍不住問:“怎麼了,知道她全名了嗎?”

“嗯,”危素把乾巴巴的麵包塞進嘴巴里,“鄭敏。”

“在那裡邊,究竟發生了什麼?”老鬼繼續用試探性地詢問道,“又捱揍了?”它嘗試著用平常調侃危素的聲音,讓氣氛不要這麼凝重。

危素輕輕閉了閉眼睛,她不想再提起那種事,但她覺得自己和老鬼之間不應該有什麼秘密。

她說:“我……差點被喬煒強。暴了,”很快她意識到自己話中的錯誤,糾正道,“我被困在鄭敏的身體裡,她被喬煒強。暴,我醒來了。”

老鬼抓住她話裡的潛臺詞,頓時拉高了嗓門:“她肯放你走?”

它語氣中頗有些咬牙切齒的意味,連連發問:“你答應了她什麼?你答應了她什麼?”

“她叫我殺了他,”危素垂下了腦袋,“殺了喬煒。”

老鬼不說話了。

突然她抬起臉,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樣,“老鬼,我可以不殺人的吧?詛咒總有別的辦法消除的,對嗎?”

她不想殺人,就算對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