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拿出了點道謝的誠意。
明寒領著三人到了落腳的地方,不遠,離司徒善的清吧只隔了兩條街。
樓層不高,窗外路燈的光黃黃地投在地板上,房子裡的空氣有些冷。
葉雉抬手按下燈開關,屋內的白光頓時吞噬了屋外投入的黃光。
從各方面的意義來講,屋子都很乾淨,房間整潔,裝修簡約,也沒有鬼魂出沒的氣息。
但是……只有兩個房間。
在他們進門之後明寒就離開了,沒說半句話,將鑰匙留在了玄關的鞋櫃上。
劉守環顧一圈,末了皺著眉頭問:“怎麼回事?只有兩間屋子呀。”
“意料之中。”葉雉聳了聳肩,“那就咱倆一間唄。”
劉守拈起蘭花指,朝他飛了一個眼風,捏著嗓子嗔道:“死相!”
“相”字的尾音還沒落下,他自己倒是先打了個寒顫,一副吃了死蒼蠅的樣子,尷尬地清了清嗓子道:“剛才我那句,腦子抽了,你們就當沒聽到啊。”
說完,趕緊拖著行李進了其中一間房。
危素憋住笑,轉向葉雉,試探著找了個話題:“你那位朋友,好像很有錢嘛——在西街開了間清吧,還在這裡有套房……”
“哦,”葉雉不以為意地說,“其實這一整棟樓都是她的。”
“……”危素擺了擺手,“好了,你不要再說了,再說下去我怕我控制不住自己的嫉妒之情。”
她從地上拎起自己的行李包,“明天見。”
葉雉被她的實誠逗樂了,“晚安。”
眼看著危素就要把房門關上了,他在這當口飛快地補充了一句:“對了,對面樓下那間花店也是她的。”
“砰——”房門被關得震天響。
危素進了房,一屁股坐在書桌前,連做了三個深呼吸。
過了半晌,她想起自己還沒有洗澡。
她用極快的速度收拾了一下房間,把自己帶的日用品拿出來擺放好。
漸漸的,她手上的動作就緩了下來。
窗外傳來一陣鳥鳴聲,伴著間歇的翅膀撲楞聲,在寂靜的深夜聽著有些��恕�
危素咬了咬下唇,低聲叫道:“老鬼?”
得有小半個月沒跟它講過話了。
她倒是叫過它幾次,可總得不到回應,幾次過後也就有了脾氣,賭氣當它不存在。
她真是不明白為什麼老鬼會這樣無視自己,難道就因為自己不聽它的勸告執意要去找謝憑?
可她覺得她半點錯都沒有,她的做法合情合理。
“算了,隨你的便。”她冷笑,又覺得不解氣,罵道,“我去你媽的。”
說完,她靜靜地等了一下,對方還是沒反應。
她氣得磨牙,卻又無可奈何,只好拿起毛巾和衣服,準備出去洗澡。
沒想到衛生間的燈亮著,裡邊已經有人了,她便抱著自己的東西,坐在外面客廳的沙發上等待。
她覺得有些口渴,剛好茶几上的電熱水壺開了,就給自己倒了半杯開水,捏著杯沿,鼓起腮幫子,慢慢地吹著水面。
水溫降得挺快,危素用手指試了試溫度,感覺能喝了,正要往嘴裡送的時候,衛生間的門開了,剛洗完澡的葉雉走了出來。
葉雉只穿了條短褲,上半身裸著,腹肌結實而勻稱。他正抬起一隻手,毫無章法地用一條白毛巾揉搓著還在滴水的頭髮。
危素差點沒被嗆死。
與此同時葉雉也看見了她,他頓了頓,用毛巾遮住自己的胸膛,演技浮誇地輕喊了一聲:“啊,臭流氓。”
說完也不等回應,閃身就進了劉三胖子房間。
危素:“……”
她覺得她離心肌梗塞不遠了。
☆、血玉心(04)
清晨,啁啾的鳥鳴帶著清脆的尾音從窗外飄來,危素半眯著眼睛伸了個大大的懶腰,轉了個身打算繼續睡,眼皮才合上兩秒又猛然睜開。
她從床上一個打挺坐了起來,往臉上狂拍幾下,讓自己清醒一點。
謝憑還指不定在哪個地方受苦受難呢,她這麼懶懶散散的像什麼樣!
飛速地洗漱完畢,她在房子裡轉了一圈,想找葉雉,卻連根他的毛都沒找著,只看見劉守坐在飯桌前,對著一臺手提電腦噼裡啪啦地打字,時不時用籤子叉起一塊蔥油餅往嘴裡送,嚼得津津有味。
“早啊,劉守,”危素打了個招呼,“葉雉他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