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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遭靜謐至極。

頊嫿伸展纖腰:“也是個獨特的所在。”

天衢子目光躲避她盈盈不堪一握的腰身,遞上白玉盞:“此酒可醉神識,傀首宜淺嘗輒止,萬勿貪杯。”

頊嫿雙手接過,輕輕一抿,只覺入口甘甜清香,略有酒味,卻溫柔順滑,不像烈酒的樣子。她說:“如此軟綿淡雅,真的能醉人神識嗎?”天衢子沒有看她,其實此物,也有下作修士用以引亂美貌佳人心性。

他自然不便多言,只是道:“口感確實上佳,但效力亦不可輕視。”

頊嫿飲到第三杯的時候,只覺得整個神識都脫出了身體。她手中玉杯滑落,酒液沾染了衣裙。天衢子滴酒未沾,此時扶住她,問:“如何?”

頊嫿搖搖頭,似乎是想讓自己更清醒一些。但是沒有用。她扶著天衢子的肩,說:“狂陽,再幫我倒一杯。”

天衢子語帶無奈:“酒醉之後,難免失態不雅。還望傀首識得滋味以後,能以此為戒。”

頊嫿說:“戒什麼戒,我才不戒。百無禁忌,隨心所欲!!”她站起來,雙手攏在唇邊,對月高喊。

發起酒瘋來依然滿滿的少女嬌態。可這樣的她,反而讓人能夠貼近,天衢子亦站在她身邊,說:“那麼,傀首還有其他未曾親歷之事嗎?”

頊嫿歪著頭想了想,突然上前攬住他的肩。她的呼吸貼在他耳際,紅唇微張,輕聲問:“狂陽,世間男子是何滋味?”

天衢子如被冰封。頊嫿對月揮動雙手:“我要找個男人!”她雙手握拳,似是下定決心一般道:“典春衣!對,典春衣就不錯!!”

你不是不喜歡男人嗎?天衢子如玉雕般片片開裂,碎成粉末:“典春衣!”心中怒火交熾,他問:“為何是典春衣?!傀首與他似乎並不相識!”

頊嫿說:“那有什麼關係?”她雙瞳若剪水,“我不過是想經歷男女魚水,人選合適就好,管他相不相識。”

天衢子抿唇,許久問:“那為何不能是我呢?”

頊嫿乍聽這話,伸手摸了摸他的臉,她站不住,手也不穩,卻還真是認真地想了一下:“你?你不是女人嗎?”

天衢子猛地握住她的手,將她拉至身前問:“為何不能是天衢子呢?”

頊嫿連吐字都不太清晰了,說:“他……他啊。”天衢子連心都縮成一根針,只聽她喃喃道:“典春衣才是最強陣修啊。”

最強陣修又如何?!

照虐!!

頊嫿不記得自己是怎麼回到房間裡的。記憶像是缺了一塊,腦海裡一片空白。但是居然不頭痛,反而神清氣爽。她正在梳頭,外面突然有人敲門,向盲的聲音頗有幾分焦急:“紀先生,試煉場集合。”

頊嫿還以為自己睡過頭了:“現在什麼時辰?”

向盲說:“時間提前了。大執事說上面有吩咐,特地讓我來請你。”

頊嫿應了一聲,這才匆匆收拾出門,跟隨向盲,一起去了試煉場。

典春衣不知道天衢子發了什麼瘋。他昨夜後半夜就收到他的試煉對戰書——他還沒睡醒呢!可是掌院之間的試煉對戰,因為能給座下弟子許多啟發,所以九淵是不禁止的。相反,還頗為鼓勵。

只是掌院們個個懶得跟狗一樣,誰沒事拉誰出來試煉啊?

典春衣打著哈欠:“大晚上不睡,你瘋了?”

天衢子將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只覺得真是無一處順眼,最後高冷地丟下一句:“明日卯時,準時赴約!”

為什麼這麼早?因為奚掌院很生氣,等不及!

典春衣後半夜都沒怎麼睡,一直在思考自己幹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天衢子的眼神,看起來真是十分恐怖。

掌院對戰不容錯過,諸位長老、掌院很快都領著自己的心肝弟子來了。因為外門弟子也被允許觀戰,各位執事也是拖家帶口來得飛快。

淨無泥一眼看見頊嫿,立刻說:“這裡來。好好看。”這已經是外門弟子能夠佔到的視野最好的位置了。

頊嫿還是很莫名其妙:“這麼一大早對戰?誰跟誰啊?”

淨無泥興致勃勃,這屆的齋心巖弟子真是有福啊。他說:“咱們奚掌院對陣宗典掌院。”

天衢子對戰典春衣?頊嫿莫名其妙,但還是頗有興趣。傳說中的玄門第一陣修,怎麼能不讓人期待?

她正伸長脖子看戲——沒辦法,內門弟子太多了。旁邊突然有人道:“頊美人,這裡來。”

頊嫿一轉頭,就見木狂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