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護住了城中大部分百姓的性命,但他自己的真元也因此大量耗損,何況先前為了封印天機鼎,也已經耗了不少真氣,還未完全恢復呢。
可看敵方的架勢,這顯然只是試探,接下來只怕還有更猛烈的進擊。
阿鏡鎮定心神:“你現在該做的是好生調息,怎麼又上來做什麼?”
“我不想你一個人站在這裡。”北冥君回答。
阿鏡仰頭看著他,終於舉手挽住他的手臂:“我陪你回去。”
北冥君微笑:“好。”
兩人才下了城頭,靈崆奔來,氣喘吁吁地說道:“大事不妙了,吾聽人說,那個被關在牢裡的水瀅不見了。”
水瀅不見了,連原先儲存在知府府衙的天機鼎也不見了。
三日後,城外傳來訊息,叛賊新皇領了十萬大軍,向著北安縣城開拔,準備同北冥國師一決生死輸贏。
雖然叛賊所說的十萬大軍未必是真,但從城頭上看去,魔軍密密麻麻,一望無際似的,這幅情形,卻著實令人悚懼。
如果不是北冥國師親自坐鎮,上次以琴音擊落上百妖獸的場景又大大地鼓舞了士氣,只怕大部分將士都會因為這幅可怖場景而喪失鬥志,臨陣脫逃。
突然阿鏡目光一變,對北冥君道:“你看那是誰?”
北冥君正也瞧見了那人,靈崆先叫說:“啊……是她。”
就在敵方陣營,象徵著帝王的大纛之下,新皇身邊兒站著一個身著玄裳長髮飄飄的女子。
她的手中託著一個小小地天機鼎,神色冷傲。
正是水瀅。
☆、第55章
水瀅左臂一揮; 整個人騰空而起。
墨色的身影如一片黑色的翼翅; 在空中掠過; 最終停在距離城頭數丈開外的地方。
依稀還帶著怨恨的目光依次掃過靈崆; 阿鏡。
最後跟北冥君四目相對。
“國師,久違了。”水瀅似笑非笑地。
北冥君淡淡道:“水姑娘,這就是你的選擇?”
水瀅笑看著他:“怎麼; 讓你失望了?”
北冥君道:“當初你跟沈遙夜歷盡艱險才從叛賊陣營逃脫,如今你這麼快便又回去了?”
“不要再跟我提沈遙夜; ”水瀅的聲音有些冷; 她森森看著北冥君,“明知道我恨那條蛇,卻偏要去救她。如此愚蠢!他死就死了; 也不過是他的命; 何況誰又能說得準呢?也許死對他而言也是一種解脫,難道讓他活著; 就看著你們兩人卿卿我我; 生不如死嗎?”
突然阿鏡道:“你害死了他,毫無愧悔之心; 卻還為自己找這樣冠冕堂皇的藉口?”
水瀅目光轉動; 仰頭長笑:“笑話; 你說害死他的是我?難道不是你?他那麼喜歡你; 只喜歡你一個; 你呢?從來對他視而不見; 是你先逼得他走投無路; 是你害死了他!”
“住口,”北冥君皺眉:“不要在這裡顛倒黑白!”
水瀅聞言又看向北冥君:“國師,你很喜歡她是麼?但你可知道,你們兩人天生不該在一起,明白為什麼嗎?因為沒有人希望你們在一起!”
北冥君心中一沉。
阿鏡突然道:“就算我不跟國師大人一起,難道他就會喜歡你?你不如親口問問他,他會不會對你有一丁點兒的動心。”
水瀅眼神一厲。
正在這時候,背後陣中的新皇因見水瀅遲遲不動手,等的心焦:“水國師,為何還不動手,快些殺了他們!”
水瀅正是暴怒之時,聞言冷笑道:“那好吧,我就送你們去當一對亡命夫妻!”
手掌攤平,將天機鼎往前一送:“——以汝……”
水瀅正慾念咒,北冥君突然將背後的琴摘下,右手的長指行雲流水般一抹,琴音淙淙往前,就像是激流亂濺,又像是流水中有無數鋒利的刀刃,傷人於無形。
水瀅不由閉上雙眼,慌忙運功自衛,一時無法出聲。
北冥君單臂扶將琴,琴音所致,密不透風,更讓水瀅在空中的身形猶如亂流中的小舟,飄搖不定,幾乎跌落地上,更加不能再使出天機鼎了。
阿鏡見北冥君制住水瀅,將腰間長劍拔出,縱身跳了出去。
幾個起落,已經到了水瀅跟前,阿鏡刷地一劍刺出,水瀅正被北冥君的琴音攪擾的無法安神,更加不能唸咒,突然被阿鏡奇襲,驚心動魄,急忙後退。
兩名副將雙雙衝上前護住水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