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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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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林中,一條小溪蜿蜒流過,發出淙淙的聲音,幾隻漂亮的小鹿野驢之類的,就在溪邊喝水嬉戲。在小溪不遠處,有一棵大樹,由於年深日久,大樹的樹心已經長空了,形成了一個樹洞兒。在這個樹洞裡,正有一雙眼睛從裡面向外打量著。

樹洞裡的人正是戴添一。

從他給芸娘帶人接回青螭村到現在已經快八個月時間了,就是按照正常的普通人,手臂上和腿上的傷也早該完全癒合了。何況戴添一從小練武,身體肌能本來就要比普通人強。而且,靈戒裡又有一個白衣僧人神秀,活了千年的老怪物了,醫術之神,根本無法用語言來表達。所以,戴添一早在兩個月時就好了,不過,因為芸娘不放心,總擔心他剛長成的骨頭不結實,他不得不在家裡繼續多窩了一個半月。

要說到芸娘,戴添一就由地就嘴角帶出笑來。

說到底她也就是一個十八九歲的孩子,過去一個人帶阿毛的時候,生活壓力大,給人感覺挺成熟的。戴添一開始時,總有一種她是姐姐,比自己大好多的感覺,但隨著時間推移,加上不用為生活發愁,芸娘埋藏在骨子裡的那種少女的天真可愛就慢慢地鮮活出來了。

照顧也一樣會照顧戴添一,生活上基本不用他操什麼心,而且是無微不至的那種照顧,早上戴添一起床走出房門,必定已經在院子裡給他打好了洗臉水,總有一條雪白的巾子搭在盆架上。去了廚房,鍋子裡必定已經溫好了吃食,就連粥都是盛好到碗裡,再溫到鍋子裡。晚上一起吃飯,戴添一連菜都不用夾,口中的還沒嚥下,碗裡已經新夾上了。就差沒替戴添一把飯吃了。

但相應的,卻也越來越依戀戴添一,晚上非要纏著戴添一講故事,非要等到哈欠連天,阿毛都睡一覺醒來,猶自還不想回屋睡覺。搞得戴添一把小時候看的童話、神話、小說都翻過來回憶了一遍,最後還不得不自己創作。

有時戴添一自己都頭上冒汗,臨時創作,難免會有牛皮吹破,頭不對尾的時候,但芸娘卻好像聽不出來一樣,還一直問:後來呢?基本上一晚上說話,芸娘好像只會說這一句。

而且,隨著兩人相熟,芸娘也會使性子,發發小脾氣。而且,令戴添一頭疼的是,她似乎非常享受這個,有時他甚至感覺她是有意有使個小性子,發個小脾氣。調皮起來,比阿毛還阿毛的樣子,讓戴添一恍惚間,感覺她只有七八歲的樣子。

想到了芸娘,戴添一不由地摸了摸身後的乾糧袋子,乾糧帶已經癟了,自己出來也有十天了,該回去了。自從他傷好後,就一直出來修練,畢竟在村子裡,練那個像八極一樣擠挨崩靠的土性之拳,有點太驚天動地了。

想想回去肯定又該看到芸娘噘嘴的樣子了,戴添一心裡溫暖之餘,又不禁苦笑起來,他記得頭次出來修練時,芸娘生怕給他帶不夠吃的,帶了一大包乾糧和臘肉,還有醃好的酸菜,結果他足足修練了一個月才回去。

回去前,還特意打了一隻比較難得的雪狐,那東西雖然只是二級妖獸,卻狡滑異常,比那些三四級的妖獸還難打。據說一隻雪狐的皮在城鎮上就能賣上百金幣,他尋思著這肯定對芸娘來說,算個驚喜了,回去鐵定看到一個大大的笑臉。

結果他一進門,那丫頭就撲了過來,狠狠地一口咬在他的手臂上,然後就放聲大哭起來,哭得那叫一個慘,那叫一個天昏地暗,哭得阿毛都在一邊哭起來了,哭得戴添一自己都差點跟著流淚,不知道咋了,還以為出了啥爹死娘嫁的大事情了。

結果人家哭夠了,將雪狐子一拎,嘻嘻嘻地就笑起來,紅著眼睛道:“這雪狐子皮值了老錢了!”搞得戴添一直接摸不著頭腦了。後來柯家嫂子才說,丫頭擔心他在林子裡出什麼事,已經哭了好幾十次了,央了不少人去找他呢。

戴添一好笑之餘,也感動得一塌糊塗,俗話說,看透世事驚破膽,識透人情冷透心!這世上親人朋友背叛的多了,而在這個自己本來舉目無親的世界裡,有一個人這麼牽掛著自己,怎麼能不感動呢?

戴添一想到這裡,看了看天,估摸著時間,估計也那幾頭紫血妖狼也該出現了。

打了這幾隻狼,他就打算回村裡去,從那次之後,芸娘給他的乾糧都是算好的,基本上就是十天的量,到了十天,不管打不打到獵物,都得回去。芸娘並不知道他出來主要是為了修練,一直以為他出來是為了打獵。

戴添一想想這樣也好,出來修練上七八天,然後打上點東西,回家去休養兩天,吃上點熱乎飯食。不經常在外啃乾糧的人,就不會知道,那